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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是非真相,查了才知道

    “陛下…您今天怎么这般早,就摆驾坤宁宫了?”

    张嫣面露笑意,端着一盏清茶,走到朱由校跟前,说道:“往日不到戌时,您是不会离开乾清宫的。

    可是遇到什么高兴的事情了?”

    “还是皇后懂朕啊,哈哈~”

    朱由校接过茶盏,笑道:“的确遇到高兴的事情,自朕御极以来,所谋划的辽东布局,自今日起终于落定。

    大明…在辽东的局势,将随着一批英杰的赴辽,必将有所改变。”

    张嫣坐到一旁,面色平静,静静的听着,看着自家夫君笑,她也跟着笑,后宫不得干政,这条铁路,她是清楚的。

    身为大明皇后,除了后宫要管之事,她所能去管的,就是要为君分忧的内帑事宜。

    对待外朝的某些政务,她所听到的,就是静静的听着,这是她身为妻子,所能做的唯一事情。

    “今天朕真的很高兴,不如做几道小菜,陪朕小酌几杯?”朱由校喝了口清茶,笑着说道。

    “好。”

    张嫣点头淡笑道:“那臣妾…就给陛下做几道,臣妾家乡的佳肴,叫陛下品鉴一二?”

    “呵呵~”

    朱由校笑道:“你要亲自下厨,那朕可要多吃一些。”

    和张嫣的相处方式,叫朱由校心神很放松。

    在这庙堂之上,权谋算计,勾心斗角成堆涌现,大明内外又是一堆烂事,这本就叫朱由校很是心累。

    他是大明皇帝不假,但他同样是人。

    心里有些话,跟谁说都不合适,唯独和自己的发妻讲,最合适。

    至于后宫里的其他佳丽,朱由校从未彻底放下过戒备。

    发妻和女人,是不同含义的。

    封建体系下的大明,这就是现实。

    皇家是不讲情感的。

    纵使朱由校想讲情感,那也是局限于张嫣一人。

    处在这惊心动魄的大势之下,朱由校不希望自己的一言一行,影响到后宫安定,冷落大明的皇后,宠爱后宫其他妃嫔,这事他不会做出来。

    后院不宁,何以平天下?

    “奴婢…王体乾,拜见皇爷。”

    乾清宫正殿外响起的声音,叫朱由校脸上的笑容,消失不见了,在他和皇后独处之时,除非要紧政务,内廷太监一律不准打扰。

    “进来吧。”

    朱由校皱眉道。

    张嫣见状,遂站起身来,一礼道:“陛下,不如这顿酒宴,臣妾暂且记下,等臣妾多多准备些,再备下?”

    朱由校点点头,目光落在王体乾身上。

    走进正殿的王体乾,低着脑袋,手捧密奏,踱步向前,禀明道:“皇爷,魏督公和骆指挥使联名密奏,八百里加急。”

    接过眼前的密奏,朱由校皱眉翻阅起来,越看,脸色越难看,眸中闪烁着杀机,这叫一旁的张嫣,便知出大事了。

    “果然是这样!”

    朱由校合上密奏,神情冷然道:“一帮地位卑贱的商贾,就算掌握的财富再多,那起势绝非那般容易。

    他们背后的人,站的还挺多啊。

    能叫魏忠贤和骆思恭都有所胆怯,看来厂卫在山西那边,查明的真相很多嘛,既然是这样的话,那为何不继续查下去!

    摆驾乾清宫!”

    朱由校傲然站起身来,拿着手里的密旨,快步朝殿外走去,一旁的张嫣见状,眉宇间流露出些许担忧。

    她对外朝的政务不关心,但是她关心自家夫君的身体。

    虽然不清楚大明朝局怎样。

    但是她没进宫之前,对家乡的一些情况,还是清楚的。

    进了宫以后,所听到的那些机密,亦能叫她在心里联想到,大明的一些情况。

    “皇后,朕这些时日,恐来不了坤宁宫了。”

    去而复返的朱由校,看到面露忧色的张嫣,伸手道:“不必担心朕,这大明的天,还乱不了!”

    “陛下~”

    张嫣面露忧色,想要说些什么,但朱由校却已转身离去,魏忠贤和骆思恭带领的厂卫,查出这样的真相,必须尽快着手行动。

    “刘若愚,派人去英国公府,召英国公进宫!”朱由校快步走着,伸手说道:“另外把兼领宗人府的朱纯臣,给朕叫进宫来。”

    “喏!”

    刘若愚忙欠身应道。

    牵扯到了大明宗藩,还一股脑将秦藩,晋藩,代藩,都牵扯其中,这由不得朱由校不重视。

    大明藩王就藩各地,随着时间的推移,已然成为大明的沉重负担,特别是各地的宗藩分支,那帮亲王、郡王们。

    尽管他们的一生,都不能离开就藩地,除非天子特召,但在就藩地之内,他们都是土皇帝般的存在。

    仗势欺人,兼并土地,暴敛百姓……

    朱由校都不用多想,就能想到很多罪行,特别是河南那个地界,大明宗藩是最多的,这导致大量的土地,都随着时间的推移,集中到他们名下。

    而底层的那帮宗室,虽顶着尊贵的名号,可一方面被这帮宗藩盘剥着,一方面却什么都不能做,有些底层宗室啊,日子过得还不如寻常百姓。

    坐在龙辇上的朱由校,手里拿着那份密奏,神情冷漠,心里却在思量着,这件事情该怎么查下去。

    ‘依着魏忠贤和骆思恭所查,牵扯进来的宗藩,是秦王他们的子嗣,可朕怎么就这般不相信呢?

    秦王,晋王,代王三人,就对此事毫不知情?或者说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这山西地界的商人啊,一些人的嘴能把天吹破。

    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他们能一直秘密的,从事关内外的走私行动,那背后牵扯到的人,肯定是不少的。

    这就是一个溃脓的毒疮啊,不早些挤出来,那对大明的毒害就越深,哪怕辽东那边,快要爆发战事了。

    也必须给它挤破才行。

    不然以后想查下去,那难度更大。’

    从朱由校御极登基,就在心里做好准备,随着他谋局的推进,会有一颗颗雷爆出,若是不能妥善解决,而是选择拖下去,那以后爆的雷更多,等到了那个时候,他就彻底变得被动了。

    毕竟大明传承至今,所滋生出的毒瘤和顽瘴痼疾,已然牢牢附着在大明身上,吸吮着大明的元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