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问远中了白百灵的蓝叶子花毒,痛苦万分,遂道:“师妹你有何要求,说来便是,何苦我们师兄妹相互毒害呢?”
白百灵心想:“亏你说的出口,中了我的毒,现在反倒如此说,想你毒晕师哥、师姐之时恐怕没这么想。”便道:“想要解药简单,先解开他们的毒。”
姚问远心想:“这个小师妹一向灵怪的很,难怪师傅将独门秘笈传授于她,想我如果先行解开了他们的毒,她必然不会给我解药,到时我真是哑巴吃黄连了。”于是伸手入怀,摸出三粒药丸,道:“着!这便是解药。”
说罢朝白百灵掷出,不料那药丸正好打中白百灵的要穴,登时亦软倒在地,那姚问远认穴之准,也着实令人佩服,他生怕给白百灵解药后,四人一起反过来对付他,那可不妙,遂点了白百灵的穴道,使其动弹不得。
而后使绳子将冯望春和卫闻莺捆绑在一起,又将白百灵与长庚绑在一处,拾起药丸放入长庚口中,不久工夫,长庚便即转醒,白百灵见长庚醒了过来,望了望他,道:“当初我告诫你,不得妄动,要一切听从于我,你一口答应。现下你救人不成,反倒被擒。”
只听姚问远道:“小师妹,这小子是你的相好的吧,难怪你会拿师傅的医圣药经来跟我换取解药。”
白百灵被姚问远说的脸颊一红,一双大眼睛骨碌骨碌的转了两圈,望着长庚,道:“不瞒师哥,他便是我的情郎。”
长庚听着他师兄妹两人,一问一答,自是一头雾水,倘若是平日,长庚早已斩钉截铁的说出实情,现如今经历了江湖上的一番遭遇后,话到嘴边却并未出口。心中暗想:“且看看这个古怪的小丫头耍什么花招。”
姚问远一脸坏笑的,歪了歪嘴,道:“小师妹,如今你的情郎的毒已解,可否将那蓝叶子花毒的解药赐予我?”
“你点了我的穴道,我动弹不得,如何给你解药,”白百灵道。
姚问远道:“你那解药放在何处,让你的情郎取来便是。”说罢解开了长庚身上的绑缚,那姚问远亦十分的狡狯,心中已猜测到了几分,料想那小子并非是小师妹的情郎,且试他一试。
白百灵道:“长庚哥哥......”于是跟长庚耳语了几句,姚问远殊不知说些什么。
长庚虽说自幼同婉如师妹一起长大,可始终如兄妹一般,并无越礼之行,同林语汐更是不敢有非分之想。现如今要自己到一个女子上了摸出解药,自是难为情的很。可事出有因,只好硬着头皮到白百灵身上拿出解药,长庚挨近白百灵,只觉她吹气如兰,一股少女的体香扑面而来,不觉顿时心中一荡。
于是将解药交给姚问远,姚问远服了解药,顿感周身畅快了许多,试运内力,虽说达不到原来的程度,但已逐渐恢复。
但见姚问远哈哈!哈哈!两声怪笑,道:“小师妹,魔高一尺,道高一丈。你比师哥我尚且嫩着点。今日让你们葬身火海。”说罢,将那大镬打翻,那大镬之中原是滚热的油,姚问远将铁屋周边均浇满了油,再使火折火石打着火,顿时铁屋内燃起了熊熊大火,姚问远拿着医圣药经跑出门外,从外面将铁门闩上,径自去了。
白百灵道:“长庚哥哥,都怪我将你带到这里,让你妄送了性命。”
长庚道:“原也不能怪你,是我起初没有听你的话。只是在下尚有师命在身,没想到今日却葬身于此。”伸手入怀,小心翼翼的打开油布包,拿出林语汐赠给他的那块如意玉佩,兀自的看着。
白百灵道:“看你如此珍贵的收藏,是你的心上人送你的吧。可否借我看看?”
长庚道:“你想看便借你看看,又有何不可,确是一位姑娘送给在下的。”
白百灵接过来仔细端详一番,道:“一位姑娘吗?那不是你的心上人咯,不如送给我吧。”
长庚心想:“反正今天也要丧生于此,你喜欢便送你。”便道:“我们相识一场,今日又共同在此经历磨难,你如喜欢的话,便赠予你。”
白百灵道:“我才不敢要呢,还你吧。”说罢将玉佩还给长庚,长庚仍旧小心翼翼的用油布包好,放入怀中。
两人交谈之际,铁屋里的大火仍旧在燃着,觉得屋里越发的热了,这时冯望春和卫闻莺也渐渐醒转过来,看见这满屋的大火,顿时惊慌失措的大叫起来,卫闻莺道:“小师妹,这是什么情由,为何我们被困在这铁屋之中,这位公子是谁,那姚问远哪里去了?”
白百灵哪有时间和那详细说,只道:“这位公子便是为了救你和大师哥,才被困于此处的。”亦是防四人再起冲突,为今之计是想如何脱困。
只听卫闻莺让冯望春去撞击那铁门,白百灵心想:“那铁门是铸铁打造,哪里撞的开,只不过白费力气,且让他们撞去。”卫闻莺与冯望春见撞铁门不开,便道:“小师妹,师傅在世之时,待你最好,师傅他老人家有没有跟你讲过,屋中可有什么机关?”
白百灵道:“这铁屋是师傅他老人家请铁匠打造的,哪里有什么机关。”卫闻莺与冯望春兀自在铁屋四壁上寻找机关,以求能冲出这牢笼之中。
长庚道:“二位还是保存些体力吧,这铁屋愈发的热,二位如果再这样,恐怕没等出去,先被浓烟呛死。”
冯望春与卫闻莺听长庚说的有道理,于是四人均撕下一角衣服,找了一点水源,捂住口鼻,以防被浓烟所呛。
别看白百灵年龄小,自是机警过人,亦不像冯望春与卫闻莺那样惊慌失措,她倒显得颇为镇静,正在仔细观察着周遭的情形,突然发现那铁屋顶有甚异样,于是道:“长庚哥哥,你看铁屋顶,那是什么?”
长庚定睛一看,道:“好似地图之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