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郊这边不缺水不缺柴,大家都在等待着香皂发来之后,就好好的洗个澡,让身上香喷喷的。
几天之后。
李星尘派到长安这边过来的人,开始拉起横幅,一边在街上游街,一边大喊,“大家快来看看啦,快来看看。”
在做事的百姓一下就听到了动静,看了过去。
只见红辐条上写着:“定远侯受太子之命偷肥皂,朝廷命官夜半问柳耐人寻味。”
顷刻间,所有百姓都议论纷纷。
定远侯受太子命偷肥皂?
夜半问柳?
天呐,继承侯位没多久的定远侯,今年才十八吧,身为朝廷命官干这种事情,真是丢人呐!
勾栏苑虽然合法,但朝廷有明确规定,官员应当洁身自好,不得进出那种地方。
现在可好,短短半天,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定远侯偷鸡摸狗的事情,气的他躲在定远侯府大发雷霆,靠砸东西发泄心中的不爽。
当天晚上,李镇直接派公公送来一道圣旨,也同时在京城贴满告示。
意思是定远侯行为不检点,暂停手中一切事物,等待调查。
至于太子,李震倒是替他洗了一波白,说是有心人借着定远侯寻花问柳的名义拉太子下水。
毕竟太子为国为民心力交瘁,他这个当皇帝的可以证明太子不可能会派定远侯远赴千里去偷肥皂。
这一出,搞得定远侯更是要炸了,到头来成了自己一个人的独角戏,什么锅都往自己身上甩?
一想起那三位老阿姨,定远侯就止不住的干呕。
啊的一声尖叫,他又开始端起凳子疯狂的砸,面部狰狞,眼睛通红。
下人们纷纷吓得退到一旁,恐惧的看着他那副想要杀人的样子。
也有一些小丫鬟的心理挺不平衡的,家里又不是没有丫鬟,非得千里迢迢赶到灵州去?自家少爷究竟是有什么心理疾病?
现在这种癖好被人家发现了,就恼羞成怒了,在家里乱砸,实在是让人心慌慌嘛。
砸的累了,定远侯躺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看着下人们怒吼:“滚,谁让你们在这里的,都滚出去!”
定远侯脸色苍白,浑身透露着浓浓的杀气,下人们也不敢多说什么,急匆匆的就扭头离开。
愤怒不甘充斥在定远侯的心头,他重重捶了一下地面之后,起来去了太子府。
太子府。
太子已然休息,当太监在他房门口喊定远侯过来有要事相商时,太子不满的起身穿衣。
“参见太子殿下。”定远侯见到人出来,恭敬的行礼。
太子走到主位坐下,“深夜到访,有何要事?”
关于定远侯大站三老娘们儿的事,他佩服的五体投地,让他到灵州去看看肥皂,怎么就寻花问柳去了?差点没把他笑到肚子抽筋。完整内容
定远侯看了一眼左右,“太子殿下,你看...”
他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人多嘴杂,要单独聊聊。
片刻后太子起身,“跟孤来吧。”
太子并不知道定远侯这么晚过来找他有何要事,但看他这态度,似乎很重要。
很快来到书房,外边重兵把手,不用担心隔墙有耳。
“太子,你可知我和那三老女人的事情是谁刻意为之?”
一提起老女人,他的目光充斥着浓浓的怒火,身体也忍不住颤抖。
自从做过那事之后,回京城的一路上,他就觉得自己皮肤瘙痒,怕是被感染上了性急,他也不敢去找大夫看,免得京城百姓到时传的更加难听。
太子一顿,难道不是自己耐不住寂寞,有所癖好才找的老女人吗?
然而看定远侯这么说,恐怕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定远侯深吸一口气,紧捏拳头。
“是李星尘那个乱臣贼子给我下药,让我搞出这么大的丑闻,更是他派人在京城闹出这事情来。”
“什么?李星尘?”太子顿时惊呼出声。
“对,是他。那天我们刚到灵州,看到数万块肥皂摆在城郊,就是过去看了看,李星尘就冤枉我,说是要偷肥皂。之后更是将我暴打了两顿,实在是欺人太甚。”
太子眉头微皱,定远侯深夜到访,说些这么多莫名其妙的话,难道是意有所指?
确实是太子让定远侯到灵州打听肥皂的事情,可是他也没有让他去偷啊,学到核心技术才是关键。
莫非他是想找自己要补偿?
“太子,现在事已至此,你想要怎么做?”定远侯的话带着一丝试探,呵呵笑道:“您也当太子很久了吧?
而皇上分明有很多次可以杀了那个乱臣贼子的机会,却没有杀,你有没有考虑过一个问题,就是皇上其实是在磨练李星尘,根本就没有想过要杀他。
搞不好将来有一天要让他来当太子!”
“放肆。”太子重重一拍桌子,眼中带着冷冽的寒意。
在他心中,未来的皇位是他的,而李星尘只是一个乱臣贼子,拿什么和的争斗?
尽管他不得不承认李星尘比他厉害,却也不允许有人当着他的面说出这种话来。
定远侯阴险的勾起唇角,“太子殿下,就算抛开这个不说好了,那您算没算过皇上今年才多大?不到四十,正是壮年,等您将来能够继承皇位,少则三四十年,多则七八十年,您等得起吗?
怕只怕,就算您愿意等,皇帝也不会给您这个机会,还不如未雨绸缪...”
“放肆,定远侯,你现在是想劝夺孤谋反?”太子勃然大怒,将桌上的茶杯扫落在地。
定远侯会来劝夺太子造反的原因,就是觉得皇帝在纵容李星尘,不然没法解释一个被剥夺皇籍的废物皇子,能在短短数月之内连攻十余座城池。
更是发明了那么多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东西。
背后若没有皇帝支持,他才不相信他有这么大的能量。
他现在颜面尽失,身患性急,都是拜李星尘所赐,这口气他咽不下去。
皇帝若不能给他主持公道,那么他当然得在太子的身上下功夫。
然而,太子从来都没有想过要造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