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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皇权,是打出来的!

    朱由校的声音不大,但却叫身处午门城楼的一众人,耳畔是嗡嗡作响,心里生出阵阵惊骇。

    “陛下…臣等绝无此念!”

    脸色大变的方从哲、刘一燝、韩爌,虽出身不同派系,但面对朱由校的质问,却出奇的默契。

    朱由校这话,说的太诛心了。

    大明,是谁的大明?

    是朱家的!

    纵使是在当前的朝堂上,皇权和臣权的交锋和试探,从来就没有消停过,但有些话能讲,有些话却不能讲。完整内容

    遥想太祖高皇帝,御极称帝的那些年,痛恨贪污,痛恨官员不作为,杀的大明文官两股战战。

    敢贪污银子的,更是剥皮填草!

    杀的金陵河被血染红。

    那时大明皇权,是何等的强势。

    所谓与士大夫共治天下,在太祖高皇帝的眼里,纯粹是可笑至极。

    敢有忤逆者,杀!

    敢违背法纪者,杀!

    敢不作为者,杀!

    只是那样的声势,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成为过往。

    对大明历代天子,经历了什么,朱由校不想过多评判,他只想叫天启朝,绝不可混沌下去。

    “曹化淳,王承恩,方正化……”

    魏忠贤的声音,在午门外响起,站在女墙处的朱由校,没有理会方从哲他们,双手放在女墙上,冷厉的眼神,俯瞰午门广场。

    “将这帮目无君父的恶臣,都抓起来,廷仗!!”

    穿着大红蟒袍的魏忠贤,垂手而立,狠厉的目光,扫视眼前这帮吃惊的言官御史,还有些朝臣,讲出令所有人都震惊的话。

    “沙沙沙……”

    “砰砰砰……”

    “阉宦,你们凭什么抓我等,你们胆敢矫诏,一个个真是胆大妄为!”

    “哗哗哗~”

    “阉宦,快松开本官,尔等知道,你们是在干什么吗?”

    此时的午门外,彻底乱成一团。

    放凳子的宦官,拿板子的宦官,抓人的宦官,反抗的文官,拔刀的大汉将军,手足无措的上直亲卫军……

    整个场面,可谓是热闹至极。

    聚集午门的这帮言官御史,包括一些部寺官吏,他们官阶并不高,出身也杂,有东林党,也有齐楚浙党等派系。

    在朱由校的眼里,这些人之所以来午门规谏,一来是为了博名养望,这也是大明文官的常规操作。

    想要确保仕途亨通,有没有能力姑且不论,但是有了名望,那一切都能在大明官场的游戏规则操办。

    东林党强势崛起,不就是抓住这一内核了?

    二来是受背后之人的授意,想以此逼迫自己,尽早上朝理政,到时整个国朝的秩序,就能回到过去了。

    在聚集午门的这帮大臣中,朱由校一个熟悉的人都没看到,像东林党斗士杨涟,根本就没出现在这里面。

    “目无君父的恶臣,七十有三!大汉将军监刑!内书堂执刑!”

    垂手而立的魏忠贤,看着一名名被架起来的朝臣,神情冷厉的说道:“都给咱家狠狠的打!”

    “喏!”

    曹化淳、王承恩、方正化这帮宦官,一个个当即拱手应道,不敢有任何的迟疑,抄着板子就准备行刑。

    “众人听令,监刑期间,若有冲撞者,就地擒下!”

    挎刀而立的骆养性,扫视着午门的远处,发现有聚集的文官,当即便朗声喝道。

    “喏!”

    散布各处的大汉将军,发出振聋发聩的怒吼声,一个个挎刀而立,神情警觉的环顾四周。

    “陛下!不能打啊!”

    韩爌见到这一幕幕,面露焦急道:“这一打,国朝真要出大乱子啊,陛下着锦衣卫查抄罪将、罪阉,这些官员并不知情,若是他们知道……”

    “啊!!!!”

    “啊……”

    午门外的惨叫声,骤然响起,传到城楼上,本规谏天子的韩爌,身体一顿,停了下来,额头的细汗布满。

    完了。

    这下真完了。

    方从哲、刘一燝、韩爌,听到那惨叫声后,一个个心里惊呼起来,随后便跑到了女墙这边。

    入眼就看见二十几名文官,被一帮健硕的宦官,死死按在凳子上,那抄着木仗的宦官,狠狠打在他们的屁股上。

    其他被宦官控制着的文官,一个个脸色大变,不少见到廷仗架势的,身如筛糠,这帮阉宦是真下死手啊。

    几棍子打下去,那血就渗透了官袍,显得格外刺眼。

    “停!”

    观察着廷仗的魏忠贤,瞧见部分受刑文官,昏死过去,当即喝道:“换下一批!”

    “沙沙……”

    “哒哒……”

    受魏忠贤指挥的内书堂众宦官,听闻此言,架起受刑文官的架起,换下一批的走起。

    整个节奏把控的很好,也很妙。

    “啪!!”

    “啊……”

    惨叫声再度响彻午门。

    ‘这魏忠贤,审时度势的能力,还是构想的。’

    瞧见此幕的朱由校,嘴角微扬,露出一抹笑意,暗暗道:‘知道轻重,也清楚廷仗的影响。’

    “陛下,不能再打下去了。”

    方从哲身体微颤,拱手作揖的手,抖动着,额头布满汗珠,颤道:“若此事传扬到朝野间,对陛下的威仪,会有不小的影响啊。

    当前国朝局势动荡,若……”

    “你们这帮文官,都不怕这些,朕何惧?”

    朱由校一甩袍袖,打断道:“朕做对的事情,却被人指着鼻子骂昏庸,不打他们,朕的威仪,就不受影响了?

    要朕来看,都是惯出来的毛病。

    皇祖父的仁德,被有些自私自利的官员,拿来当软弱,朕年少登基,要是还惯着他们的话,那谁还会敬畏朕!?

    朕不是皇祖父,亦不是父皇。

    眼下辽东那边,建虏八旗磨刀霍霍,誓要亡我大明。

    可是朝堂之上,却是这样的风气,朕要不立威的话,那何以治理天下,统御天下?

    难道皇明的列祖列宗,交到朕手里的江山社稷,要亡到朕的手里,你们这些内阁大臣,一个个心里才满意吗?

    来人啊,传朕口谕,叫魏伴伴领着内廷宦官,给朕每人仗责二十!一棍都不能少!”

    “喏!”

    此时,若不拿这帮小鱼小虾立威,那之后何以理政?何以震慑朝堂?何以制衡朝堂?

    皇权,是打出来的!不是隐忍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