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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6章 不堪回首的往事

    范知州的反应,使得范蕊娴狂笑不止。  她刚平缓下来的表情,再度变得疯癫:“父亲,您终于肯正眼看我了。”  “我在夫家生不如死时,您不闻不问;我过着猪狗不如的日子时,您无动于衷。”  “可我一说掌握了您犯事的证据,您就沉不住气了,您的心底,究竟有没有一丝人性?有没有?!”  她歇斯底里,虚弱的声音嘶吼着,宣泄着内心的痛苦和不甘。  然而这样的她,再度招至范知州的无视。  但见范知州对她的痛苦视若无睹,再度垂下了头。  范蕊娴力竭般后退几步,她满眼绝望。  而那绝望的深渊之中,那团本就微弱的亲情之火消无,所有情绪渐渐凝结成冰。  她冰冷地吐出几个字:“慈幼局,少女。”  范知州猛然抬头,不敢置信地看着范蕊娴。  密室里的白明微与张敬坤闻言,对视一眼后,不由得蹙起眉头。  慈幼局?  与慈幼局何干?  两人纷纷看了身侧的亲信一眼。  亲信立即退了出去,准备以慈幼局为线索,去探查背后的真相。  范蕊娴看到父亲的反应,露出满意的神色。  她说:“父亲,如果您不想我走出去,把这些事情抖出来,您就像一个父亲一样,好好听我说一次话,如何?”  范知州死死地凝着范蕊娴,一言不发。  从他的表情可以看出,此刻他多想杀了这个女儿。  也可以看出,他究竟有多后悔,竟然为了女婿家留下的遗产,把这个女儿当作一条无家可归的狗收留。  范蕊娴回望着他。  四目相对间,声声质问:“父亲,您还记得对娘亲的承诺么?”  范知州一脸不以为然,依旧死死地盯着范蕊娴,仿佛要在范蕊娴身上钉穿几个洞。  而范蕊娴也在他没有任何情绪的目光中,陷入了回忆。  从她记事起,就与娘亲居住在府中偏僻阴冷的院子里。  父亲不闻不问,嫡母隔三差五变着法儿地折磨和整治她们母女。  常年食不果腹,冬日衣不蔽体。  她和娘亲就在那无人问津的角落当中,互相依偎,唯有一个老嬷嬷陪伴在侧。  娘亲经常会被叫走,每次回来后都会把所有的衣裳穿在身上,裹得厚厚的。  似乎极为怕冷,衣领也高高的,连颈项都没有露出来。  可每次询问娘亲,娘亲都以怕冷为由搪塞过去。  直到有一次,她悄悄从墙上的破洞钻出去,小心尾随着娘亲,这才叫她看到那非人的一幕。  父亲一见到娘亲,便不由分地用腰带一下下抽在娘亲的身上。  那腰带由真皮制成,还镶嵌了许多宝石,打下去的疼痛之感不亚于鞭子。  娘亲想躲,被父亲抓住脚踝,直接给拖了过来,接着便是更为凶残的虐打。  父亲一边抽,一边连踢带踹,娘亲被他踹了几脚,便趴在地上没了动静。  可父亲依旧没有停下抽打。  那些声响传了老远,可所有的下人都无动于衷,好像习以为常。  “父亲!”  她气得双目通红,愤怒,悲伤以及恐惧占据理智,猛然撞过去。  父亲猝不及防,被翻在地。  她仍不解气,抓起旁边的茶盏狠狠地砸在父亲脑袋上,又冲着父亲的腹部猛踹几脚。  瘦弱的她不知道为什么竟有如此大的力气,竟然直接将父亲打得口鼻流血,半响没有动弹  她扶起娘亲,泪流满面:“他打你为什么不叫,为什么不说?为什么不喊?你就这样任他打,你怎么都不反抗?”  娘亲痛得说不了话,勉力睁开的双眸尽是担忧。  她看得懂眼底的情绪。  若不是为了护着她,娘亲怎会甘愿受这非人的折磨,而一声不吭?  她见状,什么也顾不得了,直接扶起娘亲快步离开,往所居的院子走去,留下父亲死狗般趴在地上。  身后传来丫鬟的尖叫,小厮的大喊。  父亲屋里一片人仰马翻,可她都顾不得了。  她把娘亲扶回院子,老嬷嬷急忙把门锁紧。  靠在被堆上的娘亲,话都说不出一句,却还是奋力地拉起衣裳,把伤处遮盖严实。  仿佛是怕她看到,怕她担心。  那时她还年轻,虽然过着凄苦的日子,却在娘亲的呵护下,依然对未来充满希望与无畏。  年轻的她,有着年轻人九头牛都拉不回来的冲动与脾气。  她冲老嬷嬷大发雷霆,厉声怒斥:“嬷嬷你是死了么?娘亲这种情况,显然不是第一次了!”  “你就这样看着我娘被打,拿那混账没半点办法,你是干什么吃的!这么多年……这么多年了!”  “娘亲一次次穿上厚衣裳!一次次遮住身上的伤!小心翼翼地维护着我!可你怎么不想想办法,哪怕护一护娘亲?!”  “为什么……”她骂着骂着,却也不知道骂的是嬷嬷,还是她自己。  明明这么多年了,她怎么就没有发现?  怎么就没有发现娘亲受着这样的折磨?  娘亲虚弱地拉住她的手,流着泪冲她摇摇头,示意她不要对嬷嬷生气。  她的心疼得一塌糊涂,也乱得一塌糊涂。  握紧娘亲的手,眼泪不争气地往下掉。  她哽咽着道:“娘亲,您忍他做什么?大不了我们离开这里,外面再差,也没有人这样对您,您为什么就让那混蛋这么打您!”  接着,她哭得歇斯底里,捶胸顿足,猛力拍打着自己的脑袋:“是我不好,我连自己的娘亲都保护不了,我没用!我真没用!”  娘亲刚想说话,一股殷/红的鲜血自唇边流下。  那几脚,踹得五脏六腑都移位了似的。  “咳咳……”娘亲被血呛得猛力咳了起来。  她连忙将娘亲扶起,让娘亲把堵在嗓子里的血吐个干净。  见娘亲伤成这样,她的愤怒再也无法抑制,她让娘亲靠在被堆上。  她冲出房门,去厨房里拿了唯一那把,破烂且生锈的刀,就要去杀了那禽/兽父亲。  “蕊蕊……别……别去,求你……你对付不了他们。”  她把菜刀用力砍在柱子上,愤怒地嘶吼一声,这才又跪到娘亲床边,泣不成声。  老嬷嬷将她扶住,声音凄绝:“姑娘,小姐忍了那么多年,都是为了您,您不能为了一时之气,让小姐这些年的努力毁于一旦。”  她哭倒在老嬷嬷怀中,咬牙切齿地道:  “我恨不得宰了那混蛋!他怎么能这样伤害我娘亲?就算我娘亲百般不是,那也是为他诞育过孩子的女子。”  老嬷嬷拍拍她的背,语重心长地开口:“您已经十二岁了,再忍三年,再忍三年这苦不堪言的日子,总会过去的,等您成亲后,总会过去的……要是您在夫家成器,也能改善夫人的困境。”  她闻言,握住娘亲的手,哽咽着问:“为什么我父亲要那样对娘亲?我要听实情,一字不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