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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空 坟

    很多年后,我的木匠老父亲每次望着镶在墙里面的铜钱剑还在说,那一天如果没有那个人,你们兄弟俩都可能活不到现在了。

    我家里是弟兄两人,我哥呢比我大两岁,那一年也就七八岁,每天跟一帮大孩子到处耍,那一天我们七八个约一起村里玩,也不知是谁提议到树林里面去玩,玩完后还可以到后河里面去洗个澡,那感觉真的是好。那时的树林里面都是一个个的坟圈子,也不知是谁起哄,要站在坟头称大王。

    小孩子一听就来劲了,吵闹着都要当大王。我哥在那帮孩子面前虽然不是年龄最大的,却也不怂任何人、一马当先爬上坟头,谁也没他跑的快,一溜烟就上去了。可刚一上去,奇怪的事情发生了,那坟头就像空的一样一下子就漏了。这一下可把所有人吓了一跳,我连忙跑过去去看我哥,过去后一瞅洞口乌漆嘛黑,隐隐还有凉风往外吹。大夏天的还挺得劲,可现在不是得劲的时候,我大声喊——哥——哥,喊了两声只听我哥断断续续的声音传来,“在这里、动不了了——断了——叫人”。

    我这马上让我离我最近的一个让他去喊我妈来,所以说出事了喊妈还是在大部分时候都管用的。我为啥不让我爹来呢,第一呢我爹来了肯定一顿七匹狼跑不了了,第二我爹白天根本没空管我们哥俩,他木匠手艺好每天都在各个村里给做板凳椅子橱子,而我妈来了顶多骂几句就好。这也是我多次挨打的经验。

    没过一会我妈火急火燎的跑来了,后面还跟着我奶奶还一个婶子。看到我后瞪着眼喊你哥呢?我指了指下面

    我妈没好气的骂了句,真是俩熊孩子,这下子不闹了吧。说着就跟我婶子一起把我哥在空坟弄出来了。我哥躺着不动还好,一动就疼得龇牙咧嘴了,我奶看到我哥这样在后面抹眼泪,心疼大孙子了。

    这样我妈抱着我哥,我在后面跟着我奶一起走了。没有回家而是直接到了村里老郎中家里给我哥把摔错位的关节复位了。老郎中嘱咐说没什么大问题,但是完全好之前不能这么疯了。

    回去的路上我妈的嘴就没停过,跟我婶子念叨见怪勿怪、小孩子不懂事之类的话。

    到家后我妈做了饭,我奶还特意弄了两个鸡蛋给我哥吃了睡下。

    事情的奇怪是在回家后的晚上发生的!

    晚上我爹做活回来,他们俩正在说今天的事。

    原来那座空坟是那位婶婶的老婆婆的坟,老人年龄大了,因为身体原因,可能挺不过这几天了,所以家里人提前修的空坟。那时的农村还有一种说法叫“生基墓”,也叫“生坟”“寿坟”,修筑“生基墓”主要是对墓主人有一定的影响,但是对后代子孙没有任何影响的。那时的农村在老人为过世前,都会提前修筑,希望老人能够多活一些日子。

    我爹一听就火大了,小比崽子把人家的坟头给踩塌了那还了得。我离得我爹近一些,顺势被一把搂过来,人算不如天算,看来这顿打我还是没跑了。

    在半夜的时候,我哥发烧了。那时候的农村小孩发烧都不会当回事,吃点好吃的睡一觉第二天就好个七七八八了。

    后来听我妈说,手脚冰凉,脸发紫,呼吸也是弱,我妈请了村里的老郎中,吃了药,也打了针。老郎中说应该是白天被吓着了,晚上才发烧。在快天亮的时候我哥烧退了,但是出现了新的症状,手脚却开始控制不住的乱抽动,还控制不住的挤眉弄眼,坐立不安,就算走路也是跌跌撞撞,走不稳。这可把我妈吓坏了,我奶以前都说在坟地里面遇到了不干净的东西,赶紧去坟地烧纸钱,我妈想到这里到屋里拿出了纸,出门叫着我婶子就往空坟圈子去了。我爹转念一想,一个空坟会有啥脏东西。可转念一想,那里不是一座坟头,而是一座连着一座。想想也是,去总比不去强、最起码能图个心安吧。

    唉,叹了口气——

    我爹拿着他的家伙式也就去修坟了。

    现在家里就剩我跟我奶了,哦,还有我躺在床上的我哥。

    可怪事就在现在发生了,病床上的我哥直挺挺的站起来了。走到屋门口,双手叉腰开始唱起来了—-

    那时我看我哥,就像看唱大戏似的。我哥的那个脸煞白,就跟糊了一层腻子粉似的。可我哥的声音好像也变了

    汝之黄口小儿呦,压我栖身地呦

    点一炉香烟生堂中呦,三老四少做当中呦

    吾身压你二十日呦,不嚼舌头砸砸浆呦

    要想身子受罪少呦,好酒好菜招待好呦

    吞云吐雾最受用呦,不羡皇帝不羡仙呦

    这一出唱完,只见我哥又直挺挺的倒在地下了。我奶一看这出忙过去把我哥扶到床上。现在我看我哥的脸又变紫了,就像缺氧似的,并且手还不住的打哆嗦。我奶随手试了下额头发现额头也是烫的很,我奶让我马上又把郎中请到了家里。在我回来的时候我爸妈也烧完纸、修完坟回来了。

    我奶把刚才的事情给我爸妈说了一遍,郎中说话了。

    这孩子恐怕是招着什么东西了,你们需要找个明白先生给看看吧。

    我爹问陈大哥,郎中姓陈。比我爹大个几岁。哪里有懂这个的先生啊!

    郎中摇摇头,说他也不知道。在那个年代,封建迷信不可取,走现在主义新社会。懂这个的,躲都躲不及,哪还有人敢给人看事的?扣个帽子啥家庭你也受不了啊!

    一说这个话,我妈跟我奶就慌了神,眼泪当时就流出来了。

    难道我哥就没人能救了吗?在这时,我奶就想到了,当时那个附我哥身上的那个东西说上身20日,好酒好菜招待招待好他到日子就走了。不管这东西说话准不准了,总得试试不是吗?

    想到了这里,我爹心一横,这就死马当活马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