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波断定于静海和小翠二十年前一定发生了什么事。
以至于小翠后来坚定的离开了于静海，而于静海没有继续科考。
不过这样的事，只怕像是刘妈妈福伯这样的人都不可能知道。
毕竟这件事关系到于静海与小翠身死之谜，如果谁都知道，江波就不需要这样卖力的查找了。
他随后想到了老实的从八品小官姚大人。
二十年前，姚大人都还没有当官吧，这个时候姚大人应该还是一名普通的学子，那么姚大人与于静海小翠又有什么关系呢？
还有那两个普通的读书人，他们与于静海又有什么关系呢？
江波随后便安排人去调查这几个人之间的关系。
很可惜的是，江波想要休息一下，好好理清一下思路的时间都没有。
手下人并没有查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那两个读书人与于静海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关系，他们之间好像是从来就没有联系。
案件到了这里，似乎一下子又停下来了。
……
明媚的阳光落下来，温暖清晰。
在漳州府驿馆，江波坐在阳光下，任由阳光照射在自己身上。
他亲自调查了姚大人，以及另外两名书生与于静海的关系，但是不管他怎么查，都没有关联。
这四个人好像是没有任何共同点。
这让他不得不怀疑，到底是他没有查清楚，还是说这几个人根本就没有关联呢？
与此同时，江波安排跟着李泰的护卫也来了消息。
李泰非常活跃，但是很遗憾，他们想要利用宋迁来寻找凶手，这件事也失败了。
就在众人都觉得希望渺茫的时候，江波想到了一件事，会不会是父债子偿呢？
如果说于静海，以及两外两名书生都没啥这方面的缘由。
那么姚大人是有点的，他父亲曾经是漳州府的教谕，这个职位在漳州府可以做不少事
他随后便安排人调查，果然发现了一些隐秘。
姚大人的父亲，老姚大人二十年前是漳州府教谕。
而二十年前，于静海成为秀才的院试中，他就是主审官。
后续两名书生先后在一年后，两年后参加院试，这两次老姚大人都是主审官。
顺着这个思路继续调查，江波发现，其实于静海第一次参加院试的时候另外两名书生也参加了，只是他们都没有考上而已。
一个大胆的猜测浮现在江波脑海。
他觉得于静海，以及两名书生考上秀才，必然都被老姚大人包庇了。
这三个人都是受益人。
那么凶手是什么人？凶手自然就是当年参加院试，不仅仅没有受益，而且利益损害的人。
那么现在的问题就是调查出当年的院试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江波有些激动，他明白自己距离真相更近一步了。
江波随后便前往漳州府学院，漳州的文风总体上来说和虔州差不多。
他们奔本府主持的院试，每次考试，都有不少书生能获得秀才资格。
但是一旦他们去大都督府参加乡试，与整个大都督府的学子竞争，那时候几乎没有任何竞争力。
不过尽管没啥实力，但也不妨碍学院在本地地位超然一等。
不管是虔州，还是漳州学院建设的都非常大气漂亮。
江波来到了学院，随后找到了学院三名年过五旬的学监。
他要向三个人打听，二十年前，有没有那名学子，情况比较糟糕，发生了比较不好的事。
杨靖荣已经六十二岁了，他是漳州学院的老资格，大唐刚刚建立的时候，他就是这里的学监。
据说因为脾气臭，老顽固，得罪了不少人，所以一直没有得到提升。
杨靖荣听到了江波的询问，一张脸马上冷了下来。
“二十年前的事，谁记得啊，你们是不是故意为难人啊。”
这狗日子，面对江波也如此态度，难怪一直得不到升迁。
江波有些无语。
他摇摇头，随后便转向另两名学监。
这两名学监，一个叫虞世辉，还有一个叫辛沽。
虞世辉和辛沽闻言，两个人低下头沉思起来，片刻后，两个人几乎同时抬头，然后对视一眼，两个人进行了眼神交流，随后却是摇摇头，表示二十年前，漳州并没有相关的事。
江波将两个人的表情看在眼中，随后让护卫带着虞世辉离开，他单独询问辛沽。
“辛大人，此事关系到去年的连环杀人案凶手，可不是闹着玩的，现在已经死了六个人了，你也不想成为下一个被害者吧？”
辛沽五十几岁，微胖，看起颇有福气，尽管年龄大了，但是皮肤白净。
一看就是没有吃过苦的人。
一般来说，这样的人也比较软弱。
所以江波率先询问辛沽。
“这……我也不知道。”
江波笑笑，“二十年前，漳州府院发生了一件丑闻，你们害死了一个人，仙尊这个人回来报仇了。”
“不管是姚大人，还是于静海，他们都是一剑致命，被人一剑插入身体。”
“姚府没有了姚大人，已经迅速没落了。”
辛沽低着头，听着江波的话，他的脑袋越来越低，最终他还是承受不住，低声说道:“县公，不要说了，下官说……”
江波也不想逼迫辛沽这样的人，他看得出来，辛沽也好，虞世辉也罢，其实都不是为了自己。
而是为了漳州府的名誉。
这样的人其实更值得敬重。
“事情是这样的，二十年前，先皇宣布全国大考，漳州府也举行了院试。”
“当时老姚大人是主考官，我和其他人当时都还年轻，并没有去考场监管。”
“但是后来有一个传闻，说是有一名女子混入其中，替代一名考生考试。”
大唐初期，科举刚刚确定下来，还不如后世规范，没有说三年一次的大考。
都是皇帝心念一动，有时候一年一次，有时候两年一次。
当然不管是大唐，还是后来的王朝，都没有女子参考的事件。
却是没想到大唐的漳州府，院试竟然还有这样的事。
江波随即想到了小翠和于静海。
“然后呢？”
“有一名叫苏奇麟的学子不服气，但是当时的官员都没有搭理他，老姚大人还说苏奇麟无理取闹，结果这名苏同学竟然跳河自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