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的早晨,清凉的晨风吹拂过大地,唤醒了石头村新的一天。
此时躺在荒泷家门前空地上的幼年荒泷一斗从睡梦中醒来,随后缓缓坐起了身子。
这一觉他总感觉自己睡得是浑身腰酸背痛,揉了揉惺忪的双眼,待视野清晰后,映入眼帘的场景令他不禁当场瞪大了眼睛满脸震惊。
怎么回事?
为什么我会睡在外面?我不是睡在里面吗?
扭头看了眼紧闭的大门,深感不可思议的他于是又揉了揉眼睛再次睁开,结果发现事实依然如此,自己的确睡在了外面。
我焯!本大爷该不会半夜梦游了吧!
自我怀疑的幼年荒泷一斗当即站起身子跑去敲了敲自己家的大门。
急促的敲门声响起,然而等了半天他也没见里面有人回应。
“老大?你醒了啊?”
熟悉的声音从幼年荒泷一斗的身后方响起,他连忙转身看去,这才发现是刚刚晨跑回来的久岐忍在喊他。
“嘿!我的副手啊!我跟你讲个恐怖的事情,我昨晚明明在屋里面睡觉,结果一大早跑外面来了!你说恐不恐怖?”
听着对方这略带夸张的讲述,久岐忍很是淡定的用搭在肩上的毛巾擦了擦脸上的汗,随后她也给自己的老大讲了个恐怖的故事。
“老大,我跟你说个更恐怖的事,据说某个家伙半夜三更睡觉不老实,放屁打呼噜磨牙说梦话,然后他这波操作搞得一帮人睡不着觉,结果直接被众人给合力踢出了家门。”
她这话刚一说完,结果就听某个反应慢半拍的家伙突然放声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还有这么二笔的家伙!那不活......”
幼年荒泷一斗的笑声戛然而止,这之后反应过来的他额头上顿时冒出了细汗。
刚刚副手说的那个家伙,好像就是自己。
“不可能!本大爷怎么可能会放屁磨牙说梦话打呼噜全占了!这一定是诽谤!我顶多就是打个呼噜。”
死鸭子嘴硬的他伸手拽住想要开门进屋的久岐忍说道。
“啊对对对,老大你就打个呼噜,太棒了!下次不许这样了啊!”
久岐忍弯下腰微笑的摸了摸自己老大的头。
两世的经验让她学会如何去应付自己老大的倔强,那就是顺着对方的心意去说。
举列:
如何应付一个让自己感到厌烦的煞笔。
首先你不能去骂他,也不能去打他,你一定要去夸他,顺着他,然后把他捧成一个大煞笔。
虽然这话用在自己老大身上有些不妥,但意思差不多都一个意思。
此时幼年荒泷一斗看着自己副手那满满宠溺的眼神不禁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得!自己的副手越来越像他妈了,这种滋味可不好受!
“少.....少来了!你肯定没安好心。”
他面色羞愤的伸手拍掉了对方放在自己脑袋上的手,随后转过身不再去搭理对方。
“好了老大,生完闷气就赶紧回屋吧,我过会儿要去做早饭了。”
已经从荒泷派二把手进化为荒泷家全职保姆的久岐忍伸手从自己的裤兜里掏出钥匙打开了门。
一听说有饭吃,幼年荒泷一斗那郁闷的情绪瞬间烟消云散,随后也不管吃啥,直接大声嚷嚷着表示自己要双份!
只不过就在他即将进门的时候,大门突然咚的一下关上,当场给他来了个闭门羹。
???
“副手你怎么回事!我还没进屋呢?”
幼年荒泷一斗吵吵着,很快大门再一次打开,本以为自己可以进去了,结果就见里面被再次赶出来一个身影。
“女性换衣期间,男性止步。”
久岐忍留下这么一句话后重重关上了大门,只留下长野原龙之介跟幼年荒泷一斗独自在原地彼此大眼瞪小眼。
另一边的石头村内,此时原本平静的早晨突然被一声尖叫给打破,一时间狗叫,猫叫混合着人叫不绝于耳,家家户户纷纷从睡梦中惊醒从窗户往外探头想瞧瞧是什么事。
“大早上的谁啊!有病啊吵八吵的,没事的都给我回屋待着。”
一声粗犷的大嗓门响起,就见这说话的是一位胡子拉碴的中年男性,而这位便是他们石头村的村长了。
因为接到村民的举报,说村里老王他们家的老于头昨个半夜溺毙在茅坑了,这让刚喝了半碗粥的他差点把嘴里的粥全吐出去。
美好的一天从早上死人开始结束,村长被迫穿戴好衣服带着自己身后一帮管事的出来调查案子。
画面一转,村长一行人已经来到事发现场,在捏着鼻子看见面前这惨不忍睹的一幕后,他们这帮人当即是忍不住先吐为敬。
“特么的!这老于头缺大德了!你说死就死吧,这咋还死粪坑了!我真是服了!”
村长捏着鼻子嘴里吐槽道。
此时他看向周围用纸张塞住鼻子的围观村民们,随后开始挨个询问起事情经过,并问起第一目击者在哪里。
“村长啊!是我!我是第一个看见老于头的!”
说这话的是一位体型瘦小的男性青年,他名叫工藤洗义君,是前几天回石头村探亲的。
这不碰巧,昨晚个去朋友家串门喝酒,这早上回来途中正好路过茅房想开闸放水,结果就碰见死者了。
“嗯嗯,你碰见死者了,然后呢?”
村长听着对方的供词点了点头,然后开口询问道。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啊!”
工藤洗义君双手摊开,表情一副你以为呢。
听到这,村长的脸色立马阴沉下来。
“小老弟你怎么回事,我听你报了半天菜名,完事到了关键点你告诉我说没了?故意找茬吧你?”
“村长啊,我没有找茬,这事情到了这没了就真没了啊!我看见尸体后就让我朋友前去通知你了!”
此时一道闪电从脑海中劈过,村长像是找到了关键点,于是他当即拍拳说道:
“等等!你说找你朋友去通知我,那么你这段时间干嘛去了?难不成你去通知凶手,或者自己就是凶手在处理作案工具?”
被对方这猜想给雷到的工藤洗义君心里不禁怒骂道你二笔吧,但表情却是一副委屈的样子大喊冤枉。
“村长您明鉴啊!我之所以让朋友去通知你,是因为我这段时间在扶墙呕吐啊!”
“原来是扶墙呕吐啊!”
“啊,原来是这样,我就说人家洗义君不可能是凶手。”
“对哦。”
周围的村民开始议论纷纷起来。
“各位,大家请保持安静!别吵了!”
村长一声怒喝传来,周围瞬间鸦雀无声。
总之这件事情暂时不好下结论,老于头一直保持这副死状也影响茅厕使用,毕竟死者为大。
于是这之后他下令先把死者抬出来安葬,村子里也先封锁起来禁止村民出去,直到这件事彻底调查清楚。
只不过由于老于头死的地方太过生猛,而且还是头朝下的那种,所以一时间抬尸的人选也是难以抉择,最终还是村长出了一部分摩拉,再加上死者家属的,这才说动了几位健壮的小伙子跟着去抬尸。
事后,他们回家连洗了三回澡。
然而本以为这件事就先过去了,可谁知就在刚将抬回家清洗好身子的老于头安置好,就听村东头茅房突然响起了剧烈的爆炸声。
一时间,整个村子天降屎黄色污秽,周围也变得是恶臭不止。
“不好啦!村东头茅房炸了!”
刚从茅房逃出来的村民浑身上下挂着屎黄色物体边吐边奔走相告。
这给接到报案后刚回来吃了一半早饭的村长再次恶心吐了。
“特码的!凶手简直欺人太甚!各位随我抄家伙出,呕!”
他们这才刚出屋,结果就被村子里四处弥漫的冲天臭气给熏的当场呕吐不止。
与此同时,村子外围万幸躲过这一劫的荒泷一家此时正和长野原父女一起围坐在饭桌前温馨的吃着早餐,结果就在这时,刚从外面回来的天狗表情痛苦的冲进家门就是一阵干呕。
“不.......不好了阿姨!村......村子东头的茅房炸了,现在外面一帮屎人正在往我们家这边赶,呕!”
刚说完,天狗立马从旁边桌子上拿起一个布袋撑开狂吐起来。
“儿砸!是不是你干的!”
一斗妈妈放下筷子表情严肃的看向自己的儿子问道。
餐桌前其他人的目光也一时纷纷投向了他。
幼年荒泷一斗听后顿时大喊冤枉,自己明明在跟你们一起吃饭,怎么可能会干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