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想着,傅祗荀藩就点了点头。
而后,一行人开始商量起来军事学院的成立问题。
姚裕对这些了解的也不是太多,不过他是穿越来的,怎么说见识也要比傅祗荀藩他们要强。
这不,针对这个问题,姚裕就搬来了后世黄埔,西点等一些名气十足的军事学院的模板来做。
“学院教材的话,我打算拟定为孙子兵法,兵书二十四篇,司马法,孟德新书这些。一来,是这些兵书在历次战争中已经证明了他们的正确性。二来,若是学的过于驳杂了,大家也不一定能学的过来。你们觉得如何?”
众人你瞧瞧我我看看你。
这个兵书教材自然是没问题呀,只是一点,谁教大家啊。这个可是个大事。
对此,姚裕也早有考量:“军校的话,有我来担任第一任校长。祖兄,雍据,孙奕分别担任名誉老师。另外,军中若是有经验的武将,一样可以前来负责教导学习。总之就一句话,务必要给到所有学生最好的教训。各位觉得如何?”
祖逖还有些迟疑:“大将·军啊,我的话是不是有些太唐突随便了啊。毕竟这个我也没有过经验啊。”
姚裕乐了:“这有啥的,之前我也没有经验,不一样可以。安心了。”
班表和索弘二人都觉得姚裕这个主意好。
目前,朝廷五州内,所有文官的提拔任用权力都被捏到了手中。
唯一不好掌握的,也就是那些中下级的武将了。
若是把这个权力也给捏到手中,那对于姚裕的统治将会牢不可破。
试想一下,若是日后朝中文武任命都需要经过姚裕点头,都是姚裕亲口任命的话,那岂不是满朝内外都是姚裕心腹?
班表与索弘是知道姚裕的打算的,也知道他的目标。
说着扶持朝廷,但日后代晋自立,那是必然的结果。
既然如此,那提前掌控朝堂,安插心腹,又有何不可呢?
心想着,班表索弘的脸上俱都露出释然的神色。
末了,二人询问起来姚裕打算将·军事学院放在何处,选拔标准如何,还有学习周期一类的。
“我想了想,军事学院的话安置在庐江,选拔标准嘛。可以有各地军事统帅推举,也有看表现确定。若是立功的将校,可以继续留在军中,也可以进入军事学院深造这种。深造成功之后,毕业了起步就是军司马。各位觉得怎么样?”
众人相互瞧了瞧:“军司马的话,会不会太高了?”
姚裕摆手:“不会不会,这个正合适。不然若是没有好处的话,那些中下级军官不一定愿意来学习。毕竟,耽误了他们升迁不是?”
众人这才恍然大悟,若是如此的话,那倒是可以试着操办一下。
“那主公,这个学习周期,您打算放在多久合适?”
“这个不同于学府,三年吧。三年如何?这三年内,学生们依旧有休息放假的时间。学习制度与学府一样。不过学习的内容大不同。除了军事素养之外,还有个人武艺的考核。不单单只是读兵法学习指挥,身手也不能差了。像是骑术,箭术,以及临危不变的御敌能力,这些都要有。还有最重要的一点。”
众人都看着姚裕。
姚裕就深呼吸,伸出一个手指:“那就是严明的军纪,任何从军事学院出来的武将。无论何时何地,都不可以惊扰百姓,祸乱一方。”
话落地,祖逖深为触动,光是这一条,都足够他选择与姚裕一块干了。
就这样,军事学院的计划安排下来。
一连数日,姚裕与众人都在商讨这件事的流程。
三日后,姚裕让班表拟诏书传告各地镇守的将领,让他们选拔军中苗子,清点人才,准备日后送入军事学院。
当然了,这军事学院开始兴建,那就得等到建康的皇宫修缮完毕,迁都之后了。
目前对姚裕来讲,迁都还是大事中的大事。
不能本末倒置了。
···
连续数日跟在姚裕身旁谋划大事,傅祗荀藩对姚裕从一开始的利用仇视惧怕,逐渐也变作了崇拜。
姚裕是真的有这个能力啊,他不单单是嚣张跋扈,他真有着扶大厦之将倾的实力。
他的各项安排,都在情理之中,绝无任何多余的操作。
说实在的,若不是姚裕对世家莫名的仇视,二人早就投靠姚裕去了。
这一天,傅祗和荀藩从州牧府回来,分别后各自回家。
傅凯从屋内跑出来,迎接爷爷傅祗的同时脸上堆满了笑:“爷爷,您回来了。今天怎么样?大将·军有没有说要任用咱们傅家什么的?”
傅祗一边脱袍子一边摇头:“大将·军,人杰也。凯儿,日后见了大将·军务必给我放尊重一点。虽然大将·军仇视世家,但是他的能力,却是老夫见过的人中最出色的那个。我傅家日后想要崛起,那也是少不了依靠在大将·军这边啊。”
傅凯啊了一声,脸色有些难看。
见孙子这样,傅祗有些疑惑,忍不住皱眉问道:“你怎么了?”
傅凯目光躲闪,有些心虚的表情:“那,那个爷爷啊,出了点事。”
傅祗就皱眉:“到底怎么回事?”
“是,是这样的爷爷,黄门侍郎温峤温大人来了。”
“温大人?”傅祗一愣,又看了看天,这会儿已经是大晚上了。
这么晚来做什么?
本能意识到了不妙,傅祗连忙询问孙子:“温峤在什么地方?”
傅凯转身手一指手背后的书房。
见状如此,傅祗跺脚哎呀一声,忙推开孙子往书房而去。
他进来的时候,书房旁边的书柜上站着一个人,拿着镇南纸编订而成的书籍正在低头认真的看着。
不是别人,正是温峤。
这不,温峤一边看还一边点头,很是陶醉的模样。
见只有温峤一个人,傅祗松了口气,拱手望前一步,脸上带着笑吟吟表情:“老夫公务缠身,回来的晚了。让温大人久等了。”
温峤闻言,忙放下书,惶恐拱手参拜:“太傅大人,实在太客气了。下官何等身份,怎担得起大人如此大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