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中。
李二转头看向长孙皇后，笑道：“观音婢，尝尝秦牧的手艺，有没有长进。”
近两年，经过秦牧的调理，长孙皇后的病好了许多。
原本御医都说长孙皇后，没有几年的命。
没想到，秦牧竟硬生生将她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而且长孙皇后的身子骨，越来越硬朗。
李二不禁想着，若是没有长孙皇后的日子，他要怎么过。
长孙皇后喜上眉梢，“陛下您也请。”
李二微微一滞，点了点头。
拿起筷子伸向肉块。
东坡肉，油红透亮，色如玛瑙，李二夹起一块放到嘴中，慢慢咀嚼。
软而不烂，肥而不腻，味醇汁浓，嘴中充满了纯粹的肉香。
美...
甚美...
与此同时。
殿中已经响起了接连不断的称赞之声。
“美味，真是美味...这肉炖的实在是太香了，不愧出自驸马爷之手。”
“酥烂而形不碎，香糯而不腻口，我这辈子吃过最好吃的肉，莫过于眼下这块。”
“这肉好吃不说，最关键的是，我竟然吃不出这是什么肉，羊肉？马肉？鹿肉亦或是牛肉？都不像。”
“哈哈哈...这肉真是好吃，就是太小了，俺还没吃够。”
殿中众人，一面喝着小酒，一面品尝着美食。
手中筷子不停，但口很小，生怕将这美味吃了，便再也没有了。
李二亦是吃的心情愉悦。
“秦牧这兔崽子，还真有两下子。”
“你说一块肉，都能被他制作的这么精美，如此好吃。”
“是啊陛下。”长孙皇后夹起一小块，放入嘴中，“宫中山珍海味不少，但臣妾还真没吃过这么好吃的肉。”
“陛下，这究竟是什么肉？”
闻言。
李二露出为难之色。
“这...”
“这真还说不准...”
“旁的肉，都有独特的味道，只是这肉，就是纯粹的肉味。”
“朕倒是吃不出来，这是什么肉。”
“一会儿，等秦牧那小子来了之后，问问便知道了。”
殿中。
百官还沉浸在美食当中。
一侧。
程咬金嗦啰着筷子，眼巴巴的盯着尉迟恭的案牍。
“黑炭头，你这肉到底吃不吃，你若不吃，俺给你吃了算了，莫要浪费了。”
“嘿嘿嘿...”
程咬金说着，手中筷子已经向尉迟恭案牍上的盘子伸了过去。
啪嗒！
尉迟恭拿起筷子，格挡住程咬金的手。
“程胖子，你给我滚犊子。”
“你看大家伙谁不是慢慢享受，你倒好一口都给干了，也不怕噎死。”
“啧！”程咬金眉头拧起，幽幽道：“俺...俺不是怕吃的口太小，尝不出啥味来吗？”
“你又吃不了，分俺一口怎么了。”
“去去去...”尉迟恭挥动着手中筷子，“你快别不要脸了，哪凉快哪呆着去...”
闻言。
程咬金悻悻的缩了缩脖子，白了尉迟恭一眼。
紧接着。
他又将头转到了一旁杜如晦的案牍之上。
“呵呵...”程咬金对杜如晦笑了笑，“克明，你这肉俺看你也...”
他的话还没说完。
只见杜如晦拿起筷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夹起盘中的肉，随后放入嘴中快速咀嚼。
程咬金一脸懵逼的看着杜如晦。
平日里斯斯文文，一本正经的杜如晦，竟然一口就将肉塞进了嘴里。
这...
这特么的是生怕俺抢啊。
片刻。
杜如晦将嘴中的肉吞咽到肚子里，随后转头看着程咬金，笑道：“怎么了知节，你刚刚叫我作甚？”
他说着，端起酒盏一饮而尽，顺了顺喉咙。
程咬金愣愣的摇了摇头。
“没...”
“没事了...”
这读书人要粗鲁起来，也是够粗鲁的。
与此同时。
殿中众人盘中的东坡肉都吃的差不多了。
皆是看向殿外，望眼欲穿。
他们现在已经有点期待了。
紧接着。
宫女们端着托盘迈入殿中。
第二道菜，红烧狮子头。
望着案牍上的菜，众人之间没有交流，纷纷享受美食。
随后是第三道糖醋里脊，第四道锅包肘子，第五道红烧猪尾。
最后一道凉拌萝卜皮。
众人肉吃多了，秦牧给他们解解腻。
用过晚宴的李二和文武百官们大呼过瘾。
他们吃的连酒都忘了喝，尤其是最后一道凉拌萝卜皮，简直是神来之笔。
李二没想到，今晚的重头戏竟然落到了吃上面。
最关键的是，他们吃了半天，竟然不知道吃的是什么肉。
片刻。
秦牧从殿外缓步而来。
为了今日的晚宴，他可是费了不少的心思。
不过皇宫除夕宴竟是全猪宴，而且大唐皇帝李二赞不绝口。
为了这波免费广告，一切都是值得的。
“驸马爷来了，感谢驸马爷今日为我等准备的盛宴。”
“驸马爷，老朽有一事不明，您可否告知老朽，这些菜究竟是用什么肉做的。”
“驸马爷...俺...俺可还没吃过瘾呢...”
见秦牧从殿外走来，文武百官皆是投去了感激的眼光。
不得不说。
这么多年的除夕晚宴，今岁是最别具一格，无可挑剔的。
李二望着秦牧，脸上满是喜色。
不错...
着实不错...
李二感觉，今后每年的除夕晚宴都由秦牧负责才好。
关键是他的手艺真是不错。
虽然李二身为大唐皇帝，但这好几道菜，他别说吃，听都没听过。
“呵呵...”李二看着秦牧笑道：“牧儿，快入座吧，今天晚上可是辛苦你了，朕记你头功。”
牧儿？
殿中文武百官听了，不禁皱眉，陛下也太现实了。
平日里对驸马爷，那是百般刁难，冷嘲热讽，可今日倒好。
见人家菜烧的不错，让众人吃的欲罢不能。
便直接改口称呼为牧儿了。
秦牧微微揖礼，面容淡然，“谢陛下关心，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李二点了点头，沉吟道：“想来你也听见了，今日大家对你准备的菜肴，赞不绝口，只是大家伙有一点不明，当然也同样是朕的困惑。”
“你这些菜所用的肉，究竟是什么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