摊位前。
三人端起酒碗一饮而尽,一碗酒下肚,真是不要太舒服。
紧接着。
两盘羊肉串端了上来,三人风卷残云。
这羊肉串可是真正的羊肉,滋滋冒油,肉质肥美,令人欲罢不能。
“驸马爷,咱们村中最近出了一件怪事。”徐兆林一边撸着串子,一边沉吟道。
“怪事?什么事?”秦牧说着,手下未停,拿起一根羊肉串又撸了起来。
不是他不想停,而是他不敢停。
薛仁贵撸串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秦牧与徐兆林两人绑一块,那都不是他的对手。
竹签子都被他撸冒火了。
徐兆林伸出去的手摸了空,尴尬的笑了笑,收回手,继续道:“就是前日村中一户陈姓人家死了人。”
“本来死人也不是啥大事,入土为安便好了,可在下葬前一晚,他家晚上门总是莫名其妙的有人敲,一开门便没有人影。”
“起初陈彦跟大伯说这事,我还不信,我便去他家跟他守灵了,那晚声音又起,我冲了出去,只见半空有什么东西忽闪而过,却没有人,那晚,给我也吓的够呛!”
徐兆林说完,端起酒碗一饮而尽,现在提起还心有余悸。
紧接着。
徐兆林支支吾吾道:“驸马爷,您说......您说这世上不会真有妖魔鬼怪之类的东西吧。”
“我本来不信,但......但这亲身经历的事,真是由不得我不信。”
“有这事?”薛仁贵亦是端起酒碗一饮而尽,“不是被什么耍了什么手段吧?”
徐兆林摇了摇头,“不知道,我也感觉这事邪乎,这才向驸马爷请教。驸马爷之前不是在宫中除过妖道吗?”
“不过,话说回来,这陈彦家也不是什么富贵人家,犯得上对他家动手脚吗?”
薛仁贵沉吟道:“不好说。也许他们专门骗老百姓呢?富贵人家肯定没老百姓好骗。而且这种事,最容易跟鬼神啥的联系到一起。”
徐兆林点了点头,“倒也是这个理。”
秦牧听了,眉头微蹙。
他肯定是不信的。
一般这事,都是用了一些封建迷信的小把戏罢了。
几人说着。
掌柜的又端上来四盘羊肉串。
薛仁贵看了食指大动,他对烤羊肉串那还真是情有独钟。
在秦府的时候,他便总给自己开小灶,烤些羊肉串喝点小酒,那叫一个舒坦。
薛仁贵撸着串子,徐兆林化恐惧为食欲,跟着撸。
秦牧喝了口酒,问道:“那这事可解决了?人下葬了没有?”
徐兆林摇了摇头,“还没解决,人也没敢下葬,天天鬼敲门,陈彦哪敢给他爹下葬,说是等着明日请得道高僧给超超度。看看高僧怎么说。”
“少爷,咱们去看看吧。”薛仁贵一脸期许的望着秦牧,“我倒想看看这事是否有这么邪乎,我怎么不信呢?”
薛仁贵艺高人胆大。
这些年血染疆场,杀敌无数,阎罗王他都不怕,更何况这小小的灵异事件。
别说他,秦牧也有几分好奇。
这事听着玄乎,倒是有几分意思。
秦牧点了点头,“好,反正闲来无事,我们吃完饭便去看看。”
“好。”徐兆林跟着点头,“其实我也不是害怕,若真是有鬼,依我的胆量......我也不怕。”
紧接着。
三人便是风卷残云。
薛仁贵依旧是战力担当,五百串足足被他横扫了三百五十串,还有些许意犹未尽。
看的徐兆林直呼过瘾,甘拜下风。
真是人比人该死,旁的不说,单单是吃饭都比不过人家。
这特么的上哪说理去。
结了账。
在徐兆林的带领下,几人直奔陈彦家,本来秦牧还想带着薛仁贵去赌上两把。
看来也只能改日了。
陈彦家倒是不远,只片刻便到了陈彦家的那条街。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
望着他家府门前的两盏写着奠字的大白灯笼,只觉这趟街阴风阵阵。
跟夜市的气氛简直判若两然。
尤其是徐兆林,双手死死的抓着衣角,努力往薛仁贵身上靠,紧张的不行。
说来也怪。
茫崖村各街道都非常热闹,单单他们这条街道,连个鬼影子都没有。
“兆林......”
秦牧转过头来缓缓开口。
“啊!”徐兆林吓得大惊,死死的抱住薛仁贵的胳膊。
他这一嗓子吓了薛仁贵一跳,好悬没一脚给他踹飞出去。
见是秦牧说话。
徐兆林尴尬的笑了笑,松开薛仁贵的胳膊,“驸.....驸马爷,我稍微有点紧张。”
秦牧继续道:“这条街道怎么一个人也没有。”
徐兆林低声道:“陈彦家出了这么诡异的事,谁家晚上还敢出来。经过这条街道的人都绕着走。”
他说着,又往薛仁贵身上靠了靠。
“兆林,你别这么紧张!”薛仁贵一脸淡然,甚至还有几分小激动,“你们说真有鬼的话,抗不抗揍。”
呃......
秦牧无奈苦笑,到底是大唐战神,说话就是这么拽。
要真是有鬼,薛仁贵非得跟它大战三百回合不可。
徐兆林转过头去愣愣的看着薛仁贵,“薛将军,抗不抗揍我不知道。但我可是不抗吓,你可别吓我。”
“呵呵......”薛仁贵笑道:“你刚刚不是说你不怕吗?这还没见到鬼呢,你就吓成了这副模样?”
徐兆林尴尬道:“我......我刚刚不怕,这会有点怕怕......”
三人说着。
已经走到了陈彦家府前。
府门大开着,院内飘出浓郁的烧纸味,更添了几分诡异。
咚咚咚......
“陈彦!”徐兆林敲了敲门,冲院里喊道。
紧接着。
披麻戴孝的陈彦从府内走了出来,见是徐兆林,脸上噙着笑意,“兆林,你来了。”
紧接着。
他又望向一旁的秦牧与薛仁贵,瞬间眼眸瞪大,激动道:“驸......驸马爷。”
陈彦急忙后撤一步,深深揖礼,“草民见过驸马爷。”
秦牧淡淡的摆了摆手,“不必多礼。”
紧接着。
陈彦问道:“不知驸马爷深夜到访,有何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