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从意识到这是一次千载难逢的机会,一次可以改变自己命运的机会!他现在也想明白了,先不管这个青羊尊者所说的真假,最起码现在自己的的确确是在飞剑上。此去命运不管如何,总不会比现在放羊差吧。
这么想着,青羊尊者在谭从眼里看起来顺眼多了,谭从决定一定要抱紧青羊尊者的大腿。
“尊者,您修道多少年了?法力如此高强!”谭从套着近乎。
“三百载有余。”青羊尊者机械的回答。
“啊,这么久了,您修道多久后就可以御剑飞行了?”
“十年左右吧。”青羊尊者回忆道。
啊,这貌似有点久。谭从内心想。
“您是一个人自己修行吗”
“当然不是,修道世界,独行很辛苦的,我们有宗门。”
……
“您这把剑真大啊,平时放哪里呀?”谭从好奇道。
“行了,我有点乏了,很多东西你自己会慢慢学到的。”青羊尊者有些不耐烦道,说完后,闭目养神起来。
“没想到这小子还是个话痨。”青羊尊者腹诽。
谭从感觉有点口渴了,好像自己刚刚的确是问了很多。
哎,第一次听闻修道,有些激动。
看着下方一座座高山,一条条大河,急速地闪过,不时还有翻涌地云海。壮哉!美哉!
渐渐谭从感觉有些困了,便躺在剑上休息,不久便沉沉睡去。
谭从是被饿醒的,肚子咕咕叫个不停,睁眼看看,日在东方,应是上午时间,也不知自己睡了多久了。
谭从坐起来,看到青羊尊者还是保持着之前的姿势闭目打坐。
“尊者,您吃饭了吗?”谭从实在饿得不行,只好问青羊尊者。
“吃饭?我早已辟谷,无须进食。对了,你是饿了吧?我倒忘了你现在还是凡胎,我随身也没带吃的。”青羊尊者有些讪讪地说道。
这都能忘了?这尊者怎么看着似乎有点不太靠谱呢!
谭从一阵腹诽。
“尊者,那怎么办?”谭从露出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
“这样吧,我有一些丹药,受伤时滋补机体之用。你吃些,应该可以充饥。”
青羊尊者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紫色小瓶,倒出几颗紫色的药丸递给谭从。
“多谢尊者。”谭从连忙拜谢。
快速伸手接过丹药,谭从欣喜地端详着几颗药丸,药丸看起来平平无奇,散发着一股淡淡的药香。
第一次见到传说之中的“仙丹”,谭从内心是很激动的,想起传说中“仙丹”的种种神奇之处,一扬手,迫不及待地把几颗丹药全吞咽了下去。
不一会,谭从便感受到腹中有几股暖流产生,快速向周身扩散,饥饿感确实消失了,浑身暖洋洋的,很舒服。
突然,谭从感觉到自己似乎在流鼻水,难道是之前睡觉着凉了?
随手抹了一把鼻水,却不想手指一片鲜血!
谭从大吃一惊,自己怎么流鼻血了?而且感觉越来越多!
难道是刚刚吃的丹药导致的?
谭从看向青羊尊者,想问问他这是为何?却发现青羊尊者也正一副吃惊的表情看着自己。
“可能一次吃太多了,忘记你还是凡胎肉体。不过,不要紧,流些鼻血就好了。”青羊不等谭从发问,就抢先解释道。
谭从有些欲哭无泪,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鼻血狂流,随风飘零!
接下来的几天,谭从只是偶尔跟青羊尊者闲聊几句。不知不觉,离开谭家村已经十天了。
不知是不是错觉,谭从感觉空气似乎变得有些不一样了,自己这几天的疲惫似乎减轻了些。
这时,青羊尊者站了起来,眼望前方,一副缅怀模样。
“马上就要到宗门了。”
青羊尊者略显激动!
“到青州了吗?”谭从也站了起来,望向远方。
“没错,青州青弥宗。”青羊尊者傲气地说道。
高空俯瞰,一条大河,横贯东西,左右看不到尽头。眼前可见,大河两岸矗立着数十座巍峨的高山,当中一座山尤为高大,大河似是从山体中穿过,山间云雾缭绕,甚是壮观。
“我们宗门就在那座最高的山中?”谭从手指前方。
“这数十座山都是宗门的,每座山上都有一位长老坐镇,中间那座最高的山是宗门长老会以及宗主系所在。”看着中间的那座高山,青羊尊者心生向往。
“尊者,您这么厉害,一定是宗门长老吧?”谭从小心试探。
“这个嘛,成为长老一直是我努力的目标!”青羊尊者讪讪地说道。
“好了,到第九峰地界了,那里就是我平时修炼所在。”青羊尊者适时打断了还欲张口的谭从。
青羊尊者御剑悬空于一座山峰前,从怀中掏出一块中间刻着一个“九”字的橙色令牌,大力扔向前方,同时口中大喊:“我乃青羊尊者,携道童归来。”
谭从看到牌子似乎被什么透明的东西挡住了,悬停在空中,甚是好奇。
“每座山峰外围,宗门都设有防护大阵,闲杂人不得入山,只有持出入令牌者方可出入。”青羊尊者不等谭从发问,就开口说道。
只见令牌发出一阵黄光,少顷,前方似水纹波动,青羊尊者带着谭从刚想往前飞,这时一个老者出现在令牌前。老者满头白发披散着,虽满脸皱纹,但一双眼睛却炯炯有神。老者倒背着手,看看眼前令牌,又瞅瞅前方两人。终于开口:“青羊,真的是你啊,回来还算及时,再晚几天就赶不上宗门百年一次的启灵大比了。这是你找到的道童?”
“参见左护法,找寻十载,幸不辱命,小道总算找到一个道童。”青羊看见老者,立马恭敬道。
“您老人家今天怎么亲自守阵?”
“启灵大比将近,自是要比平时严些。快去面见长老吧。”老者边说边将令牌扔回给青羊尊者。
“多谢护法,这就去。”青羊再次抱拳施礼。说罢,便御剑绕过老者,慢慢朝山顶而去。
一路上,谭从见山上原来有很多人,男女都有,来来往往,空中还有不少叫不出名字的鸟在飞来飞去,很是热闹,自己还从没见过这么热闹地场面。
快到山顶时,青羊尊者收了剑,带着谭从飘落在地,朝山顶方向弯腰行礼后,才带着谭从步行朝山顶走去。
渐渐的,一座宏伟的大殿出现在谭从的眼前,大殿高十余丈,墙面以红为底,其中雕刻着各种五颜六色的符号纹路。从前面看,大殿建筑整体呈半圆形,大门居中,上百根粗大的廊柱分布在两侧。大殿前是一个很大的圆形广场。
行至广场中心,青羊尊者拉着谭从止步,弹了弹衣服,抱拳弯腰行礼,谭从也赶紧有样学样。
“主人,我回来了!”青羊平视前方大殿,恭敬地喊道。
主人?听到这个称呼,谭从一愣。什么意思,尊者是在对谁说?长老吗?刚刚先是自称小道,现在又叫他人主人,这尊者在宗门是什么身份?疑惑充满谭从内心。
“青羊回来了啊,进来吧。”不多时,大殿中传出浑厚地声音,大殿门无声自开。
听到应允后,青羊站起来朝大殿走去,谭从也赶忙站起来紧追上。
步入大殿,沿着中轴笔直前行,中轴尽头有九级台阶,台阶之上有一把宽大的座椅,座椅之上坐着一个中年男子,浓眉,鼻挺,眼睛深邃有神,一身素色青衫,手握一把折扇,面无表情,不怒自威!
走到台阶之前,青羊单膝跪地,面露激色,开口说道:“主人,我好想您啊,想念您的伟岸身影,想念您的绝世才华,想念您的谆谆教诲。见不到您的这些日子里,我的生活失去了色彩,我的人生失去方向,我的心灵失去了窗户……”
“停,回来就好。”许修赶紧打断。
“旁边的小子就是你找到的道童?”许修端详着谭从。
“啊,是的是的。”青羊仿佛才想起旁边还有一个人。
“谭从,这是我们第九峰的长老,赶紧拜见九长老。”青羊拉了一把谭从。
“啊,小子谭从拜见九长老。”谭从赶紧弯腰行礼。
“嗯。”许修略点头。
“你叫谭从?来自渭南谭家?”许修想了想,谭姓有点名气的家族貌似就只有渭南谭家了。
谭从听得一愣,什么渭南谭家?压根没听说过。
“回长老,小子家在平顶山下谭家村,并非来自渭南谭家。”谭从如实回答。
“平顶山下谭家村?那是什么地方?”许修没听说过,转头看向青羊。
青羊赶忙开口说:“主人,就是一个不显眼的小村落,在我们青州境内。”
“额。青羊,你先带他去道童院住下,准备七天后的启灵大比。”许修没有了兴致,吩咐青羊。
“好的,主人。”说完,青羊领着谭从退出了大殿。
出了大殿,谭从忍不住询问青羊尊者:“尊者,长老为什么问我是不是来自什么谭家?”
“这个主要是大部分道童都是从各个世家家族中寻到的,这些家族往往传承很久,族中也多有修道者,所以族中后辈子侄中,有灵根者比例相对也多些。渭南谭家是唯一有点名气的谭姓家族,所以长老以为你来自谭家。”青羊边领着谭从往山脚下的道童院走去,边解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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