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润这时候的心情是没有人能够体会的,自家空间里面还有电,这就神奇了!
都想自己摸一下电门看看能不能回去了,结果有些怂,不敢!
很久没有吃过夜宵的刘润,正在自家厨房里烧着十三香小龙虾,那边蒸着大黄鱼,口水那是吨吨吨的往下咽啊。
啤酒拿了几罐,科罗拉下回再喝,今天先千威。
鱼虾上桌,刘润自己和自己说了一句“切鸡儿死!”
一番胡吃海塞,连家里装菜的碟子都扔垃圾桶了,豪横的说,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家里那些新潮的衣服那是指定不能穿,一穿指定有人吃席。
日杂店好像有劳保布,涤纶布,粗纱棉布。
棉花也有,这个不能少,马上就要冬天了!
明天先搞一卷儿劳保布找鸽子市去,还是得换点儿布票,要不然买不成秋衣秋裤啊。
别想着啥保暖内衣的,不敢穿。
布票可以买些羊毛线,找人给织一下,还得换一些布袋子,用来装米,面。罗姨家肯定要送一些的!
烟酒店里面有牌子的香烟很多,但是不敢往外拿,只能自己抽抽了。
还好以前有人家拿来的内销白盒烟,牌子的啥都没有!
这个以后可以拿出来唬人!
茶叶铺子里最好的茶叶有自己买过的两万一斤的什么茶叶,最多还剩个四两,还没喝完。
但是现在那是永远也喝不完了。
其他茶叶最好的也就三四千一斤了,大部分都是一百多的。
就这个岁月,这些都是好东西!
刘润在自家铺子前面转悠了不知多少趟了,一边儿看着一边儿盘算着。
好吧!东西品种太多,实在没办法想了。
先去自己家泡个澡,不是冲!舒服的都要哼哼了。洗完后拿了家里自己的小内内,赶紧给剪了商标穿上了。
回到招待所房间里,才发现都已经快十一点了了!
自己来回折腾了这么久?有没有时间差?
然后自己试了试,进去那边待了有十分钟,结果回来一看,一秒都没动。
好吧!刘润认为只要自己进了自己空间,外边都是静止的。
这是今儿晚上精神过于亢奋。刘润来回窜了几十趟,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招待所房间里待了多久,那边儿待了多久。
跑了n趟,终于踏实的倒在招待所房间里睡着了。
一觉醒来,洗漱结束,刘润还是准备在食堂混一顿早饭。
这不是空间里可以吃了还跑这儿混吃混喝干嘛?
次要怕人怀疑,主要是打听鸽子市!
这几天好歹也认识了两个前台服务员啊!
刘润这时候正凑在一马上下班的大姐边儿上呢。
“燕子姐,问您一下,哪儿有鸽子市?稍微大点儿的那种!”刘润低声问着。
叫燕子的望了一下刘润低声回应着“小刘,你想干嘛?那地方红袖箍经常去抓的。”
“很大的那个请早儿去还差不多,这个点儿人不多了,不过东值门外大街那地儿有片地儿,红袖箍只要来了有人看着,一个口哨就能散了。”
“那儿空的很。一般白天在那儿人挺多,不过红袖箍这两年抓的也少了,日子都不好过是不是?谁家还不缺点这儿缺点那儿的”
“过会儿,姐下班,到时候带着你一起去看看,正好姐过去看看能不能买点酒,家里老爷子的药酒没了,酒票也用没了,哎!不说了!还有半个钟头你来前台,跟姐一起过去。”
“好唻,谢谢燕子姐啊!我先房间取个布袋子,一会儿找您去!”刘润赶紧几口扒拉了稀饭就跑了。
正当刘润和燕子去往东值门地界儿的时候,东区府早会已经开起来了,罗锦辉起头儿,宋正职拍板儿,通口街道王主任高兴的应下了这事儿。
户口挂街道去了,粮油关系,煤炭本,京城居民副食购买凭证,街道等刘润过去就给弄好,毕竟两个大老板都发话了,必须妥妥弄好。
这边刘润和燕子估计得走了将近一个小时才到地界儿。
远瞅着前边儿一大片空地人挺多,这边儿就一穿着还算体面的人就往两人跟前来了“二位请好儿,一人一分钱,就能往前走着!”燕子这时候已经掏钱了。
刘润一看,赶紧按住燕子掏钱的手“姐,我来。要不然我就不进了。”说完掏了两张一分的小票儿给了看场子的。
进去一看,手里攥票儿的一堆儿,肉蛋鱼菜的一堆儿,盐调料的一堆儿(这时候有粉末状的味精的)。
还有攒自行车的一个,米面油,杂粮的一堆儿。在刘润看来这地儿管理的人还挺有才!
刘润跟着燕子到了手里攥着几张票儿的那堆人里,这时候排在前面的一个中年男人就迎了上来“二位,想要点啥票?”
“酒票”燕子接上。“这地界儿一个价儿,童叟无欺,散装白边儿酒票一斤一毛二,瓶装蓝边儿的两毛,红边儿的六毛!”
燕子感觉还行“散装的来五斤。”递上六毛钱。
中年男翻了手里的票子,找了几张白边儿的酒票“这酒票儿您收好!还要点儿啥票吗?”
“不用了,谢谢!”说完就拉着刘润往外走了。
刘润这一看,这哪儿行!“燕子姐,您先回,我这儿溜达一下,今儿谢谢了。”
“那你自己注意一些,听见有人连着吹三声口哨,你就跑,知道了?别待太久了,也不安全。姐家中一堆事儿,就先走了!”
“我就溜达一会儿,一会儿就回所里,晚上食堂见!”
燕子点了头就转身走了。刘润这时候把身上带来的劳保布,涤纶布,粗纱棉布一样儿拿了一小块儿,奔着收一分钱的中年男就过去了。
“大哥,麻烦您给看一下这三种布一米什么价格?”这边说着,拿出一包白盒儿从里面抽出一支香烟就给递上了。
过滤嘴全部让刘润给剪了!因为这时候根本没这玩意儿。
空间里还有那种老式的前门儿不带过滤嘴的,但是没敢往外拿,怕现在前门儿没有这款式。
“嚯!兄弟这底子够扎实啊!”说完拿出火柴就点上了。
顺手把三块小布头拿手里看了一下,劳保布是浅蓝色,涤纶布是深蓝色,粗纱棉布黑色。
“浅蓝的是细布,最起码一块二一尺,一米布最少三块五。涤纶布一块一尺,一米最少两块九,棉布八毛一尺,一米两块三。”
刘润没想到这会儿布这么贵。现在这钱多值钱的!
其实刘润不知道,这会儿市面上布很难买到,平常百姓上班的也就一个月最多发三尺布票。
一年下来不过三十六尺,这年月一年才三米多布,一身衣服都不够。
就这年代,京城一件涤棉卡其布上衣二十块,一条同款裤子十五块。布票另算!只要粮食够吃了,布比粮油都贵!
刘润空间日杂铺里的布都是二十米标准卷布。
刘润把剩下的白盒烟一下塞中年男手里“大哥贵姓?”中年男一看这小子出手大方啊!
“啥贵不贵的,这儿都叫我洪老三,大名儿洪季平!”
“洪大哥,我手里各种布都有六十米,吃的下吗?”刘润目光灼灼的看着洪季平。
只要看着洪季平眼神不对,立马撒丫子就跑。
刘润身上这年月的钱太少了,这儿又不认识个人,万一有个啥事儿呢。
准备趁着没上班这会儿,身上先弄些钱备着。
这年月,不在疯狂的边缘走走,想把日子过好,太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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