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我到底还是拿了孙城主培育十年的赤凤果,怎么说也要抓住凶手?”方云归如此说。
“好吧,既然你想去那就去吧,我让子成他们跟着你。”云恒看着心意已决的少年,便不再阻拦。
翌日清晨,养精蓄锐的方云归从房间中出来,看着还在关闭的修炼室,摇了摇头。没想到师妹还在修炼,还想和她说一声呢。
“师兄,我去衙门报到了。”
对着云恒说了声,方云归带着子成他们前往凤武城的官方衙门。在齐国,每一郡内分为数个州府,州府又分为数个县城。而凤武城则是琅琊郡下属的安远府清平县城内的一座中等城市,由世家大族自行建设而成,受齐国管制。这种城市由世家推举城主,齐国派来城尉驻军、城尹教化,以此维护齐国正统。
而凤武城的官方衙门就是城尹办公之处,其中有城尹正七品,城丞,正八品;主簿,从九品;城学教谕,正八品;典史,从九品;巡检,从九品;胥吏,也称书吏、房吏、司吏,没品级。这些人一起组成了城市的管理系统,而城主则是掌管全城土地、户籍、赋税、财政收支等事务。
官府衙门距离青云阁并不远,方云归不一会儿就来到了衙门。他看到不少和他一样被强征令命令而来的武者,有的是江湖人,也有世家之人,当然这些人都是齐国人。而像燕国、楚国等异国武者则不会接受齐国的强征令。
进入衙门,方云归看到的首个建筑为照壁,又名影壁墙,是青砖浮雕组成的一字型建筑。位于正中的图案为一只形似麒麟的怪兽——“贪”,这是神话传说中的贪婪之兽,传说中能吞吃金银财宝,因贪得无厌,最后落得粉身碎骨的下场。此雕刻位于衙门最前方,也是告诉官员不要贪赃枉法,同时教育人们,不要贪得无厌。
第一次来到这官府衙门的方云归对这些事物兴致勃勃。
之后从大门到大堂的百米甬道中,看到一门,名为“仪门”,这是衙门的礼仪之门,有“文官下轿,武官下马”的规定。仪门一般都是关闭状态,只有新官到任或高官到来时方可打开。
过了仪门,就是县衙的大堂了,大堂又名正堂,是知县公开审理要案和举行重大典礼的地方。
在大堂的抱柱上,有一幅楹联:“欺人如欺天毋自欺也,负民即负国何忍负之。”大堂中央的设施叫“暖阁”,是专为知县审案设的公堂。
大堂前甬道的两侧,东为吏、户、礼房,西为兵、邢、工六房。这是前朝周衙门的职能机构,有书吏在此办理公务。
此时大堂内,城尹、锦衣卫、世家、异人、散人汇聚成群,坐在首位的正是锦衣卫副千户,凌动,从五品官职。两旁站着几位锦衣卫,威风凛凛。之后,才是凤武城城尹,姜玄,此人看上去不足三十,很是年轻,在任不过两年。传闻这位城尹大人曾是某位诸侯的后裔。
姜玄旁边站着凤武城的总捕头——梁山,他是一位天人高手。曾今担任齐国的将军,后来不知什么原因遭到贬谪,被遣返到了凤武城担任总捕头,是城内官方的第一高手,就连号称齐皇爪牙的锦衣卫也不敢对他不敬。梁山旁边是各位捕头,方云归也认识几位,就像几天前的朱阁明,张龙、张虎兄弟,林琅夫妇等几位皆在两旁。
除此之外,十五位赢得赤凤果的宗师,已经来了八位,正在认真地听凌动说着案情进展。其他的江湖散人、异人或世家宗门子弟也各自聚在一起,讨论着昨天晚上的灭门惨案。
“王兄,你听我说,昨天晚上的那股压迫之力,绝对是有人布置了某种威力不凡的大阵。”一位武者自信昂扬地说着:“据我所学,这阵法至少应该是入了品阶的地阶阵法,才能将城主府的护城大阵镇压住。”
在天命大陆上,自从阵祖破碎虚空后,武者们普遍承认其划分的阵法等级,即天地人三阶,而将帮助阵祖破碎的阵法命名为神阶阵法。阵法虽然厉害,但学习的成本太高,不仅需要名师指点,还要耗费大量的时间来练习。可如此的话武者修为不够,就难以不知强大的阵法,更可怕的是当你终于学有所成之时,已经白发苍苍、垂垂老矣。当然,如果你的才情足够,完全可以以阵入道,悟得大智慧、大造化,而且入了品阶的阵法武者很受世家宗门的欢迎。
那位王兄等着双目无语的看着这位兄弟,还以为他能说出什么有意义的话,谁知满嘴废话。王兄道:“你说到我也知道,可这又有什么用?”
“王兄,你可知,这地阶阵法可是堪比天人高手的阵法,若是有宗师坐镇阵眼便可屠戮天人......”
“齐兄,你怎么也来了?昨日武斗没看见你啊?”
“张兄,不瞒你说,前些日子遇到一位大敌,受了重伤才逃到这里。”齐兄的脸色发白。
“啊?竟有此事,齐兄你尽管说,是谁?兄弟我定会为你报仇?”
“是极阴教的刀魔。”
“咳咳,齐兄,我最近练功不畅,经脉受了伤,下次一定帮你......对了,你说,这桩案子有没有就是那极阴魔教所做......”
大堂内的武者低声讨论着,当凌动看到方云归到来时,对着他点头示意。
不久之后,陆陆续续的又来了不少人,将整个衙门大堂挤得满满堂堂。凌动看到人来的差不多了,直接站起身,对着众人拱手道:“多谢各位武林同道自愿来我这官府相助,凌某感激不尽。”
在场武者对这厮无话可说,被自愿也算自愿?
“想比大家都知道了,昨天晚上我凤武城遭了大劫,一直兢兢业业为大齐尽忠职守的孙城主一家被邪道宵小灭了满门。我等定会将那无耻贼子绳之以法,以正国法。”
“对,凌副千户说得好。”
“啊是是是...”大堂内传来三三两两的敷衍声。
凌动的话虽然大气凌然,但对一些常年刀口舔血的江湖人士来说,没什么意义。
凌动知道这些人的秉性,笑着道:“各位放心,为了抓住这次的凶手,四大家族同气连枝会拿出七枚赤凤果奖励有功之人。”
“嗯...我等定会鼎力相助,请凌千户下令吧。”这厮直接从副千户变成了凌千户。
“那好,请这位彭城项大侠...”凌动还没说完,外面传来了一阵阵喧哗声。
一位捕快匆匆赶来,对着凌动道:“大人,殓房出事了。”说着扫了一眼大堂里的江湖众人,意思不言而喻。
“直说吧,这里都是大齐的栋梁。”
“是,大人。殓房里面的尸体都尸变了。”那捕快声音低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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