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皇后看着李承乾，继续道：“高明能如此懂事，多亏了牧儿平日里对他的教导。”
“母后说的是。”李承乾回应道：“虽然老师平日里看起来，总是一副无欲无求的样子，但儿臣知道，也许对于别人来说是无欲无求，但于老师而言应该是胸有成竹，面对所有困难的胸有成竹。”
“儿臣也想成为老师那样的人，所以任何艰难险阻于儿臣而言，都是助儿臣成长的挑战，儿臣无惧任何困难。”
原本十分高兴的李二，听了长孙皇后和李承乾这番话后，脸顿时沉了下来。
这特么的真是见了鬼了。
秦牧真是阴魂不散。
朕教育儿子，都能将这兔崽子扯出来。
念及此，李二怒气更甚。
“陛下，您身体不舒服？”长孙皇后看着李二纠结的面庞，不禁疑惑道。
刚刚还聊的好好的。
这一转眼的功夫，就变了模样。
“朕...朕没事...”李二长出一口气，努力调解着自己的情绪。
朕不气，朕不气...
朕若气倒，无人替...
李二正嘀咕着，秦牧与襄城从殿外走了进来。
“参见陛下，参见皇后娘娘。”
“参见父皇，参见母后。”
两人进殿揖礼。
这猝不及防的声音，吓了李二一跳。
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
“呦呵，这不是驸马爷吗？怎么今日有空前来见朕？”
李二刚刚便因为秦牧不悦。
此时看到他，便阴阳怪气的问着。
“呵呵...”秦牧还了李二一个礼貌的微笑，“陛下误会了，这里是立政殿，我是来给皇后娘娘请安的，并不是来见陛下的。”
“你...”李二指着秦牧，火冒三丈。
众人见了，皆是无奈。
这事真不怪秦牧，李二总是上赶着送人头。
谁能拦得住？
“好了，好了。”长孙皇后急忙打着圆场，“牧儿和襄城好不容易来一趟，陛下何故总是为难牧儿。”
“就是。”襄城一步上前，走到长孙皇后身旁，“父皇没事，总是欺负夫君，旁的不说，这些年夫君为大唐东奔西跑，又是戍边，又是救灾的，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父皇若是对夫君有意见，我们走便是了。”
此时，就连一旁李承乾看着李二的眼眸，都添了几分不悦。
李二一看。
这特么的是犯了众怒了啊。
若是文武百官，李二定然不惧。
但这屋子里的是何人？
媳妇，闺女，儿子，姑爷...
李二原本就是一个重感情的人，面对他们几个人，也端不起帝王气。
“呵呵...”李二扫视众人，笑了笑，“你看看你们这一个个的，朕不过就是跟秦牧开个玩笑罢了。”
李二这一笑，殿内的气氛更加尴尬。
不过，长孙皇后到底是贤良淑德。
李二的面子，还得她给。
旋即，长孙皇后拉了襄城一把，“襄城，你父皇哪里是那种人，你与牧儿许久未来，陛下也是想念你们不是。”
“就是，就是...”李二忙在一旁附和道：“朕...你们两个平日也不给朕请安来，朕还不是嫌你们来的太迟，你们母后总是念叨你们两个。”
襄城见李二如此，也不再与他计较，旋即应声。
“冬季已至，寒风凛冽，儿臣和夫君怕母后染了风寒，今日是特地为母后来安装火炉的。”
火炉？
听了襄城的话，几人皆是面面相觑。
虽然李二几人不解，但他们知道这火炉一定是个好玩意。
毕竟，秦牧出品，必属精品。
“这定是牧儿又研究出了好玩意。”长孙皇后喜上眉梢，笑道。
难得襄城两人有心，每次有好东西都忘不了她。
“快弄进来给朕瞧瞧。”李二站起身来，好奇道。
他正感觉殿内太过阴寒，火炉一听便是取暖用的。
秦牧点了点头，着人将火炉，煤炭与烟囱从殿外抬了进来。
只片刻。
滚滚浓烟便顺着烟囱排到了殿外。
殿内因为火炉的燃烧而渐渐暖和。
众人不禁惊叹这火炉的供热能力。
“牧儿，这火炉甚好，寒冬腊月的有这火炉在殿中，再也无惧严寒。”长孙皇后望着火炉，脸上噙着喜色。
李二则是阴沉着脸，围着火炉转悠。
他起抬头，望向一旁的秦牧，问道：“秦牧，这火炉烧的...烧的可是石炭？”
秦牧点了点头，应声道：“正是。”
“即使如此，你应该知道，燃烧石炭是会出现毒气的。”李二盯着秦牧，眸光微寒。
话落，众人的目光皆是落到了秦牧身上。
秦牧只淡淡一笑，沉吟道：“我当然知道，这烟囱便是为了将烟与毒气排到室外的，难不成陛下认为我会加害皇后娘娘不成。”
“烟囱...”李二没有理会秦牧，打量着通向殿外的烟囱。
随后走出殿外。
殿外，李二望着向天空翻滚的浓烟，眉头紧蹙。
虽然他不愿意承认，但秦牧确实有才。
这玩意咋研究出来的呢？
紧接着，李二又扫视秦牧牵来的马车。
此时车上，除了少许石炭，没有其它东西。
又没有朕的？
念及此，李二沉下脸，回到殿中。
长孙皇后见状，急忙问道：“陛下，您脸色怎么不大好看。”
李二没有理会长孙皇后，眼睛瞪着秦牧，不悦道：“秦牧，朕且问你，火炉你带了几个过来。”
襄城一听，坏了。
又将父皇给忘了，依照父皇这脾气，这是吃醋了。
不待秦牧说话。
襄城急忙上前道：“父皇，儿臣知道您想什么呢。”
“这火炉，原本便只有两个，一个在秦府一个在母后这，不过剩下的已经陆续运到长安城了。”
“明儿个一早，便会有人到宫中给您装上。”
此时，长孙皇后和李承乾才反应过来。
他们开始还疑惑，李二关心秦牧带几个火炉过来做什么。
想来是怕秦牧没带他的份。
“真的？”李二眉头舒展，看着襄城。
“儿臣还能骗父皇不成。”襄城说着，走上前来给李二斟了一杯热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