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却一枪一剑外,许舒拥有的攻击性资源,就剩四发秘弹了。
普通的西北黑虎当然也是攻击性武器。
但在今后的超凡战役中,此物用到的概率会越低。
盘点完攻击类资源,便是辅助类资源了。
又可以分作高端和普通两大项。
高端圈子有:绿戒、手机、仅剩的十二枚红浆果,一枚红浆果王,有效期剩两个多月的须弥袋,护体阆玉,探骊珠、063号神忌物。
这其中,
绿戒,是一切的根源,自不必说。
手机,关联着大秘密。
须弥袋,拥有过后,许舒简直不敢想象以后没须弥袋,日子该怎么过。
而他花心思最多的,还是护体阆玉。
从白眉口中知晓了,纯净源力有望解开护体阆玉禁阵。
许舒一直悄悄用源珠蕴养。
但这么时间,他也没看到多少变化。
盘点完高端资源,便到低端资源了。
源珠、从麻伯手中得来不的不知功用的半山令、从大禾号上灰衣人处得来的神秘枫叶令牌,从麻伯处得到没使用完的阴骨粉,从隗明堂帮众身上搜来的两瓶化尸粉。
这些资源中,当然以源珠最珍贵。
本来,以源珠的传奇性,理所应当被列为高端资源。
奈何,金银岛一行,许舒收集了太多的源珠。
除去消耗掉的,还有近一百二十枚。
其中,最珍贵的三阶源珠,也有多达十七颗。
什么东西都是数量一多,就显得低廉。
源珠神奇,却也脱不了这个规律。
比照着纸上列明的资源和能力。
盘算一番后,许舒定下了未来的方向。
一,先着力开发剑无。
二,尝试着搞到进阶观察家的源果、源叶。
开发剑无,是个滴水穿石的过程,他不急。
至于弄到进阶观察家的源果、源叶,许舒也不觉得多难。
此番,他弄回的红浆果,论珍贵程度,绝不再源果、源叶之下。
他记得,当初自己远赴金银岛前,陈太雷曾表示希望许舒回归后,先往他府上一行。
许舒觉得这也许是个获得进阶观察家所需源果、源叶的机会。
计较已定,许舒洗刷一把,翻身上床。
没过多久,他便沉沉睡了过去,接连做了两场好梦。
前半夜,香极艳极,连累他半夜梦醒,不得不更换内裤。
后半夜的梦,则是他炼成剑无,一剑扫出,剑气横天,诛灭无数神明。
他正在梦里大杀四方,忽地,耳朵一阵剧痛,才一定睛,登时如三伏天兜头冰水泼下,瞬间清明。
“姐!”
“你还知道回来,这些天跑哪儿去了,电话没有,信也没有,你还知道有我这个姐姐……”
许优穿着一件雪白的裘皮夹克,下身搭配一件高腰阔腿裤,脚上踩着暗紫色的头层牛皮鞋。
只看装扮,比许舒初见时档次提升了不少。
“姐,姐,能不能先松开,耳朵都要拧掉了。”
许舒龇牙咧嘴喊道。
“拧掉了才好,好好的大学你不去上,让吴老二带个口信,就说自己出去旅游,谁旅游一去一个多月,你脑袋里到底装的什么?”
一想到许舒不辞而别,许优就气不打一处来。
尤其是这家伙回来后,不主动去领罚,竟敢躲家里睡大觉。
她还是得了报亭的吴老二报信,才知道许舒返家。
气得她早会都顾不上,赶过来收拾许舒。
“本来是要早回的,没想到北面的风景更好,姐,有时间我带你去转转。”
许舒赶紧打岔。
许优柳眉倒竖,“你少给我嬉皮笑脸,赶紧着穿衣服,给我去学校。
教务处已经给我打过三次电话了,你要是再不去,就得被除名……”
一说到上学,许优火气越大,恨不能像小时候那样,扒了许舒的裤子打。
许舒三两下把T恤套上身来,揉了揉头上的鸡窝,深吸一口气道,“姐,跟你说个事儿。”
“说。”
许优瞪着许舒,见他胡子拉碴,头发蓬乱,痛心疾首。
“您坐下我就说,您站着我压力大。”
许舒又吸一口气。
许优眼皮轻跳,面无表情地在床上坐了,“你说。”
“我……不想上学了。”
许舒说出这句话,好像搬开压在胸口的千斤巨石。
“噢。”
许优的澹定出乎许舒的预料。
“不上学,那你想干什么?”许优面无表情地问。
许舒一看好像有门,堆起笑脸,凑到近前,“我说了,您肯定不信。”
“你说,我听。”许优一脸真诚。
“其实,我觉得我更适合拯救世界。”许舒表情冷峻,眼神中闪过一丝无声中听惊雷的锋芒。
他盯着许优,心中隐隐得意,傻了么,惊到了吧。
许舒含笑道,“我就知道您得是这副表情,您听我细细给您说……啊,别,别头……”
“我叫你拯救世界,我叫你拯救世界,大周都盛不下你了,你要拯救世界……”许优终于爆发了。
“轻点,姐,我说的是真的,我现在干的事儿,比读书有意……啊……你打我脸了……”
“……再打我还手了……”
“张伯,刘婶儿,二哥,救命啊,出人命啦……”
“……”
“刘哥,里面在喊什么?”
许舒家门口,一个寸头青年低声问着一个矮胖子。
在他们身后,还立着四五个干净利落的青年,手里都提着大包小包的礼品。
这帮人往那儿一站,煞气腾腾,过路的人都远远绕行。
“是许先生声音?”
矮胖子滴咕道。
“是他,没错的,我做梦都记得他的动静儿。”
寸头青年揉了揉自己的下巴。
来的这帮人,正是厉俊海的手下。
矮胖子是厉俊海的狗头军师老刘。
寸头青年是厉俊海手下的头号打手,阶序一的体士。
当初厉俊海和许舒互相搞事情时,寸头青年被许舒揍得不轻。
至今心有余季。
“握草,真的是,赶紧撤。”
老刘撒腿就跑,黑道大老的气场顿时崩塌。
寸头青年拉住老刘,“刘哥,六哥可是对许先生五体投地,咱这都第几回来了,好容易撞着人在家。
许先生有事儿,咱不能不上吧。”
老刘拍拍寸头青年肩膀,一脸深沉地道,“你根本不知道现在的许先生是何等层次的人物。
六哥都说了,他此生最荣幸的事儿就是跟在许先生门下,做个走卒。
许先生这等人物都被打得喊救命,他的敌人该是何等样的强者。
咱们几个凑过去,也只有送命的份儿?”
“那怎么办,六哥在闭关啊。”
寸头青年急道。
老刘重重一点头,“报警,对,咱报警,现在唯一能为许先生做的,就是这个了。”
很快,机智如老刘麻利地赶到电话亭,拨通了城南区治安社的报警电话。
治安官赶到时,许舒已经被许优押着赶到了春申大学,文史系系办门口。
许舒一头飘逸如木村拓哉的发型,给家门口的Tony老师一顿骚操作,生生弄成了张震。
身上的运动装,也被强制换成了暗色的正装学生服。
虽然依旧是精神小伙儿,但立在许优身后的许舒,宛若打了败仗的逃兵。
许优态度之坚决,超出了他的预料。
尤其是许优把死去的许爹许妈都搬出来的时候,许舒彻底麻了。
显然,这个大学是不念不成了。
…………
文史系大楼,六楼。
“多谢,多谢铁主任。”
吱呀一声,门开了,一个富态中年一边往外走,一边没口子向门内表示感谢。
“你们找谁?”
门内一个更富态的中年人,若无其事地将一个暗金色的礼盒,悄悄踢到了办公桌后面。
那礼盒,许舒在进口商店见过,装的是高原王,一种顶级虫草。
单只这一个礼盒,价值便超过一百元。
是普通人近半年的工资。
“这老小子还真敢收。”
许舒心里滴咕一句。
许优已满面春风地进门了,热情洋溢地向铁主任问好。
铁主任笑着迎出来,邀请许优坐下,眼神游移着在许优身上来来回回地打量。
在听完许优说明来意后,铁主任眼中对美丽女性毫不掩饰地欣赏,瞬间消失不见,轻轻一推被许优送到面前的首饰盒,“许女士,我们办公室已经三次给你去通知了,现在许舒超出返校规定时间太长了,校方只能对其做出勒令退学的处理……”
“……我知道,许舒同学的成绩很优异。也正因如此,校方已经再三宽待了,不然也不可能三次通知家长。好吧,许女士,这件事只能先这样了,您请回吧。”
许优暗暗心焦,她并非盲目送礼,而是托人打听过铁主任的办事风格,不惜血本,买了一根金链子,没想到对方看都不看。
她自己在商行负责一摊,对世情的把握,自然远胜普通妇女。
她心知铁主任不肯收礼,绝非是因为校规,只能是背后有更大的利益。
她早听说了,春申大学学员指标无比金贵。
许舒如果,这退学个指标就会空出来,莫非铁主任已经将这个指标给运作出去了?
一念及此,许优心急如焚,她压低声道,“当着明人不说暗话,我弟弟年少无知,违背了校规,校方怎么处罚,都是应当应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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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年轻人犯错误是难免的,还请铁主任高抬贵手,给他个改正错误的机会。”
说着,她悄悄伸出两根指头,在桌上轻敲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