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宝公司的白总穿戴整齐,来到滨江路粤菜馆,一家主营明炉烤乳猪和龙虎斗的特色馆子。//7说网无弹窗更新快//东北来的野猫围在云南蛇中间炖的稀烂,并非是一般人所能享受的美味。
陈易喜欢这家店的包子,薄的透亮的包子皮里面有虾馅肉馅菜馅等是多种,基本尝一个就饱了----对于普通人来说。
白总来的时候,陈易刚刚完成垫底的工作,十七种包子没样两笼。所以说,不管是武林高手抑或是神术骑士,那都不是一般人能养活的。要是家资不丰的话,只有坑蒙拐骗杀人越货才能不饿肚子。
“再来一轮。白老板来了,坐。”陈易打了声招呼。
他所谓的一轮就是每样两笼的二十个包子,看得白总乍舌。
“裸熊也来吃,白总别客气,自己动手。”陈易拿了两个调料碟子放在面前,嘴上说:“大陆的烤肉相当不错,但也就只有烤肉不错了,厨子和调料的优先级已经从d级增长到了b级……”
他隐去了西大荔的西字,算是说给裸熊听的,白总听了也没关系,他偷运物资的事情并不是无人可知,只是碍于陈家的声势,没有人敢插嘴罢了。
白总听了之后,果然当作什么都没有听到似的,也抓起一个小包子吃。小孩拳头大小的额分量,愣是让他吃了三五口才下肚,不知道还以为是什么娇小姐。
吃了两个包子,白总也定下了心,转而笑道:“不知道您喜欢吃粤菜,岳阳路有一家的虾仁云吞面极好吃,有时间可以去尝尝。”
“好像听说过。”陈易动作舒缓自由的将最后一个包子塞进嘴里后,品咂怀念者饱腹的感觉,慢悠悠的道:“我有一批黄金和铂金……”
“给我。”白总立刻喊了出来。他买了陈易四吨铂金,因此成为江宁储备最丰富的珠宝商人。好不容易再次蒙召,他当然想要再储备一些。“不急不急。”陈易笑得阻止了他,道:“这些东西,我先处理一下。这次找你的目的也是处理。”
虽然遗憾,白总还是使劲点头说:“没问题。”
“首先是贵金属不纯,其次是要分离成规格大小,且要做的隐秘,你行吗?”
白总对此熟悉的很,忙道:“那就是要重新提纯一下,简单。其实……您直接处理给我就行了。”
白总笑出一张包子褶。
陈易摇头笑道:“你吃不下自勺。”
白总反而更兴奋了,问:“有多少?”
“九十二吨。”
白总大吃一惊,低头默默一算,眼睛里都是少女般的星星,像是少先队员似的忠诚而天真的望向陈易。
“初步提纯的贵金属就是这么多了。”
陈易知道他惊讶什么,给自己倒上一杯茶,伪装优雅的端起杯子,问:“纯度从百分之四十到百分之九十九都有。我希望得到三个九以上的纯度的金锭和铂金锭,每锭的质量为十公斤,能做到吗?”
白总抹着口水说:“能做到,就是。真的有九十吨?您是王储吧?”
“胡说什么呢。”陈易瞪了他一眼。
“我的错,我的错,我听到这么多的黄金铂金,唉,说来惭愧,我这辈子都没有见过十吨的黄金放在一起是什么样子,妄作珠了宝商。”
白总干脆给了自己一个巴掌道:“您要是信的过我,这些东西我给您处理了。”
陈易沉声道:“要多久?”
白总知道要快,所有尽可能的减少预定时间后,答道:“半个月,最快了。我有三个工厂,其中一个缺炉子,我借故把它添上。正好省内有一笔沙金的生意,不管亏本不,我把它接下来,然后分开在三个工厂熔炼提纯,每做一单,我就换一批工人,如此神不知鬼不觉得,谁都不知到我融了多少,其实谁都想得到呢。”
陈易对这样的答案挺满意,和善的一笑,道:“你随裸熊去仓库吧。剩下的我就不插手了。”
裸熊站了出来,对白总粗声粗气的道:
“请和我来。”
“好的好的。我明白事理的。”白总就像是个计划经济时代的个体老板似的,对小兵的话也言听计从。
他们出了酒店,裸熊立刻上了一辆周身漆黑的雪弗莱suv后座,白总也看不到外面,只知道一路向北,最后直接开进了仓库。
仓库四壁全是铁的,顶上临时加装了白炽灯,白老板肯定自己下来再来交易,见到的就不会是这个仓库了。
谨慎点好,做生意的先生们最喜欢的就是谨慎的家伙和白痴的家伙了。
裸熊一把扯下了前面的一块黑布,露出了下层的银白色园坨,说道:“就是这个了,侧重2.42吨,您可以过一下。”
“又是一块神仙愁,这家伙……我怎么弄回去啊。”白老板说着摇头直笑。要不是知道陈易的身份,他非得以为是与某个地主老财主交易呢。
“我们有人手给您搬上车,车都给您配齐了,就说地方了。”裸熊就等他问,拍了拍巴掌,既有四名学员来到大圆球前面,弯身卡臂,一声吆喝,两顿重的铂金球就给举了起来,像是举起一个大丸子似的,没有丁点费力的样儿。
白总目定口呆的问:“真的是两顿?”
裸熊懒得理他,现在武官学员的体术等级都提升到了六级,为了给他们赠送房屋,陈氏集团的建筑公司专门拉出建了一个完整的小区。如今在仓库中服役的武馆学员体术等级更高,四个人抬两顿重的的东西,极小儿科。
白总以前运过几次神仙愁,每次都让他愁的厉害,在使用机械前的搬运过程,简直就像是驱使奴隶建长城一样艰难,而这四个人进而如此轻易的抬起了一颗两千公斤重的铂金团,平均每个人得负担五百公斤的力量,着实令人吃惊。
他围着四名学员转三圈,像是看珍惜动物似的,揪毛色,瞅骨棒,瞅牙口,左看右看问:“你们别是桃谷四仙吧。”
一个搞笑的学员听了一咧嘴,用低沉的腹语似的音调说:“你敢乱言,就撕碎你。”
另一个学员配合的“哇呜”一声,好像要叼住他似的。
裸熊笑得像是傻狗熊式的。
白总不敢再招惹这种巨力男,转个方向道:“咱们是不是先测算一下这个铂金块的纯度?”
“不用,我们会派人去监工”
白总当然只能点头,不能反对了。
在珠宝公司和仓储公司偷偷熔炼贵金属的时候,陈易前往了上海商品交易所做空天然橡胶。西大陆的天然橡胶产量即将井喷,以十万吨计的天然橡胶相当于中国年产量的百分之十,如果一次性的释放,等于增加了百分百的月产量。这部分的产量是除陈易之外任何人都不知道的,但却会的的确确的多少反映在市场上,使之价格至少降低百分之五十以上。
这实际上就是所谓的定价权,在正常的商品世界,如果谁掌握的商品数量够多,且多到能够决定刚性需求的时候,那他就有资格定价。不过,同样是在正常的商品世界,拥有定价权的公司通常都是需要纰漏信息,一些相关的上下游企业也会是通过各种利益关系获得他们想要的信息……陈易并没有关联的企业,他也不需要纰漏信息,他所拥有的天然橡胶的产量和储藏信息也完全脱离市场存在的。从这方面看,他已经具有个内幕交易的全部属性。
故此,陈易完全的不考虑市场上天然橡胶的期货的正常波动,直接在每吨一十二万二千六百元的价位上卖空了一万手,也就是五万吨的天然橡胶。
身责具体操作的是陈氏集团的投资部的经理刘德。陈易的命令让自诩名校出身的且精通百战的投资天才紧张的要命,从较以前到交易后,都在不停的提醒他说:“橡胶价格很久没有大的变动了,我们这么大的空单,会被集火攻击的。”
陈易不为所动的回答:“没事,我们看得是基本上。”
“天然橡胶的基本面很好啊,可是您看看现在的趋势图。”刘德苦口婆心的画出图标,找出图标,展示图标给陈易看。
陈易依旧不为所动的回答:“没事,我看不懂图标。”
“很简单的,我给您说。”
“忙,真的顾不上。”按说金融系的学生是能看得懂股票和期货的趋势图的,陈易其实也看得懂。只是此时并无看图的兴致,他的基本面与市场上的交易商的基本面可是毫无关系的。
刘德说不定陈易,只得最后要求:“要么咱们少买一点?来五千手的多单保底如何?”
陈易依旧摇头。
刘德觉得自己的工作要丢了。一万二千五百元的价位已经相对较低了,再加上旺季的来临,只要每吨上涨一千元,五万吨就要亏损五千万元……到时候担责任的只能是自己了。
想到悲情处,刘德偷偷的买了一百手的天然橡胶的多单,也就是买涨,算作是自己的失业保险。陈易耳听八方,知道也没吭声,买什么单是人家的自由,但价格上涨还是下跌则是市场的自由。
将下来一段时间,陈易频繁的出入西大陆,不仅运回铂金和黄金,而且运回大量的天然橡胶和乳胶,并将之送往江宁化工厂进行加工。
江宁化工厂是一家有五十多年的历史的国营老厂,二千五百人的副省级规模,很是不小。和当年的国家企业一样,他们有自己的学校和医院,有自己的电影院和图书馆,俨然一个现代小社会,虽然工厂内的消息漏的很筛子似的,工厂外的人要想知道却不容易----国企工人的眼神是雪亮而冰冷的。
时至今日,虽然外省的企业都自爱喊下岗停工,江宁化工厂却应为它的高利润并未受到波及。但这仅仅是职工的层面的,到了厂领导一级,他们已经开始感受到国企的严冬----获得有利政策和有利贷款的机会越来越少,环保方面的压力越来越大,退休职工的医疗保健费用与薪金越来越高,工厂级别的作用越来越弱……唯一能让他们就范的,令他们朝思暮想的就是影响力了。
陈易没有权利,但他的影响力却多是的。
在他的要求下,江宁化工厂为之提供了及其周到的服务,工厂不仅按照国际标准对橡胶进行加工,而且负责投放市场----这等于是来料加工兼销售,让工厂的渠道和设备全为陈易服务。他只需像一个真正的官二代那样,躺着收钱就行。
不仅如此,碍于陈易的身份,化工厂的厂委在加工费的方面也是一省在省,抠吧着开了个每吨三百五十元,怕是连本都回不来。
要是平常,陈易兴趣会主动给他们加上一点,这次却吃了他们的大户,如此一来,他们既隐藏了天然橡胶的来路,又隐藏了橡胶多少加工细节。鉴于交易的不平等性,,厂委自然要做秘密处理,甚至暗地力下了封口令,不允许职工谈论车间内的事情,违者开出----有这么一道狗头铡,陈易想要保守的秘密也就保守住了。
转眼间,市场上就开始出现大批的国际天然橡胶。
江宁化工厂以明显低于市场的价格,每天投放数百吨的天然橡胶,也有人猜测,江宁化工厂是否从国外弄到了廉价橡胶,更有人担心是有国外的投资人向国内进行天然橡胶的倾销……虽然最后一种猜测最为不靠谱,但实际上是最接近事实的答案。
江宁化工厂可是日产五百吨的规模,而西大陆的才胶速度亦是一等一的增长。
马拉城被压榨的厉害,奴隶营留下来的几万人全都归了西江水寨,稍作培训全都上岗割胶,在加上不断发现的新橡胶林,胶乳自然是源源不断,连续两个星期达到了三千吨的程度。
同样的,老牌国营的化工厂一旦进入正常的工作模式,又是为上级领导生产物资,那精神头足的像是新婚燕尔娶二奶似的,工人全部三班倒,干部全部下到车间去督促生产,以前的拉皮扯淡之事也在奖金和责罚中消失的无影无踪。
算上前面积累的乳胶和西大陆自己加工的天然橡胶,陈易在短短的半个月时间,就在市场上抛售了一万吨的天然橡胶,别说是一万二千六百元每吨,多方连一万一千元的都能守住,最后落在了一万零五百的卡子上,有点僵持不动。不用陈易继续的加码,闻讯而来的空防因此数量大增,竟将他回吐的平仓单子慢悠悠的吃了下去。
刘德一边帮陈易平仓,一边哭丧着脸,说:“现在的市场就基本面是向下的,您再等一等,我门还有向下的趋势。”
这一轮二千元的下跌,让他损失了十万块钱,怎么说都不是令人高兴的事情。
西大陆的胶乳割了一轮,要进行短时间的休整,陈易哪里会听他的,果断命令道:“买进一万手,我们做多。”
“您看市场上的空多,那都疯了,全是从多方转过来的,咱是不是再等等看,现在还没有彻底到位,至少要到一万元才行。马来西亚的消息说……”
陈易继续不为所动的说:“做多。”“是。”刘德坚信自己的判断,悄然给自己买了二百手的国际空单,赌天然橡胶还会下跌五百元,把血汗钱赚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