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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回: 父子反仇

    “秀儿,这也只是我们的猜测,或许不是呢,只要不是,我们是世家,又门当户对,到时让你们成亲。”萧玉安慰女儿道。

    “那怎样才能判定呢?我们现在手上没有任何线索,仅仅是怀疑,如果判断错误呢?”上官秀一急,问出了几个问题。

    “你们要成亲,也是要等到白副盟主出关,他一出关,就真相大白。”

    “为什么他一出关,就真相大白?”上官秀追问母亲。

    “因为那个蒙面人的眼睛被笑面虎王野子午钺所伤,如果白昊的父亲出关之时,眼睛是正常的,那他就不是那个蒙面人,而如果他出关之时,眼睛有伤,那他基本上就是我们的仇人了,因为,世界上没有那么巧的事。”萧有为接话道。

    “那等他出关了,我们再去,不就好了吗,何必现在就去。”上官秀想着还是晚出些结果好,就像考试怕考砸了,希望晚些公布成绩一样。

    “秀儿,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但如果我们现在不去,我们恐怕就会失去机会,而且最主要的,如果我们不主动出击寻找蒙面人,待一二个月,那个为首蒙面人的伤好了之后,因为他眼睛瞎了一只,不管怎样,武林都不会选一个瞎了一只眼的人当武林盟主,那时,他会变得更加变态,就会加紧对江湖的报复,到时死的人恐怕更多,到时很多不该发生的惨烈事情发生,你心里过意得去吗?”萧玉将厉害关系说给上官秀听。

    “妹妹,我们先将儿女私情先放一边,我们要找出毒害父亲的真兄,我们也要正如母亲所说,还一个风清气正之武林!其实,从白昊的表现,他也是一个正义之人,不然就不会在湖莱县做出那么个惊天动地的大事。你等下出去找到他,告诉他我们将去拜访白府,这样可好?”上官锦晓之以理,动之以情。

    “好,妹妹知道怎么做。”上官秀说完,擦去脸上的泪水,走出门去。

    十五的月亮十六圆,今天是十六了,难怪月亮那么圆。她高高地挂在深蓝色的天空上,圆圆的脸上露出甜甜笑容,静静也望着大地,几朵灰白色的薄薄的云绕在她身边,宛如仙女翩翩起舞,皎洁的月光给大地和大海披上了银灰色的纱裙,她照亮了花瓣,让花儿显得更加的娇美。月亮又像个害羞的小女孩,一会儿躲进了云里,一会儿又从云中探出了可爱的小脑袋,将大地浸成了梦幻一样的银灰色。

    白昊就坐在那个楼梯的台阶上,一只手放在台阶上,一只手放在护栏旁,望着天上的月亮。这里也能望见大海,微风吹来,很是惬意。

    上官秀轻轻地走上前,将双手蒙着白昊的眼睛,发出脆铃般的笑声,温柔地说道,“猜猜我是谁?”

    “一定是嫦娥,只有嫦娥才有这么好听的声音,只有嫦娥才有这么温柔的手。”

    “叫你贫嘴!”上官秀说完拿手在白昊的肩膀上轻轻地捶了一下。

    白昊顺手牵着上官秀的手,往怀里拉了一下,她便顺势倒在了白昊的怀里。白昊趁机将嘴亲了上去,她迷失在吻里。突然一把又轻轻地把白昊推开。

    “怎么啦?”白昊温柔地问道。

    “母亲和哥哥他们都在呢!”说完就起身和白昊并排坐在一起。

    “哦。”白昊仿佛明白了什么似的随声应着,心里面却有一百个不情愿。是啊,这样的月色,这样的晚风,这样的爱人,却要像牛郎织女一样只能相望,连拥抱都不能,他恨不得马上就回到以前在湖莱县的日子,那是那样的缠绵,没有人打扰,只有两颗心紧紧的交织在一起。

    “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刚才看你在低着头,像思考着什么一样,是不是想念家里的父亲和母亲了?”上官秀柔声问道。

    “是有些想念他们了,出来这么久了,也想回去看看他们了。”

    “那我们一起去你家,怎么样?”

    “你是说伯母和哥哥嫂嫂他们都去我家?”

    “嗯嗯,反正我们回去到你家也是顺路,你说怎么样嘛?”

    “好好,求之不得,你知道吗?要不是顺路,请伯母他们去我家,只怕求都求不来呢。”白昊高兴得站了起来,在楼梯上跳了几下。“伯母他们会同意吗?”

    看着白昊兴奋得像小孩似的,她真想上前拥抱他,“肯定会同意啦,母亲说什么时候去你们白府,去感谢你的父母亲,因为你对我有救命之恩,她要去感谢你的父母养出这么优秀的儿子呢,如果我们不去,反而会让人觉得,我们不知道知恩图报呢,所以,这次又顺路,这件事就包在我身上。”

    “那真的太好了!其实我们两家本来就是世家,以前他们还时不时的见上一二面,现在母亲有好久没有见到伯母了,这个时候伯母去,指不定我母亲有多高兴呢。”

    “是啊!我也这么觉得。”

    “你看,月亮都在高兴呢,她在云里跑进跑出的,那不是高兴是什么?”

    望着眼前这个所爱的人的高兴的样子,上官秀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她怕自己不小心流出眼泪,赶紧说道,“母亲在房里等我很久了,我先回去了,我先跟她说一下这事,明天早上再告诉你!”

    “好的,你快去说吧,明天早上等你好消息。”白昊依依不舍的与上官秀作别。他只怕今晚无眠了。

    他是今晚会无眠了,因为那个蒙面人的身影,确实太像自己的父亲了,虽然声音有点变音,但那个身影可是从小到大看着的身影,会错吗?真的会错吗?希望是错的,如果是,他和上官秀怎么办?自己怎么办?是大义灭亲吗?但那可是自己的亲生父亲啊,如果大义灭亲,是自己害死了自己的父亲,心里这道坎怎么能过的了?但如果知而不报,整个江湖弄得这样腥风血雨,那些也是活生生的生命啊,那些也是一个个的家庭啊。这怎么办啊?这怎么办呢?他刚刚独自坐在楼梯的台阶上,看着月亮,望着大海,不是在赏景,而是想这件事,他现在内心矛盾重重,他内心在不停地挣扎。

    白副盟主府邸。

    华丽的朱红色的大门透着古韵,两尊大理石貔貅分别位于大门两旁,入门便是曲折游廊,阶下石子漫成甬路,再往前便是屏风,过了屏风又是石子小径,亭台楼阁,小桥流水,错落有致,,那玲珑精致的亭台楼阁,清幽秀丽的池馆水廊,还有大假山等,将白副盟主府邸装饰得富丽堂皇。

    “是姐姐来了哦,好久没有见,可想死妹妹了。”白昊母亲一见玉剑娘子便抱着她,亲切的喊姐姐,问长问短。

    “好就没见妹妹了,姐姐也是好想呢,妹妹还是这么年轻,保养得真好。”

    “哪里啊,姐姐才是呢,哦,这是秀儿吧,长得这么水灵灵的,你看这眼睛,好像会说话似的,太美了!”白昊母亲看见上官秀长的婷婷玉立,忍不住夸奖起来。

    “姨!”上官秀甜甜的叫了一声,不说话,低下头来,脸上一阵红晕。

    “你看,都知道害羞了,越看越漂亮,嘻嘻。。。”白昊母亲一边打量上官秀一边开玩笑的说道。

    “妹妹,这次我们来,是特别来感谢你们的,要感谢你培养了这么好的儿子,秀儿那次出走,要去找他爹的仇人,险遭不幸,幸好遇到昊儿相救啊,我从我们剑庄里拿了一把剑,这把剑名叫‘赤霄’,我就送给昊儿。”玉剑娘子边说边拿出一把剑递给白昊母亲。

    “‘赤霄’剑?哇,这可是一把了不得的名剑啊,这可是位居十大名剑之五的剑啊,我昊儿不知道哪里来的福气,这。。。”白昊母亲拿过剑,爱不释手,她将剑抽出,刹那间,阳光为之逊色。白昊母亲随手一扬,划出一条优雅的弧线,挥向旁边一棵挺拔的古松,只听见轻轻的“嚓”的一声,树身微微一震,不见变化,然,稍后不久,翠茂的松盖就在一阵温和掠过的风中悠悠倒下,平展凸露的圈圈年轮,昭示着岁月的流逝。“果然是好剑!昊儿你真的很有福气,还不谢谢伯母。”白昊母亲一边将剑入鞘,一边递给白昊说道。

    “多谢伯母!”白昊先没急着接剑,而是先向玉剑娘子一作揖道。

    “不用言谢,应该要谢的是先谢你。”

    “姐姐,白昊父亲在一个月前入关了,要是他知道你送昊儿这么好一把剑,都不知道要高兴成啥样子,你知道吗?他每天都在唠叨着要寻一把好剑,但从没有寻到过,要是没有闭关,现在在这里看到这么好的一把剑,只怕整天看着这把剑舍不得还给昊儿呢。”白昊母亲打趣地说道。

    “自古英雄爱宝剑,练剑之人,哪个不是如此,白副盟主那就更不用说了。白副盟主什么时候出关?”

    “还要等四个多月吧,他说闭关半年的,现在才一个多月呢,说是练一种剑术,还跟我吹牛说半年后相见,他已是武功天下第一了!唉,这老头子。。。”白昊母亲边说边摇头。

    “这也是他的自信嘛,本来他就武功第二,仅次于王盟主啊!”玉剑娘子突然想到了什么,忽然转话道,“不过,他现在确实是已经武功第一了,不用等他练成他的那种剑术,就已经武功第一了。”

    “此话怎讲?”白昊母亲好奇的问道。

    “等两天,武林中就会全部知道这个消息了,因为。。。因为王盟主死了。”

    “王盟主死了?什么时候死的?怎么死的?”白昊母亲问了一连串问题。

    “就在前几天,你知道那些蒙面人血洗了泰山派之后,下一个目标就是武士派,我们大家赶往武士山,我们在武士山没有等来蒙面人,因为那些蒙面人去袭击王盟主去了,王盟主离武士山大约还有三里地,待我们赶到帮忙时,王盟主恰巧被蒙面人杀死了。”

    “这个蒙面人这么厉害?居然连王盟主都打不赢他?”白昊母亲感到惊奇。

    “因为蒙面人有凌云剑,我们剑庄的凌云剑也是被这个蒙面人抢走了,这个蒙面人太强悍了,诡计多端,又喜欢用些下三滥的手段,很难对付。”

    “没想到,武林中竟然出了这样的败类!你们这几天也辛苦了,要不在这里多休整些时日?”

    “好啊!我都好久没有见妹妹了,正有好多话跟妹妹说呢。”玉剑娘子看了周边一下,“你这里现在有很多装饰改得同以前不一样了,你可要陪我四处转转。”

    “那是自然,自从白昊他爹选上副盟主后,院子里又重新装饰了一番,他说‘也要稍微装饰得客气点,也不能让江湖中人来笑话咱们’,拗不过他,便依他的布置装饰了。”

    “你这叫‘稍微装饰得客气点’?你看看你这玲珑精致的亭台楼阁,清幽秀丽的池馆水廊,花香满地,休闲区是休闲区,习武区是习武区,你比王盟主家还要装饰得好看,雅致。”

    “我不是说王盟主的坏话,他就是个粗人,在当了盟主之后还算有些克制,在当盟主之前,那简直就是流氓地痞一样。”白昊母亲露出不屑之色。

    “我也这么觉得,所以,在武林大会后不久的那次选举武林盟主确实也是太草率了些,我那时正处在悲痛之中,所以,我就没有去参加盟主选举了。”玉剑娘子一边说一边想着,白昊母亲这样看不起王盟主,只要她在白副盟主枕头边吹吹耳边风,后果则不堪设想。事情往往是这样的,有些事情没有人在旁边说还好,那个人只是自己想想,如果有旁人特别是亲近的人煽风点火,那么事情就会变得火上浇油,有时一发而不可收拾,世界上很多血案往往也是这样发生的。

    “不好意思了,提到你的痛处了,现在有些线索了没?”

    “还是没有什么线索,那些人太狡猾了,不过,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终究会有真相大白的一天,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暂且把他的头寄在他头上让他先快乐些时日。”玉剑娘子说完,黯然伤神。

    “姐姐,先去休息一下吧。”白昊母亲见玉剑娘子脸色泛白,神情低落便说道。

    “嗯嗯,这几天也确实有些劳累,在这里又要麻烦妹妹了。”

    “我们还客气什么。。。”白昊母亲说完便陪玉剑娘子朝房子那里走去。

    两日后。

    玉剑娘子一众人等这里寻找相关证据找了两日,除了西厢房那边,盟主在闭关前说了不准任何人进入外,其他地方都很正常。

    “姑姑,我们要想办法进入西厢房那边,只有那里不准任何人进入,应该就是那里有问题。”

    “为儿说得也是,我也在琢磨想什么办法好,既要能进去又要不被发现,西厢房那边护守的人那么多,真的有点棘手。”

    “可能我们要分工合作,我想用麻醉的办法将护守的人麻晕,然后我们进去。”

    “这个我也考虑过,但我要陪着白昊母亲,秀儿要陪着白昊,可能我要制造一个只有我们四个人出去的机会,那么你们就好动手,我在想找个什么计划好。”

    “要不这样,你就跟白昊母亲说白昊为人正直,武艺高强,英俊潇洒,又救过秀儿,你们四人出去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游玩,给他们制造个机会。秀儿又能干又漂亮,我看白昊母亲好像对她也甚是喜欢,我想这样肯定能成,然后我们留在这里就有机会。”

    “你这个计划好,我明天找个机会跟白昊母亲说说。”玉剑娘子很是满意萧有为的建议,因为暂时还确实没有那个计划比这个计划更完美。

    这两日,上官秀刻意回避着白昊,因为上官秀担心自己太过于亲近白昊,自己有过逍遥谷那翻经历,怕白昊母亲误解自己轻薄,所以,虽然自己非常想白昊,而表面却刻意回避着。

    白昊这两日也没有去找上官秀,他还是在心里想着那件事,那件事一直在折磨着他,他每天到处转转,除了西厢房不让他进。他现在决定好了,这个事情是无法逃避的事情,与其逃避,不如行动。如果那个为首蒙面人确实是自己的父亲,那也要劝他趁大家没有发现他是谁的时候悬崖勒马,不能这样下去,不然,一场武林浩劫下来不知道要死多少人,不知道要破坏多少幸福的家庭,不知道又要引起多少人的仇恨,现在停手,还来得及,反正现在也没有人知道,如果那个为首蒙面人真的是父亲,王盟主已经死了,父亲是副盟主,依父亲在江湖上的威望,武林盟主不就是他的了吗?白昊越这样想就越想行动了。

    “对,今天晚上就去西厢房探听虚实,不能再这样等了!”白昊自言自语道。

    今天晚上,月淡星稀,池塘边纤弱的柳枝因风儿的轻拂相偎而摇曳生姿,素雅的花朵与朦胧轻笼的淡月相融一色。白昊带了两个自己的亲信,白昊要其中一个亲信手托托盘,托盘里有瓶瓶佳酿美酒,要另一个亲信也手托托盘,托盘里有碟碟美味佳肴。他径直走向西厢房,到了门口,守卫拦住了他。

    “少爷,盟主有交代,在他闭关期间,不准任何人进入。”

    “他又不在这里闭关,我进去又有什么关系?这是我家额!”

    “但盟主有交代,请少爷不要为难我们这些下人。”守卫一作揖道。

    “好好好,我不为难你们,你们两个看后面是什么?”待那两个守卫转头那一刹那,他用左右手分别砍在那两个守卫的脖子上,这两个守卫晕倒在地。

    “赶紧扶他们进房,你将他们的衣服换上,然后将他们捆住,口要塞紧,然后你们马上就守在这门口,不然那些巡查的人看到这门口没有人就会过来,那就更麻烦了。”

    西厢房有很多房间,这里白昊以前经常来玩,所以,他相当熟悉,其中有一个房间,在他儿时,父亲就告诉他,那间房间的壁画后面有一个机关,按了那个机关,就会打开一扇暗门,然后在暗门后边又是一间房间,这个房间里面有很多奇珍异宝和一些很贵重的宝剑,和一些剑及其它方面的藏书,父亲要他不要到这里来玩,因为会弄坏这些他的宝贝,而又告诉他,带他这个内房的目的是这个内房的书桌下面又有一个机关,打开这个机关,里面是个很大的地窖,这个地窖又通二里开外的地方,这是遇到歹毒的坏人的时候而出现性命危急时做紧急逃生用的。他好久没有来这里了,他猜想,如果父亲没有闭关,那么只有躲在这里,在这里,别人进不来,而自己可以通过地窖走到二里开外的地方,神不知鬼不觉。

    所以,他直奔这个房间。他在按那个通往内房机关的时候,犹豫再三,但经过再三考虑,便按了机关,他希望父亲不在这里。

    希望有多大,失望就有多大。

    门开了,他的父亲就坐在那个桌子旁,头上围着一块布带,布带缠着左眼。明显是左眼受了新伤,他的父亲看到突然有人闯进,剑已出鞘,几乎在他看到他父亲的那一刹那,他父亲的剑已经到了他的脖子上。他父亲见是儿子白昊,愣了一下,随即收回手中的剑,颇为意外的说道,

    “你怎么进来的?”

    “我自己家里,我想怎么进来就怎么进来。”

    “那些守卫真是饭桶!”

    “其实你在西厢房这里放了守卫,人家想进入西厢房,守卫告诉人家是你交代的不能进这里,反而是犯了一个大错?”

    “此话怎讲?”

    “很简单,你越是安排人值守不准人进,别人就越知道你这里可能有秘密,就会引起人家的好奇。如果你不安排人值守,大家也不会进,进来也找不到这么隐蔽的地窖,其实你只要安排些人监督即可,他们进来,这些人就陪着,这样人家就更不好找,也不会引起别人的怀疑。”

    “我家昊儿长大了,也懂得思考了,难怪在湖莱县能干出那么惊天动地的事情来,我为你有些自豪了。”

    “其实你也让我自豪的,副盟主,在江湖中已经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来来来,我带了好酒好菜,我们都好久没有在一起喝酒了,我们边喝边聊。”白昊说完,将托盘里面的酒和菜拿出来放在桌子上。

    白副盟主疑惑的看了看自己的儿子白昊,然后把剑放在一边,在桌子旁坐下。“我先敬父亲一杯!”白昊举起杯一饮而尽,“真是好酒。”

    白昊父亲拿过白昊的酒壶,这是家里面经常用的酒壶,这个酒壶不是阴阳壶,

    所以不用担心下毒,他想了一下后,便他将壶里面的酒倒进杯子,也一饮而尽。

    “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白昊父亲问道。

    “刚刚我不是说了,你越是安排人值守不准人进,别人就越知道你这里可能有秘密,别人知道,你聪明的儿子当然也知道啊,就这么简单。”说完就拿起酒壶将父亲倒满酒,自己也倒满酒,“来,喝酒。”说罢,又一饮而尽。

    白昊父亲也将酒一口倒进嘴里,然后说道,“你进来只是来跟我喝酒?”

    “是啊,就是跟你喝酒啊,好久没有见到你了,也来看看你,哦,对了,你的眼睛怎么回事?”

    “练剑时不小心弄伤了。”

    “就在前几天弄伤的吧?严不严重?”

    “应该是瞎了,没事,不是还有右眼睛嘛!”

    “练剑不可能伤成这样?老实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找人比试去了?”

    “不是,我找谁比试啊。来来来,为儿子能干出湖莱县那么惊天动地的事干一杯!以后啊,就是你们年青人的天下了。”

    “父亲是想隐退吗?”

    “等你能出来当盟主了,我就隐退。”

    “王盟主死了。我是不是可以当盟主了?”

    “王盟主死了?”

    “怎么死的?”

    “就是用你这把凌云剑杀死的。”白昊指着他父亲身旁的剑说道。

    “你认识凌云剑?”

    “小时候不是去过上官副盟主家吗?你还一起去看了呢,你就不记得了?”

    “哦,对对对,你那时才六岁呢,这么久了你还记得?”

    “你也不想想你儿子是谁?不过,话又说回来,这凌云剑在上官家好好的,你为什么要抢为己有?还杀了那么多的护剑师。”

    “是为了对付笑面虎王野,没有凌云剑,我打不过他,他是怎么样的一个人你知道吗?那样的一个人居然可以当盟主?你说还有没有天理。”

    “那你做的事呢?现在王盟主死了,我只想问你一件事,是不是就此罢手?然后再将凌云剑悄悄的还回去?”

    “再将凌云剑悄悄的还回去?这不可能,这是世上最好的剑。”

    “可他不是你的。”

    “在我手里就是我的。”

    “你真的不愿意?”

    “其它的我可以让步,但这个不可能。”

    “那我帮你还回去,包括那把龙啸刀!”白昊指着墙边上的那把刀说。

    “你敢!”白昊父亲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酒杯在桌子上跳了起来,他想站立起来,但顿时觉得浑身无力,“你。。。你在酒里下毒”

    “不是毒,放心吧,尊敬的父亲大人,是麻服散而已,睡一觉就好了,那把龙啸刀和凌云剑,我帮你还给他们,你好好睡一睡吧。”

    “同样喝酒,你为什么没事?你药下在哪里?”

    “你这个下毒高手都想不出?”

    “告诉我。。。”

    “就下在这酒里啊!”

    “那你为什么没事?”

    “因为我先服了解药。”

    白昊的话刚刚说完,白昊的父亲便觉得眼睛上下皮像打架一样,睁都睁不开,然后闭上了眼睛,趴倒在桌子上。白昊拿着凌云剑,又拿着龙啸刀,看了又看,爱不释手。“真的是天下第一的好刀,天下第一的好剑,难怪父亲不肯放手。”白昊内心挣扎着,“我到底要不要将龙啸刀还给萧有为,将凌云剑给回上官家?如果还给他们,父亲醒来肯定大怒,他会不会又命令蒙面人去抢?而如果不还给人家,这可是人家的东西,怎么能据为己有呢?”

    经过反复的很长时间的思想斗争,他决定将龙啸刀凌云剑退还给他们,因为这本来就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自己应该不能据为己有,不然有违道德,他那颗正义的心终于战胜了自私。父亲就快要醒来了,自己得赶紧离开这里。他急忙起身向外走去。。。

    白昊刚出西厢房外,在一个阴暗的转角处,萧有为和上官锦从树上跳了下来,拦住去路。

    “我知道你们也在怀疑,其实你们的怀疑是正确的,现在我将龙啸刀和凌云剑都给你们。”白昊说罢,就将龙啸刀抛给了萧有为,将凌云剑丢给上官锦。

    “那我们那些护剑师的命怎么算?”上官锦接住凌云剑说道。

    “你杀了我吧,我父亲做错的事我来承担。”

    “这不是你能承担的,不过你救过我妹妹,现在又将凌云剑还于我,于情于理我不可能杀你,冤有头债有主,我还是找你的父亲。”

    “白公子,我萧家全家的命怎么算?”

    “这个我还没有问是不是我父亲干的,因为龙啸刀大家都知道是父亲从坡下马那里抢了苗多的。”

    “那我还是要找他问清楚,你父亲到底在那里?”

    “我也不知道我父亲在哪里?我只是到西厢房那里发现了这把龙啸刀和凌云剑,然后我想应该要物归原主,所以,便拿来给你们。”

    “我就在这里!”这时只听见一个冷得可怕的声音传来,然后人就到了眼前,没错,来人就是白昊的父亲。只见他头上围着一块布带,布带缠着左眼,很明显,他就是那个蒙面人,他的眼睛被笑面虎王野子午钺所伤。

    萧有为和上官锦能否报仇?白副盟主是否被杀死?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