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道上。
听见身后的喊杀声。
圣德太子回首望去,发现数百大唐铁骑,正发了疯一般的向他奔袭而来。
尤其是最前面身着银甲,跨坐白驹的那名男子,显露着狰狞面容,手握大戟,速度极快。
“圣德老狗!”
“你胆敢派人刺杀我家少爷!”
“拿命来!”
薛仁贵嘶吼一声,胯下神驹再次加速,向圣德太子冲锋而来。
“圣德太子殿下快走!”
“我去拦住这个该死的唐将!”
一名倭寇悍将调转马头,手握长枪向薛仁贵对冲而去。
“该死的唐狗,给我拿命来!”
见属下前去阻拦薛仁贵。
圣德太子双腿用力夹住马腹,急忙加速,“驾!驾!驾!”
他得赶快逃跑。
不能辜负了属下的一片好意。
望着冲锋而来的倭寇。
薛仁贵紧握手中大戟,眼眸中浮现杀意。
只一瞬。
两人便冲撞到了一起。
唏律律...
薛仁贵胯下神驹,嘶鸣一声,人立而起。
倭寇刺出的长枪落空。
他刚要抽手回枪,但为时已晚。
薛仁贵手中的大戟,已经向倭寇的胸膛刺去。
噗...
戟刃穿胸而过。
倭寇瞳孔收缩,手中长枪跌落,一口鲜血喷薄而出。
薛仁贵用力一挥。
将倭寇尸体甩飞,随后再次向圣德太子追赶而去。
与此同时。
裴行俭已经率领铁骑,越过了薛仁贵。
薛仁贵见事已如此,急忙将大戟插在地上,从背上将震天弓取了出来。
秦牧箭术超群,但薛仁贵的箭术亦是超卓。
将军三箭定天山,壮士长歌入汉关。
虽然颉利早就被斩了。
薛仁贵也没能拿到,三箭定天山的美名。
但今日,圣德太子又给了他一次机会。
电光火石间。
薛仁贵便又超越了裴行俭一行人,追到了圣德太子身后。
唏律律...
白驹人立而起,薛仁贵借力马背和马头,跃向半空。
裴行俭望着半空中的薛仁贵,都惊呆了。
你特么的这是作弊吧!
这不是驸马爷的招数吗?怎么被薛仁贵给偷学了?
半空中的薛仁贵,眸光冷淡,面色沉稳,张弓搭箭。
嗖!
银色翎羽箭破空而出,犹如一道银色的闪电,向圣德太子飞驰而去,速度极快,发出阵阵破空之声。
“殿下小心,快躲开!”
“保护殿下!”
“八嘎!该死的唐狗怎么会飞!”
一阵阵惊叹声,自圣德太子身旁起伏而出。
圣德太子亦是惊出一身冷汗。
他只感觉自己被死神锁定了一般。
“八嘎!”
圣德太子惊叫一声,就要从马背上跳下去。
可为时已晚。
银色翎羽箭已经刺穿了他的衣甲。
噗...
只一瞬。
圣德太子的胸腔,便被银色翎羽箭洞穿。
他低下头望去。
那从他心脏洞穿而出的箭头之上,还挂着他的血肉。
紧接着。
圣德太子的瞳孔失去了光彩,身体从马背上,跌落而下,命陨箭锋。
薛仁贵一箭,定乾坤。
杀了圣德太子,镇山关一战才是真正的胜利。
倭国摄政大臣身死,对倭寇的打击将是巨大的。
“圣德太子殿下!”
“八嘎!八嘎呀路!该死的唐狗,你们怎敢!”
“拼了!我们跟唐狗拼了!”
一众倭寇调转马头,向唐军冲锋而来。
圣德太子命陨唐军箭下,他们回去藤原京,也只有死路一条。
与此同时。
裴行俭已率军杀到。
仅仅一轮冲锋,便将倭寇杀了干净。
“老薛!”
“你他娘的太不够意思了。”
“你什么时候将驸马爷的绝技给学到手了。”
“这属于作弊,今后在战场上,你禁止使用此招。”
裴行俭下马踹了一脚圣德太子的尸体,望向薛仁贵笑骂道。
他觉得驸马爷会这招,已经够离谱的。
这...
这特么的薛仁贵也会,还信手拈来。
“嘿嘿...”(*^▽^*)薛仁贵看着他笑了笑,“你当我跟你们这群莽夫样?只会打打杀杀?”
“我告诉你,我的箭术可不在驸马爷之下。”
“论起箭术,你们有一个算一个,都不行。”
裴行俭望着他,眉头高挑。
“你了不起,你箭术高。”
“这还真被你装到了。”
“搞了个一箭定乾坤。”
两人说着。
拉着圣德太子的尸体,回了镇山关。
两人回到镇山关之后,战斗早已经结束。
火炮弩箭几轮轰炸,便炸崩了镇山军的心态。
井上山也早已被炸成了灰。
一场没有悬念的战斗,就这样结束了。
薛仁贵与裴行俭两人来到秦牧身边,将圣德太子的尸体扔到了秦牧身前。
“少爷。”
“这厮让我给宰了。”
“昨天晚上那几个狗日的倭寇刺杀你时,我便发了誓。”
“今日,这圣德太子只要出现在我面前,我非要活劈了他。”
“虽然不是劈,而是射死的,但也算给你报仇了。”
薛仁贵看着秦牧,沉吟道。
裴行俭在一旁附和。
“驸马爷,老薛这厮将你那手给学去了。”
“您是没看见,他跃到半空拉满弓弦便是一箭。”
“箭矢从圣德太子背后穿胸而过。”
“就是力道小了点,只洞穿了圣德太子一人。”
“你懂啥?”薛仁贵在一旁反驳,“那是因为圣德太子那厮,盔甲的坚强程度太强。”
“若是寻常铠甲,定能穿胸而过,连带着射翻他身后的倭寇。”
“不过,圣德太子死了就算了,我懒得计较那些。”
听了这话。
秦牧倒是没有意见。
薛仁贵的箭术,那是毋庸置疑的。
三箭定天山,一箭封喉敌将。
他与吕布的箭术,应该是不相伯仲的。
秦牧拥有吕布战力,所以他箭术上的所有招式,薛仁贵用起来肯定游刃有余。
而且最关键的是,秦牧用的方天画戟,薛仁贵用的也是方天画戟。
所以,两个人的作战风格近乎相同,大开大合,每每冲进敌军阵地便能掀起,阵阵腥风血雨。
“好了。”秦牧沉吟道:“镇山关已破,圣德太子又被仁贵斩了,今日之战,便算大捷。”
“裴行俭你昨日之失,便功过相抵。”
“过几日,我们兵临藤原京,到时候该如何做,不用我教你。”
裴行俭深深揖礼,“驸马爷放心,这次推古天皇的脑袋,可不能让老薛给抢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