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濯缨贴在李啸的耳边,喃喃地说道:“小李子,好浪漫的感觉呀,真想让你一直这样背着姐飞。”
“姐——”李啸边喘气,边苦笑到,“我可是吃力得很呐。”
“小李子——”秦濯缨不满地嗔道,“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非得这样大煞风景,影响姐的心情。”
“呵呵——”李啸忙赔笑着说道,“那您继续,当我没说。”
“小李子,这样才对嘛。”秦濯缨搂着李啸的脖子,满意地说道,“小时候,你要是有这么识趣就好了,那时,你老违拗姐的意思,破坏姐的好心情。”
在空中飘的感觉真是太好了,其实严格来讲,应该说是“荡”,对于秦濯缨来说,被李啸背着在空中飞,自己省心省力的,这样飘荡的感觉实在是太美妙了。
即便不时有枪声传来,但秦濯缨觉得,这白雪皑皑、如童话般的世界,就只属于她和李啸两个人了,鸾凤和鸣,比翼双飞,幸福甜蜜。
“小李子——”秦濯缨梦呓般地叫了一声。
“嗯——”
“嘻嘻,你头上都白了——”秦濯缨甜腻地说道,“咱们要是就这样琴瑟和谐、白头偕老,该有多好呀!”
“那是因为雪太大了,来不及掸帽子。”李啸敷衍地应了一句。
“小李子——”秦濯缨拉长了声调,不满地说道,“你是故意气姐的,是不是,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谁不知道雪大,你就不能说点姐爱听的。”
说着,不甘心地伸出手,去揪李啸的耳朵。
“别闹,小心一起摔下去。”李啸吓唬着秦濯缨,轻声道,“好喽,我不说话总行了吧。”
鬼子特战队来到李啸分兵的地方,也兵分两路,分头追了下去,但还是有一些人停留在原地观望,居中的那个人,相信李啸看了定会大吃一惊,原来还是个老熟人。
这个老熟人就是岸田忠雄,李啸在日本陆军大学的老同学,原鬼子特攻队副大队长,这家伙不知什么时候又转回来了,还担任了日军特战队的大队长。
岸田皱着眉头,望着眼前那大雪纷飞下的树林,林地上两行清晰的脚印,分别朝不同的方向延伸,八嘎,这帮中国人老是故伎重演,不停玩弄这种兵分几路的把戏。
“足立,足立,我是埼玉,我是埼玉——”步话机里传来了埼玉小队的呼叫。
鬼子特战队居然装备了步话机。
其实这个时期,日军确实已经装备了步话机,但只有主力师团在整体作战需要时,为了直接通话,便于指挥,才把步话机配备到了大队一级,让师团长可以凭借步话机,直接指挥手下的大队。
岸田的特战队竟然配备了数台步话机,看来日军是下了血本喽。
要说在步话机领域方面,二战时期美国就走在了世界前沿,虽然其他国家也研制了一些相关的设备,但无论在技术性能、便携性或是普及率上,都远远不及美国。
二战时,美军便大量装备了单兵步话机,将基层战斗单位的作战灵活性提升了一个档次。
美国摩托罗拉公司研制的SCR-536/BC611背负式电台,便装备到了排一级,负责连排之间的通信联系,最大陆地通话距离为1.5公里。
SCR-300/BC-1000背负式跳频步话机,通信距离更远,堪称一代杰作,用于连指挥部与上级的通信,最大陆地通话距离4.8公里。
步话机这种装备,在战斗中起到了很大的作用,让部队作战更加机动灵活,基层战斗单位能在关键时刻,随时召唤炮火支援或空中支援,真正实现了立体协同作战。
李啸早就对美军的步话机眼馋得很,已经打算让上峰向美国人多要几台,没想到,岸田这家伙却比他先用上了。
“我是足立——”岸田操起话筒,简捷地下令道,“报告敌情!”
“足立,埼玉发现,对方行动迅速,经过几次接触,皆未看到对方带有伤员,埼玉怀疑目标不在我队追击的对象当中。”
“哦——”岸田皱了皱眉,嘟囔了一句,“继续追击,仔细观察对方情形及动向,有什么情况立即汇报!”
说完,岸田要通了群马小队的电话,他大声叫道:“群马,群马,我是足立,速报敌情!”
“足立,足立,群马报告,我队发现,对方移动迅速,在追击中未观察到对方有伤员,群马觉得目标应该不在这一路敌军中。”
“嗯——”岸田沉吟了一下,嘱咐道,“继续追击,不可大意,有什么情况马上报告!”
“岸田君——”岸田忠雄的副手中村坚站在岸田身边,狐疑地说道,“内线不是说目标受伤了吗,怎么就凭空消失了,难道那家伙能上天入地不成,还是说情报有误,或者说,是中国人在耍什么诡计?”
“呵呵呵——”猎户出身的岸田冷冷一笑,轻蔑地说道,“中国人不是常说吗,狐狸再狡猾,也斗不过好猎手。就算他们能上天入地,又能怎么样,一样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对手太弱了,游戏就不好玩喽。”岸田撇了撇嘴,接着说道,“我就喜欢那些有点分量的狡猾的对手,对手越强,越能激发出我们大日本帝国军人的斗志!”
“岸田君说的是。”中村坚点头道,“我们可以利用对手,来磨砺特战队这把刀,对手越厉害,我们的这把刀就磨得越锋利!”
岸田略微颔首表示赞许,接着,他便眯缝着眼,直视着前方的树林,沉默了好一会。
“八嘎——”岸田突然恼怒地叫了一声,“看来中国人还真是上天了!”
“岸田君——”中村坚带着期待的目光看着岸田,轻声问道,“你有什么发现?”
“呵呵,中村君,你来看——”岸田指着前方的树林,冷笑道,“这个方向上的树枝,那上面的雪,是不是比其他地方树枝上的少?”
“还真是的。”中村坚颔首道,“这说明什么呢?”
“这表明——”岸田冷笑道,“有人把雪碰掉了,他们是在树梢上飞跃前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