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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 赚了不少吧

    面对便宜大侄子的表忠心,姜辰一脸欣慰的含笑点头。

    如今家里的生意越做越大,连织造府的关系也打通了,真正做成了绸缎生意的霸盘,再也没有后顾之忧!

    他不会满足于此,正打算扩大生意版图,严重缺少人手。

    杜开办事还是很得力的。

    所以毫不犹豫答应下来。

    “姜兄弟,我儿子以后就交给你了。”

    杜仲虎躺在病床上,犹如托孤一般,鼻涕一把泪一把道:“多多费心!”

    “爹!”

    杜开很不自在,怎么听着自己都像是累赘。

    “我跟你姜叔说话,哪有你插嘴的份!”

    杜仲虎瞪眼,摆出了严父的派头。

    杜开立马就蔫了,低着脑袋一阵尴尬。

    姜辰咧嘴一笑,拍了一下便宜大侄子的肩膀道:“赴汤蹈火就不必了,但仓库中的存货,你还得亲自跑一趟,如果我所料不错,这几日时间内,丝绸棉麻的价格就会大降!”

    “晚一步,就会有很大的损失。”

    他还有一层原因没有说。

    那就是来自盐帮三长老叶青岩的威胁。

    此人刚刚被胭脂虎清剿一番,现在肯定躲起来避风头,这几日绝对不会打姜家的主意。

    这段时间抓紧清库存,无疑是最佳时机。

    “小侄这就去!”

    杜开犹如打了鸡血一般,火急火燎的走了。

    至于杜仲虎,则在姜家足足躺了两日好恢复下床的能力,他拒绝了姜辰的挽留,执意回到了盐帮。

    第五日,有消息从江州、金陵等地传来。

    丝绸棉麻价格大降!

    与最高价位相比,足足降低了三分之一,并且一日一个价格,眼看回到往年的市价,几乎是指日可待。

    姜辰焦急的等待着,终于在傍晚的时候,等到了杜开。

    有了上次的教训后,这次这小子再也不敢显摆了,把货出手之后,直接兑换成了银票。

    足有九十余万两!

    也就是说,哪怕还上胭脂虎的高利贷,姜辰也有五十万左右的盈利。

    这还不算从白、齐两人手中赢来的地契!

    可谓是血赚。

    “乱套了!全乱套了!“

    杜开猛灌了一口茶水,叙述着这一趟的所见所闻,道:“上次小侄去江州、金陵等地,抢着要丝绸棉麻的人就跟疯狗一样!所有商人都在囤货居奇,可是这一次去姜叔你猜什么着?”

    “都在贱卖!价格一日一变,甚至半日一变!”

    “这次的价格不如上次,但如果再晚三五日,估计能卖到现在一半的价钱就不错了。”

    他有些心有余悸的说道。

    “意料之中。”

    姜辰微微一笑,在消息闭塞的大丰朝,谣言远比瘟疫来的可怕。

    他之所以无往不利,打的就是信息战。

    上次派杜开大批量的抛售,肯定引起了一些商人的猜忌,临走时又散布谣言,囤货的人必然会恐慌,不跟着抛才怪。

    “这几天你辛苦了,这三千两银票赏你的,别独吞,记得犒劳一下兄弟们。”

    “放心吧姜叔!”

    杜开嘴巴都咧到耳朵根了,受宠若惊的接了。

    姜辰又拿出了四十五万两银票,打发杜开给胭脂虎送去。

    至于剩下的,他交了三十万两入家里的账房,剩下的则自己留了下来。

    傍晚,一顶官轿停在了姜家门口。

    赫然是奉议郎领织造事的探花郎前来拜见。

    姜伯约得知后,赶紧出门迎接。

    “下官是来拜谢姜先生的。”

    探花郎口称下官,丝毫没有一方大员的架子。

    姜伯约脸上浮现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异色,心中得意极了。

    他觉得自己果然没有看错,探花郎身上的贱骨头症已病入膏肓。

    一般来说,人一旦飞黄腾达,就会变得傲慢,贱骨头症自然不药而愈。

    可是这位,依然贱骨不能移!

    这对姜家来说,实在是一件大好事!

    “吾儿在家!织造大人请!”

    他连忙将其请了进去,一边派奴仆摆酒席,一边派人唤来了姜辰。

    宴席间,探花郎不顾惊世骇俗,再次下拜。

    “下官已经得到消息,陛下不日将有旨意正式封我为织造,这全赖姜先生的支持!”

    “这是好事!可喜可贺!”

    姜辰微微一笑,沉声道:“织造乃是皇商,代表着皇家威严,织造大人如此大礼,一介草民怎么承受得起?”

    探花郎何等聪明,略一沉吟立刻明白了。

    姜先生这是忌惮悠悠之口,怕引来无妄之灾。

    尊敬放在心里就可以,不必拘泥俗礼。

    “是虹失态了,还请姜先生不要见怪!”

    他连忙站起来。

    旁边的姜伯约早已见怪不怪了,可是姜冯氏却看的一愣一愣的。

    她知道在这个家里,自己再也不可能撼动姜辰嫡子的位置了。

    主持顾绣,给家里血赚三十万两银子。

    这简直是中兴之功!

    另外连织造都要看此子的脸色!

    自己又算哪根葱?

    她开始有点怕了。

    “辰儿,姨娘敬你一杯!”

    姜冯氏端起酒杯,笑容中带着一抹谄媚,道:“其实我与你父亲一样,早就知道你非池中之物!只是看不惯他对你在宠溺,怕毁了你这块璞玉,所以才偶尔刁难,实际上是为了勉励!”

    “你可不要在心里记恨姨娘啊。”

    她口气里没了平日里的泼辣尖锐,简直都有点低声下气了。

    “好说。”

    姜辰才不会跟一个长舌妇一般见识,另外就算看在便宜老爹的份上,也不能真的计较。

    叮!

    两人碰杯,暂时冰释前嫌。

    这一夜,宾主尽欢,其乐融融。

    翌日,江州、金陵传来消息,丝绸棉麻价格再次暴跌!

    并且已经跌到了往年市价的八成,这让不少人直呼咄咄怪事。

    在短短一个月之内,丝绸棉麻的价格暴涨暴跌,相差数倍之多,如此景象,简直亘古未有。

    不少人因此倾家荡产,根据传回来的消息,江州、金陵等地,有商人因为承受不住如此大的损失而选择跳河上吊。

    “这次姜傻子可赚翻了!”

    “还叫人姜傻子?那叫大智若愚!跟姜少爷一比,咱们才是真正的傻子!”

    “听说临安城中的蚕丝棉麻全部落入到了姜少爷手中,他在价格最高的时候,雇了十几条船把货运到各州府,拉回来的是一箱箱真金白银!”

    “啧啧!有人说姜家赚了百万两银子,也不知道真假。”

    ……

    松鹤楼内,人们议论纷纷,提起姜辰纷纷露出羡慕之色。

    唯有一个人脸色阴沉的躲在角落里喝闷酒。

    正是莫有道!

    他心里憋屈啊,价值二十余万两的丝绸棉麻,用一个劈柴的价格卖给了姜辰,原本想坑此子一把,没想到反而助其发了大财!

    仔细想想,真不该趟丝绸霸盘这趟浑水!

    尤其是当听到姜家纨绔赚的盆满钵满,心里那个不忿,比自己亏银子都难受!

    悔啊!

    恨啊!

    “呦!这不是莫掌柜吗?”

    就在这时,有人发现了喝闷酒的莫有道,立刻凑了过来,兴致勃勃的道:“听说莫掌柜也囤了一批蚕丝棉麻,出手了没有?赚了不少吧?”

    赚妮玛呀!

    哪壶不开提哪壶,莫有道腻歪的都快吐了,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道:“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