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波忍不住上前观摩一番,相比于后世教科书里的诗,这里的诗简直不堪入目。
其中写的好一些的,就是李承乾,刘吉兵,还有祁红。
不过三个人的诗其实都有问题,那就是太简单的,立意不行,也就是悲春伤秋,他们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而且用字一般,读起来像是读顺口溜一样,质感一般,比较俗气。
刘吉兵也在左右观看,他随后松了一口气,看着祁红说道:“你这首诗并没有特别之处,写的也是一般般啊。”
祁红脸不红心不跳,一点也不慌张,他淡淡说道:“那你觉得你的诗可以压住我那首诗吗?”
“你可是准备了不知道多久,而我的诗,不过是刚刚想到的。”
刘吉兵瞪大眼睛,“刚刚想到?”
“是的,刚刚想到,如何,你的诗还不是存放许久,现在才拿出。”
相比于祁红,刘吉兵的脸皮显然不够厚实,他被祁红说的哑口无言。
祁红冷笑一声,随后再次扬声说道:“我就说嘛,洛阳没有文气,没有文曲星,洛阳不行啊。”
李承乾也站在一边,他的诗算是比较好的了。
毕竟也是花了不少钱才购买的。
当时他还选了一段时间,这才决定了购买的诗。
不过也仅仅是和祁红差不多,并没有高人一筹,让人眼前一亮的感觉。
就在此时,有人说道:“今日来此的洛阳人不过九牛一毛,如果洛阳的大才子真的过来了,哪里有你再次嚣张的份。”
“就是,读书人以和为贵,你这个人多次挑衅我们洛阳人,我看你这样的格局,永远都不可能为官。”
“洛阳不好,那你就赶紧走吧吧,莫要留在这里,免得玷污了你。”
祁红冷笑,却是没有动。
他曾经也是长安赶考大军中的一个,不过因为没有背景,没有人帮他扬名,他根本没办法入得世家贵人的法眼。
他又没有高人一等的才华,自然不可能考中进士。
他后来痛定思痛,打算先花三年时间养名,让自己成为一名名士,然后再来考试。
如果他是一名生命在外的读书人,那么他就算啥都不谁啊,也是有让他拉拢他的。
长安太多大牛,他这样的人根本不可能在长安脱颖而出。
所以他就离开了长安,他要在其他地方博取名望。
第一站就是洛阳。
因为他还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行动言语难免有些生硬,实际上他此时已经有些后悔了。
因为他发现他的水平就算是在文气孱弱的洛阳,他也压不住这里的书生。
不过没办法,既然已经把话说出去了,他就不能认怂。
只是他还是有些心虚,他这水平在洛阳都不能压制,以后应该怎么办呢?
刘吉兵刚刚一番作为,倒也有了一些名气,他举手让人安静下来,随后说道:“你这个人就是故意要贬低我们洛阳书生,不过你这话倒也没有错,洛阳的确文风不行。”
祁红眯起眼睛,他能感觉出,刘吉兵和他是一类人,都是实力不行,又眼高手低的人。
他们想要通过某一件事一举成名,奈何实力不足。
刘吉兵果然接着说道:“我们也不欺负你,既然你想要那我们洛阳扬名那就得拿出真本事来。”
祁红有些不解,“什么真本事?”
刘吉兵呵呵一笑,“随便什么都可以,高人一等的书法,绘画,或者是诗词文章。”
“你若是能拿出来,那我们心服口服,你怎么说都可以。”
“若是拿不出来,那你走吧,我们洛阳虽然文风不行,但也不是谁都可以议论。”
他这是直接把自己当成了洛阳一派书生的代表。
祁红脸色微变,他想了想,忽然眼睛一亮,“如此甚好,那我就手绘一副画,你们若是能超过我,我可以向诸位道歉,是我无能。”
他其实真的没啥才华,写字一般,文章一般,绘画也很一般。
不过他以前在长安,有一个大好处,那就是他可以接触天底下最新潮,最流行的画技。
在前隋时,天下主要还是黑白水墨画,不过已经有一些人开始尝试用淡色的颜料。
现在长安这样绘画的人更多了。
祁红在长安的时候,也跟着学了一些技巧。
他相信这样的技术,必然还没有传到洛阳。
所以他完全可以在这方面碾压这些人。
这一次完全没有任何好处,也不可能扬名,完全是意气之争。
片刻后,纸笔,还有祁红自己准备的颜料都摆上来了。
他架势很足,看起来水平极高。
随后在众目睽睽中,他开始作画,他自然是画山水画。
在描绘青山的时候,他就用了墨绿颜料,而在描绘山下的花草时,他用了淡黄色。
这让他的绘画更加生动立体。
很多人都没有见识过这样的技艺,看到了祁红如此运用颜料,一个个都张大了嘴巴。
祁红暗暗观察其他人的反应,心中冷笑。
“一群土包子,我就说他们见识少,还想要跟我比真以为我没有拿得出手的项目吗?”
“哼,今天就让你们见识见识,什么才是真正的绘画高手。”
他随后在画云朵,甚至是蝴蝶一些一些鸟儿,都用了各种各样的颜料。
江波看了,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这家伙这样乱用颜料,看起来不像是华夏水墨画,倒像是西方的水彩画了。
华夏的国画的确又分黑白水墨画,以及有颜色的水墨画。
用了颜料的水墨画却也不是这样用的,一副水墨山水画,所用的颜料一般不会超过三种。
因为用颜料仅仅是为了衬托意境,而不是要凸显这单个的事物,不是要找亮点。
而是要让整体效果更好。
而现在祁红的行为,完全太过了,这个家伙根本不懂,就在这里乱画。
不过洛阳这些土包子,包括刘吉兵在内,他们的确见识很少。
一时间被祁红唬住了。
而李承乾和褚遂安,两个人自然见识广多了,不过他们没有认真研究过,仅仅是觉得祁红这样不对劲,到底哪里有问题,他们也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