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一股焦臭味弥漫,半个鸡头变成焦炭色,和另一半对比十分难看。
看着被烧焦的鸡头,汤语很快心理崩溃:“我什么都说,但你保证放我走。”
周奉冷冷道:“现在是我问你,你没资格和我讲条件,杀不杀你,这要看你的表现,放不放你,要看我的心情。”
汤语知道自己现在是人家手里的鱼肉,只能老老实实回答周奉,怎么用玉牌传书。
周奉将汤语的金镶边玉牌握在掌心,灵气涌入的同时,默念天鹤宗独有的法咒,玉牌中间的圆心随即被点亮,逐渐照射出一个圆形虚拟界面,就像是星空。
接着,几十颗星依次出现在上方,都很模糊,像是被云层遮盖。
汤语告诉周奉,最上面的那颗星,是宗门老祖。
老祖之下那颗星是宗主。
宗主以下,是七名长老。
长老下方,是二十三名金牌弟子的玉牌。
周奉数了一下是三十三颗星,他伸手把汤语拎过来头朝下,悬置于火炉上方,又是一阵头发被烧焦味扑鼻:
“是我不识数,还是你在骗我?”
汤语吓得连忙说道:“最下面那颗星是白师弟的玉牌。由于白虎城每年孝敬我们天鹤宗大量钱财,所以老祖特许白师弟以银牌弟子的身份,进入通讯符,以示荣耀!”
周奉问道:“你们天鹤宗有多少银牌弟子?”
“银牌弟子具体数字无法计算,因为每个月都会人从铜牌升为银牌,也有银牌在执行任务时死亡,但二百二三十个总是有的,因为我们每个金牌弟子下辖管理十个银牌,每个银牌管辖二十个铜牌弟子,那些刚入门的铁牌,就数不胜数了。”
“你们天鹤宗的弟子,是怎样的晋升机制?是根据实力?”
“实力是一方面,还要看谁能为宗门取得更大、更多的利益。”
“白虎城城主白孤城是什么实力?”
“凝气九层,巅峰。”
“白守城十七八岁就已达到凝气七层,他老子白孤城才九层巅峰,连十层都没有踏入?”
“白城主习的是家传修行,他能达到九层巅峰,也是沾了我天鹤宗的光,否则他现在最多也就六七层。
所以他才每年不惜出血本,让白师弟在我天鹤宗修行,不然以白师弟的天赋,习他家传修行,现在最多也就是凝气两三层而已。”
周奉将鸡头拿过来在汤语面前比划:“现在,我用你的语气给宗主传书,你若是骗我,我绝对会让你连鸡头都不如。”
“不敢,不敢。”汤语连道。
一个鸡头都能降服你,这天鹤宗也就这样......周奉点点头,将鸡头扔到一边,用灵气在玉牌上写下一行字:师尊,事已办成!
过了一会,上面第二颗星忽的亮起,变成璀璨的钻石:很好,速回。
周奉问汤语:“宗主的星是什么颜色?”
“我天鹤宗宗主的星,被他老人注入法力后就会变成钻石。”汤语软绵绵的躺着,说道。
“那长老和老祖呢?”周奉好奇。
汤语一心想活命,有问必答:“长老的是铂金,老祖是星耀!”
周奉回信:“弟子遵命!”
过了一会,宗主的星光暗淡。
周奉觉得很好玩,便问汤语:“能不能和某个人单独发信。”
汤语苦着脸道:“只有长老,宗主,老祖之间可以单独书信,弟子之间不可以。”
就在这时,那颗宗主的星星又亮了,变成星耀,同时被点亮的还有那颗唯一的白银星:“守城,那批狗伥何时能到?”
“狗伥?”周奉看着汤语。
汤语顿时流汗。
周奉眼神收缩,冷然看着汤语。
汤语一咬牙:“狗伥,就是把小孩裹在狗皮里变成狗,是白城主每年孝敬宗主的,这事只有金牌以上的弟子才能参与。”
周奉内心一震:“小孩?”
“小孩。”汤语道,“就是把活狗剥去皮,趁热披在皮小孩的身上,最后变成狗伥。”
周奉问:“这种伤天害理的狗伥,有何用?”
“是老祖用来修炼的。”汤语咬牙心一横,反正都说,那就全盘托出,搏条活路,“我有次听宗主喝醉后说,老祖已经活了一百八十岁,如果最近二十年内不能突破筑基,他的元寿将止于二百岁,为了突破筑基,他从十年前就开始用狗伥修炼。
白城主为了投其所好,搜罗一些流浪儿或者是一些孤儿,变成狗伥。
这些年老祖需要狗伥越来越多,为了得到更多的狗伥,白城主就暗中黑吃喝,将那些发财人截杀,这样既能将发财人的小孩变成狗伥,又能得到财物。”
“青凤之所以做奸细,是不是你们拿她弟弟妹妹威胁?”周奉问道。
汤语连忙澄清:“这是白孤城做的,跟我没有一点关系。”
周奉点头,脸上露出满意,又问了一些问题,然后干净利落扭断汤语的脖子,拿出化尸丹化尸,尸体很快化完,只剩一身衣服和两个小袋子。
这种人要是不除掉,天理不容。
其中一个小袋子沉甸甸,周奉打开,里面装着一沓子灵叶,足足有十几张之多,这应该是白虎城城主白孤城送的,不然凭他一个金牌弟子不可能有这么多的钱。
将灵叶收好,周奉打开另外一个小袋子,顿时眼前一亮,一把飞剑,大小和白守城的一样。
另有一个遁符和一个火符,还有一张障目符。
将这些好东西放好,周奉将汤语的衣服在自己身上比划一下,大小刚好合适,便入袋子里。
走到里间,给姑娘喂了一颗解药,然后拿出一张灵叶放在她床头:“若想活命,就听我的。”
那姑娘闻言连连点头,之前还是妖媚的双眼,此时满是恐惧,她在里间听到周奉和汤语之间的对话,也知道面前这个小孩长得好看,手也更辣。
她什么样的客人没见过,知道有些事能说,有些事说了就会引来杀身之祸。
周奉道:“如果有人问起,你就说之前的那个公子悄然离开,别的一个字也不要说。”
他杀汤语时悄然无声,青楼里很多客人中途离开是常事,只要这姑娘不说,就不会有人怀疑。
“还有,我刚才喂你的这颗药丸,既是解药也是毒药,你若是老老实实按我说的做,我十天后会给你送来解药,如果这期间你去报官或者口无遮拦乱说,没有我的解药,你会从脸开始至全身腐烂而死,这个过程会很痛苦。”周奉吓唬这姑娘。
这姑娘吓坏了不住点头,她知道小孩手段诡异,刚才从进屋到坐下喝酒,这期间也就是三四个呼吸,自己和那位公子就浑身酸软倒地。
周奉伸手又给她盖了盖被子:“这片灵叶是你的了,只要听话,我到时自然会给你送解药来。”
说完,周奉站起身走出门,到大门口对那青衣小厮说:“我的朋友在里面正和你家姑娘快活,任何人不要进去打扰。”
那小厮得了钱财,自然办事麻利,连忙拿着免打扰的牌子跑上楼,挂在门上,然后侧耳倾听几个眨眼间,然后咧嘴一笑离开。
周奉离开后,骑马快速回到白虎城外,换上汤语的衣服,腰间挂着金牌,一幅佳公子的派头。
守城的几人,见到周奉腰间的牌子,立刻点头哈腰放行。
他们都知道,自家少城主有一个白银镶边的玉牌,而这位公子器宇不凡,且腰上挂着和自己少城主一样,但明显级别更高的金镶玉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