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薛仁贵如此信然的捏碎了赵权的脖颈。
陈正与他身后的府兵,皆是不由自主,后退一步。
冷汗从他们额头上慢慢渗出。
可怕!
真是太可怕了!!
他们还未反应过来,薛仁贵便已经将人给杀了。
还是当着他们府兵的面杀的。
若不是有底气,那就是疯子!
与此同时。
一队队府兵冲了过来,将秦牧与薛仁贵两人团团围住。
见人手越来越多。
陈正的底气也足了许多。
“你们俩究竟是什么人!?”
“竟然当着城卫的面杀人,你们想造反不成!?”
陈正望着秦牧两人,怒吼道。
闻言。
秦牧上前一步,望着陈正,淡漠道:“我很好奇,你们究竟是城卫,还是土匪?”
“你们不知道死的是什么人吗?”
“你们不清楚茫崖商行在干什么吗?”
“你们看不见灾民受着无妄之灾吗?”
秦牧一步踏出,扫视城卫,言语低沉,眸中迸射出道道寒光。
此时,与秦牧对视的一众城卫,皆是不自觉又撤了一步。
这眼神,太可怕...
真的可以杀人!!
“你...”
“你究竟是什么人!?”
陈正硬着头皮,上前一步,沉声道。
但冷汗已经浸透了他的衣衫。
此时。
他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这两人来头不小。
“什么人?”秦牧喃喃一句,眼眸淡漠,“什么人倒是可以告诉你们,但现在。”
“我越看你们越不顺眼。”
话落。
一众城卫还在思忖秦牧的话。
薛仁贵已化为一道飓风,冲向城卫。
这事若是不闹的大一点,那还真没什么意思。
当一众城卫反应过来时,薛仁贵已经冲到眼前。
疯...
疯子!!!
砰!
薛仁贵一拳砸向陈正面庞,将陈正锤翻在地。
他早就看这厮不顺眼了。
这厮摆明了认识赵权,却没有作为。
身为城卫。
包庇恶,便是更大的恶!
“小...”
“小郎君你...”
魏子墨看着秦牧,愣愣的问着。
此时。
他已经彻底懵了,整个人麻在原地。
这...
这什么情况!?
话还没说完。
只见秦牧,已消失在他眼前。
这...
魏子墨揉了揉眼睛,愣愣的看了看原地。
人...
人呢!?
此时。
秦牧已杀入城卫之中,掀起阵阵腥风血雨。
不过秦牧与薛仁贵,皆是控制着力道。
没有伤及城卫的性命。
现在还不是让他们死的时候,而且大多城卫也只是执行命令而已。
见城下不断倒地的城卫。
周围灾民皆是一惊。
“你...你们看,城下打起来了。”
“那...那两个小郎君,不是之前杀了赵权手下的人吗?怎么又跟城卫起了冲突!?”
“好!打的好!这群该死的府兵,助纣为虐,任凭赵权欺压灾民而坐视不理,他们都该死!”
“打!这般大唐败类,早应该得到这样的报应。”
周围灾民见城卫被打的落花流水,纷纷拍手叫好。
不一会儿。
秦牧与薛仁贵来个人身边便躺满了城卫。
与此同时。
一道轻骑率领一队精兵与一队弓弩兵冲上前来,将秦牧与薛仁贵再次围了起来。
“尔等何人!?”
“安敢在岳阳城下闹事!当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秦牧抬眼望着此人,眼眸淡漠。
可算出来一个官大的。
“弓弩手准备!”来人爆喝一声。
紧接着。
周围手持强弓硬弩的甲士,张弓搭箭。
一支支泛着寒光的箭矢,正对着秦牧与薛仁贵两人。
见此情景。
秦牧与薛仁贵两人,依旧眼眸淡漠,风轻云淡。
见秦牧两人这副模样。
来将也是心下一惊。
这...
这不对啊。
寻常人若是见此架势,早就吓得跪的求饶了。
可这两人。
竟视他们如无物。
分明就是没将他们放在眼里一般。
杨拓心里有些不安。
他镇守岳阳这么多年,还从未见过这样的眼神。
即便是岳阳都督胡景龙,也不曾有这样的眼神。
此时。
秦牧与薛仁贵两人,也懒得与杨拓多费口舌。
嗖!
一枚令牌从薛仁贵手中飞出,射向杨拓。
周围甲士见此一幕,刚要反击。
杨拓望着金令,急忙挥手。
“住手!全都给我住手!”
杨拓接过金令,望着上面的字。
只觉晴天霹雳,大脑一片空白。
紧接着。
身体一僵,杨拓竟从马上摔了下来。
周围甲士见统帅从马背摔下来,皆是一愣。
这究竟是什么东西,将杨拓吓成这副模样。
紧接着。
杨拓爬了起来,冲着秦牧磕起响头。
“驸马爷!”
“卑职参见驸马!”
“多有得罪,还请驸马见谅!”
三句话。
令周围甲士皆是一惊,
随即。
不待杨拓下令。
一众城卫皆是自觉收起兵刃,单膝跪地。
“参见驸马爷!”
“参见驸马爷!”
“参见驸马爷!”
......
这一幕,将杨拓都吓的一惊。
看来,驸马爷在大唐府兵心中,早已如同神一般,满满的全是敬畏之心。
在大唐将士心中,驸马爷便是他们心中的神。
攘内安外,开疆拓土,横扫八荒,威震寰宇......
修罗驸马爷秦牧,当得大唐镇国公之名。
与此同时。
周围灾民更是沸腾。
“驸...驸马爷!那个小郎君竟然是驸马爷!?”
“驸马爷!您可要为我们做主啊!”
“驸马爷,您快救救我们吧!”
“有救...我们终于有救了!”
“我就知道朝廷不会放弃我们,恶人都得死!”
周围灾民皆是跪伏于地,声泪俱下,一肚子委屈在这一刻,全都宣泄而出。
在他们眼中,秦牧就是救世主。
有驸马爷在的地方,百姓就是安全的。
“驸...驸马爷。”
魏子墨亦是愣愣的望着秦牧的背影,不敢相信。
还真是。
这普天之下。
除了驸马爷何人能有如此胆量。
除了驸马爷何人能有如此实力。
除了驸马爷何人能有如此影响力。
秦牧无视跪在地上的府兵,扫视周围的灾民。
“乡亲们,都起来吧,我来晚了,你们受苦了,这都是朝廷的错。”
“但你们不必担心,你们很快便会有饭吃了,陛下不会放弃你们每一个人,不将你们的家重新建起来,我绝不回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