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
李展感觉三观尽毁，没有地位和身份可言，更是琢磨不透李渊的心思。
上一刻还说抱过自己。
下一刻让他给秦牧道歉，还孙女婿？
整个一老舔狗。
你堂堂一个大唐太上皇，这么舔一个驸马，真的好吗？
砰！
李忠良上前，对着李展就是一脚。
“你个王八蛋，连驸马爷你都敢拦，你不要命了？”
“赶快给驸马爷道歉，不然老子扒了你的皮。”
啊！？
此时，李展更懵逼了。
这......
这到底唱的是哪一出？
怎么秦牧摇身一变，还成大爷了。
虽然想不通。
但李展也不敢耽误，急忙上前揖礼，“驸马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就饶我这一次吧。”
秦牧见他这副模样，淡淡的摆了摆手，随即道：“太上皇，他都一个要死的人了，大可不必如此。”
李忠良：......
李展：......
李二：......
李渊：......
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要死的人了？
“秦牧，你莫要欺人太甚！”李忠良指着秦牧，怒不可遏，“你说谁是要死的人了？”
秦牧望着他，风轻云淡道：“我说你和他，你们是要死的人了。”
呃......
李忠良真想上前跟秦牧拼命。
他堂堂佐亲王，曾几何时，受过这样的屈辱。
“你......”
“你......”
李忠良指着秦牧，目眦欲裂，眼眸猩红，气不成声。
“啧......”李二急忙挥手打断，“行了。都别在这里废话了。”紧接着，他转身对秦牧沉声道：“秦牧，你也是，这事情还没查清呢，怎么这么跟佐亲王说话？”
“这死不死还不一定呢！”
李展：......
李忠良：......
父子两人面面相觑，一脸懵逼。
什么叫......
什么叫死不死还不一定呢？
李展算是看出来了。
李二和李渊两人哪里是来帮他们的，那纯粹就是怕他们死的不透，过来补刀的。
“呵呵......”李渊笑了笑，忙打着圆场，“忠良你别介意，朕这孙女婿还小，有口无心，童言无忌。”
李忠良瞪大双眼，愣愣的望着秦牧。
这还小？
神特么的有口无心，童言无忌。
李忠良感觉一阵头大，就算他是被李家收养的，那也用不着这么见外吧。
他们几人站在一起。
李忠良感觉他跟他儿子是多余的。
人家才是一家人。
这给秦牧护的，就差给供起来了。
不过。
秦牧有叫嚣的资本，他们可没有。
只得灰溜溜的带着众人入了粮库大院。
与此同时。
李展再也顾不上埋怨秦牧，他现在有点懵。
他爹明知道这些粮仓是空的，怎么还敢如此正大光明的带众人前来。
涪县粮仓是大唐内数一数二的，其中粮仓足足有四十个之多。
编号便是甲一到丁十。
进到院子中。
李二看向李忠良，沉声道：“你若是现在承认你的罪名，朕......朕可以考虑从轻发落。”
“你知道国仓对于大唐的意义，若是被朕和太上皇亲眼见到，大家都不好收场。”
此时。
李二还是愿意给李忠良一个自首的机会。
听着这话。
李展不自觉的拉了拉李忠良的衣角。
他害怕极了。
他害怕李二和李渊两人看见空仓的模样。
他害怕秦牧将他和他爹，像李德亮那般，被拉到朱雀广场斩首。
他是亲王之后，本应该有一个美好的人生，他不想这么年纪轻轻的断送性命。
心里想着。
李展的后背已被冷汗打透，噤若寒蝉，双腿发颤。
顿了顿。
李忠良哀叹一声，随即跪到地上，“陛下，太上皇，罪臣......罪臣知罪，罪臣对不住你们。”
听着这话。
李展竟是松了口气，这话终于说出来。
李二望着李忠良，面色阴沉，眼眸猩红。
李渊则是蹙着眉，若有所思。
秦牧依旧是那副风轻云淡的模样，但心中亦是有所怀疑。
紧接着。
李忠良哭丧着脸，继续道：“因为罪臣的失职，这国仓内一共有两个仓粮食发了霉。”
“罪臣怕陛下怪罪，便焚烧了一部分，剩下的被......被李展拉出去......拉出去卖了一部分。”
话落。
李展一脸懵逼望着李忠良。
两.....两个仓？
这怎么可能？
他帮着李忠良卖了多少新粮，他心里清楚。
他不明白，李忠良为何在这关键时刻撒谎。
秦牧亦是皱着眉头，看来李忠良不像表面这般简单。
李二瞪大双眼，难以置信。
只两个仓的粮食？
难道真的误会他了？
李二心里想着，缓缓看向秦牧。
今日他们若是错怪李忠良，那脸可就丢大发了。
秦牧方才可是给李忠良这一顿损。
若李忠良是被冤枉的。
他们这不是纯纯的打自己的脸吗？
李忠良不可能在这说谎吧。
这话怎么说的呢？
此时，李二已越发糊涂。
顿了顿。
李二面色阴沉，沉声道：“李忠良，你可莫要诓骗朕，只是两个仓的粮食吗？”
“你莫要欺负朕没有眼线。”
李忠良老泪纵横，眸光坚定，“陛下，老臣怎敢欺瞒于您？您若是不信，粮仓全部都在这，您尽管查验。”
闻言，李展更懵逼了。
疯了。
我爹一定是疯了。
那仓中哪里还有粮食？
李二眉头紧锁，面色更沉，“开仓！”
此时，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不管李忠良说的是真的也好，假的也罢，此事必须得干。
此时。
秦牧亦是没有言语。
怎么会这样？
一定是哪里出现了纰漏，秦牧不相信，李忠良会在只是让两个仓的粮食发霉的情况下，而去寻求李渊的庇护。
就是为了让他出丑？这怎么可能？
他不相信李忠良是一个如此无聊的人。
况且，虬髯客不会说谎。
涪县粮仓昨晚封仓，那是故意演戏，就是为了让秦牧吃瘪？
若是李忠良操纵这一切，可以致秦牧于死地，他可以相信。
但若只是为了让秦牧吃瘪，并树立一个他这样的敌人，他绝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