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中。
听着李二的话。
秦牧没有回答，却是问道：“陛下，不知道您可还记得，您与我之间的赌约。”
闻言。
李二眉头紧蹙，陷入沉思。
赌约？
他努力的回想着此事。
不过这几个月以来，他哪里跟秦牧有什么赌约。
殿中文武百官亦是投出了好奇的目光，一个个正襟危坐。
看来今天又有瓜可以吃了。
驸马爷与陛下之间的瓜，又大又甜。
“不记得了。”李二思忖片刻，沉吟道：“朕和你之间有赌约？”
“朕怎么不记得这件事了。”
秦牧笑道：“陛下不记得，情有可原，毕竟这事已经过去数月了。”
李二眉头紧蹙，越听越糊涂。
赌约？
数月？
他还真一点都记不起来了。
见李二一脸茫然。
秦牧继续道：“我请命攻打倭寇之前，陛下曾与我立有赌约。”
“若是我养出来的猪，出栏时间短，其肉不腥臊，您便为这猪肉做宣传。”
话落。
李二恍然大悟，这事怕不是已经过去几个月了。
秦牧若是不说，他还真给忘的死死的了。
“朕想起来了。”
“当时咱们于甘露殿打的赌，确实有这么回事。”
“你若是赢了便答应朕入伙茫崖商行，你若输了朕便答应帮你宣传。”
李二话落。
秦牧愣愣的看着他。
这特么的是要耍赖啊。
李二见秦牧眼神不对，心中嘀咕，随后大笑。
“哈哈。”
“是朕说错了。”
“若是你赢了朕帮你宣传，若是你输了朕入伙茫崖商行，没错吧。”
秦牧点了点头。
“陛下说的没错。”
“大概就这么个意思。”
听了两人的话。
殿中文武百官大惊。
他们没想到驸马与陛下之间的赌约，竟如此荒唐。
“这...这赌约太过轻率了些，猪肉那是贱肉怎可食用？”
“驸马爷这次怕是要输了，自古以来，那猪肉便是腥臊异常，连百姓都弃之不食，怎么可能会好吃。”
“看着吧，这次驸马爷输的面大了，竟用贱肉与陛下打赌，我跟你们说，就算这贱肉再好吃，我也绝不会吃一口。”
殿中文武百官议论纷纷。
不过这次大多站边李二。
毕竟猪肉自古便是贱肉，上不得台面。
从舆论导向来说，秦牧便输了。
此时。
李二亦是沾沾自喜，他没想到秦牧竟然主动送上门来了。
这孩子真是越来越懂事了。
主动让他入伙茫崖商行，这是李二没有想到的。
“好。”李二喜上眉梢，“既然你如此坚持，朕便依了你的心思。”
“今日，诸位爱卿都在这里。”
“你去烧猪肉吧，将决策权交到诸位爱卿手中。”
“只要大家说猪肉没有腥臊味，能吃，那便算你赢。”
此时。
李二心中窃喜，大家伙刚刚吃了一顿丰盛的晚宴。
这看见猪肉后，非要吐了不可。
文武百官亦是同情的看着秦牧。
“这次，我只能从心中默默支持驸马爷了，反正这猪肉我是不会吃的。”
“唉...咱们刚刚吃过驸马爷准备的大餐，反手便给驸马爷一个差评，这么做...这么做是不是有些不地道啊。”
“俺不管，反正俺一定是支持驸马爷的，只要是驸马爷弄出来的东西，那妥妥的都是好东西。”
“程胖子，你小点声，一会儿陛下听见了，没你好果子吃。”
众人各抒己见。
虽然今日秦牧这除夕宴搞的真是不错，但这猪肉...
确实难登大雅之堂。
一旁。
武珝一脸担忧的看着襄城。
“姐姐，夫君与陛下这赌约，不太乐观呀，我看大家对猪肉都不喜欢。”
“夫君会不会输。”
“不会。”襄城极为自信道：“我就这么跟你说吧，夫君打赌就从来没输过。”
“等着瞧吧，一会儿父皇就该后悔了。”
听了襄城的话，武珝倒是放下心来，她观秦牧那副淡然的模样，便是胸有成竹一般。
殿中。
面对李二的洋洋自得，面对文武百官的质疑。
秦牧依旧是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
他看向李二，缓缓开口道：“陛下，这猪肉不用炖了，您直接兑现承诺，帮我宣传猪肉就行了。”
话落。
李二微微一滞，随后拂袖道：“笑话！”
“秦牧朕承认你今日这晚宴搞的不错。”
“但朕一向刚正不阿，铁面无私，不会因为你有功而给你行方便。”
“今日诸位爱卿都在这里。”
“你必须将东西摆在这里，让诸位爱卿认可，朕才能服输，否则你这茫崖商行朕可是要入伙了。”
见李二如此较真。
长孙皇后在一旁，拉了李二一把，“陛下，依臣妾看，这件事就算了吧。”
“既然牧儿有心涉猎养殖，你且给他行个方便。”
“不行。”李二坚定的摆了摆手，“朕是皇帝，君无戏言，一诺千金，怎可不明是非！”
紧接着，他看向殿中。
“秦牧，你将猪肉弄上殿来吧，其他的无需多说。”
秦牧望向李二，嘴角微扬，“陛下，这猪肉您和诸位大人，不是已经吃过了吗？”
闻言。
李二一头雾水，文武百官亦是不明所以。
吃过了？
他们什么时候吃过了？
呔！
只听殿中一声惊骇。
“我们刚刚吃的那些菜肴，该不会就是用猪肉做的吧。”
话落，殿中一片哗然。
“这...这不会是真的吧！刚刚那些菜都是用猪肉烧出来的？”
“我的乖乖，怪不得刚刚我都吃不出来那肉是什么动物的肉。”
“驸马爷这一招真是太绝了，不声不响的让我们全都吃了猪肉。”
文武百官皆是惊叹不已。
此时。
不管是支持的，还是反对的，都没有了理由。
毕竟那五道猪肉烧的菜，他们都吃了，而且吃的盆干碗净，意犹未尽，赞不绝口。
这已是无力反驳的事实。
襄城脸上噙笑，得意的看着身旁的武珝。
“怎么样妹妹，我跟你说的没错吧，夫君的主意可多着呢。”
“父皇若是想在夫君身上讨便宜，那还真是不大容易。”
武珝忙不迭的点头。
“咯咯咯...”
“殿中诸位大臣的表情真是便说明了一切，他们到现在还无法相信，吃的是猪肉，而且赞不绝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