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啸抱着刘馨予来到床边,让她坐在床沿上,自己则麻利地把床单一卷,那些花瓣和坚果就都包在了一起,下面又露出一床崭新漂亮的床单。
李啸把这一包的“早生贵子”以及“花好月圆”,先放到了八仙桌上,又迅速回到刘馨予身边,挨着她坐下,嗅着她脖子上的香气,贴在她耳边轻声说道:“娘子,咱们可以安寝喽!”
刘馨予低着头,红着脸,嗫嚅了一会,才开口说道:“啸哥,有一件事呢,我一直想和你说,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李啸心里泛起一股酸意,以为丫头要向自己坦白,她与戴老板的关系了。
这个戴老板,军统局每次举办特训班,他都要亲自担任班主任,听说有不少军统女特务,因此都和他有了一腿,这也是让李啸一开始很不待见丫头的原因。
但是随着接触时间的增加,李啸对于刘馨予,不论是身材样貌、谈吐举止,还是聪明才智、能力才干,都很满意,丫头也总是能扣动李啸的心弦,李啸便渐渐喜欢上了这个女孩。
所以,李啸最后也不打算计较,丫头是否和戴老板有故事了,毕竟那时候丫头才十六岁,还小,更何况不是说,爱一个人,就要包容她的一切吗?
该来的,总是要来的。
李啸平复了一下情绪,轻轻说道:“你要想说,就说吧。当然,如果你不想说,啸哥也不会勉强你的。”
刘馨予思忖了一下,喃喃地说道:“我还是说了吧,如果不说的话,我怕你以后知道了,会怪我的。”
李啸心里一紧,这丫头终于还是要说了,心中不禁像打翻了五味瓶一般,酸甜苦辣咸,不同的滋味都翻涌了起来。
“啸哥——”刘馨予偷瞥了李啸一眼,眼中似乎含着一丝羞愧。
“嗯——”李啸应了一声,看丫头好一会都没有说话,不由得开口说道,“没事的,你接着说吧——”
丫头,像你这样欲说还罢的,真的是很折腾人,很煎熬人,很折磨人,有什么,你就说吧,啸哥听着便是喽,李啸在心中暗暗想到。
“啸哥,那我就说喽?”刘馨予试探着说道。
“嗯,说吧——”李啸又应了声,心想有什么话你赶紧说吧,这样磨叽太折腾人了。
“啸哥,其实一开始,我是把你当成了俊彦表哥,你和他长得太像了,有时候我都快分不清,到底是你,还是他了。”
原来是说这件事,李啸心中不禁松了一口气,心想这个我早就知道喽。
刘馨予看到李啸没有特别的反应,便接着说道:“俊彦表哥是把我领上革命道路的人,一有空,他就给我讲很多的革命道理,他和你一样帅,那时我还小,但我就想着,长大了就要嫁给俊彦表哥。”
“后来,他去黔东领导农民运动,被反动派抓住杀害了,很久后我们才知道,为此我还伤心了好长一段时间。”
“第一次见到你,我还以为是俊彦表哥回来了,原来听到的消息是误传,后来才知道世界上真有这么像的人。”
“那你现在还把我当成你的俊彦表哥吗?”李啸忍不住插嘴问道。
“嘻嘻,啸哥,你吃醋了吗?”刘馨予微笑地望着李啸,轻声说道,“后来我便和你在一起了,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发现自己已经不可抗拒地爱上了你,你就像一张无形的大网,牢牢地把我困在了网中央。”
刘馨予依偎到了李啸怀里,幸福地说道:“现在我的心里都是你,没有你,那里就是空落落的。”
李啸揽着刘馨予,笑着说道:“真的吗,其实这件事我早就知道了,当年你和华耀勋在日月湖边争吵时,我就在湖里游泳呢,你们的对话我都听见了。”
“一开始我想,你可能是要让我充当你俊彦表哥的替身喽,后来发现也不完全是——”
“我这个人呢,说到相貌,那是有的;能力呢,也是有的;自信呢,那就更不缺乏了。所以,我相信你很快就会爱上我的,并且是义无反顾地、踏踏实实地、真真切切地爱上我。”
“事实再次证明,我是对的!”
“啸哥,你居然瞒了我这么久,你是不是一直在看我的笑话?”刘馨予嘟着嘴,佯装生气地埋怨道,“说,还有什么瞒着我的?”
李啸揽紧了她,笑着说道:“没有了,真的没有了!”
“不告诉你,是因为我相信自己的魅力,我一定能靠实力得到你;告诉你,那就会让你产生内疚的心理,因此处处迎合我,这可不是我想要的结果。”
其实,李啸在心里想着,这个丫头虽然精明强干,人情练达,但在男女情事方面,还是稍嫌稚嫩。
在男女关系上,如此坦诚,事事都说,再光明磊落的人,听了爱人的韵事,心中难免不会留下芥蒂。
丫头选在洞房花烛夜讲这件事,本身就很不明智。还好李啸早已知晓这一切,否则一时能否接受,会不会产生什么阴影,那还都很难说。
起码,李啸自己穿越之前已有妻儿的事,就不敢、也不能、或不必跟丫头说,否则丫头要是飙起来,局面就不可收拾喽。
有时候,善意的隐瞒,也不失为一种爱护,但恶意的隐瞒,乃至欺骗,那是绝对不能容忍的。
不过,很多人,一方面自然都希望爱人对自己坦诚,无话不说;另一方面,又理直气壮地觉得自己对爱人的隐瞒,都是善意的,是一种实实在在的爱护。
李啸眼光炽热地望着刘馨予,热切地说道:“馨儿,春宵一刻值千金啊,我们不应该再讨论这些哲学问题了,应该做一下科学实践喽!”
“什么科学实践?”刘馨予懵懂地问道。
“上床再说喽!”
其后一夜旖旎,自是情浓之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