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君泽选定几个颜色后,美妇裁缝笑盈盈地为他量身,细滑的手不断地在叶君泽身上游走,弄得他脸色通红,微微发烫。
“哟,小郎君还害羞啊。要不要姐姐给你打个折。”柔弱到骨子的话,让人酥麻。
无语,被这女人占便宜了。要是哥恢复原来身体,必要探探你的深浅,大战数百回合。
他偷偷看了眼不远处的福叔,正好福叔也在偷偷瞄向这边,两人对视,叶君泽尴尬不已,福叔嘴角笑意不停。
慌忙离开衣服店,不离开不行,这具身体刚刚13岁,正处于精力旺盛发育的时候,功法还别有用途,下面已经不老实了,再呆一会必然出丑。
偷偷瞄了眼福叔,他表现地一副正人君子,毫不知情的样子。但叶君泽知道他心里肯定在笑话自己,本少爷的光辉形象啊。
“走路不长眼啊,撞到人了!”
叶君泽分神之际不小心碰到前面看热闹的人,“兄台,不好意思啊,前面这是什么情况,一大堆人围着?”
那人听到叶君泽道歉,观其相貌又有下人相陪,面色好看了一点。“嘘,别说,先看先看。”
这个世界娱乐地项目相对比较少,八卦吹牛成了很多人的爱好。
一十五六岁的少年,在另一家衣服店前拦着着一个身材姣好的妇人不让她进去,此时她正拉着一个面带泪痕的小女孩。
“小妈,求你了,不要把妹妹卖了!”
那妇人没好气道:“你闪开,我没有要卖他,她也到年纪了,我只是把她嫁人而已。”
“你分明就是要把她卖给那个陈员外做小,我看到你收钱了。”少年依然不松手,看着自家眼角都是泪水的妹妹,心疼不已。
“是城东那个陈员外吗?”
“不是他还能有谁,快60岁的人了,还这么老不正经要娶这么小的姑娘?”
“又是恶毒继母的桥段吗?”
旁边的路人听到少年的话,议论纷纷。
妇人听状,面色不好,“我对你们怎么样你是知道的啊,这几年你父亲生意好了,越来越不修边幅就算了,还好上赌,不但败光了家业还欠上一大笔钱。自己走了倒是一了百了,留下我们一家子还债。
陈员外虽然年纪不小,但是身子骨好,还是个家底殷实的,家里也只有一个妾室。芽儿嫁过去总会吃得饱穿得暖,比跟着我们辛苦要好。
乡亲们评评理,我一个妇道人家,夫家欠了一屁股债,还要养活3个孩子,我容易吗?”
说完自己哭了,身边的芽儿哭的更加伤心了。
“我知道他们是谁了,是老葛家的,听说一个月前,老葛喝醉失足掉入河里淹死了。办丧事时还有人到家里要钱。”
这下不再是一面倒责骂妇人的话了,老葛家的小娘子有些薄命,年轻漂亮嫁给老葛,不但为夫家生了个儿子,连带着老葛的生意都变好了,是有旺夫之像的,可惜这个老葛自己不争气。
围观人群不闲事大,还有人开玩笑,“我看蔡小娘子好生养,夫家不好,不弱改嫁算了。”
引得旁人哈哈大笑,大秦对于寡妇改嫁不反对,甚至是提倡的,这人倒也不完全是无赖乱说,那些生过孩子的美妇人,很多愿意娶回家传宗接代。
少妇人不悦地看向那人,“我是不会再嫁的,只求好好养大孩子们。”
少年有些犹豫,他也知道小妈平时对他们是很好的,可他不愿意父亲的债务让妹妹去背。
“小妈,我愿意卖身去做长工,还清债务,不要让妹妹嫁给陈员外。”少年跪在他小妈前面恳求。
“你知道你父亲还欠多少钱吗?十五万!不说你年纪还小,不到16根本做不了长工,就算可以,你也不值那么多钱。不如好好读书,要是明年考中少府,我也算对得起你们葛家了。”
“哥哥,小妈,别说了我嫁,我嫁还不成吗?”一旁哭成泪人的各家小女儿声嘶力竭吼道。
少年人失魂落魄地看着小妈带着妹妹进入裁缝店。店家这时也出来赶人,周围都散了,那少年还痴傻般地跪着。
“少爷回去吧。”
叶君泽没有听福叔的,人都已经离开后,他走到少年人身边,小声说道:“想救你妹妹,跟我来。”
福管家看了眼后面的葛明成对自家少爷说道:“少爷,这事你不该插手的,那妇人收了钱就表示收了聘礼,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都有了。你帮他如果被陈员外知晓记恨,一个不好状告到学正那里,你的前途就毁了。”
福管家怕自家少爷一个头昏脑涨,正义心爆棚,没想明白。
叶君泽起初确实没有想到这点,“放心好了,我不会明着出面的。”
少年人听到之前叶君泽的话,就像找到了灵魂,跟着叶君泽两人来到叶府门前,看了几眼后,还是下定决心进去。
叶府大厅。
“你想救你妹妹,你能付出什么?”叶君泽坐在主位上,喝着茶,望向大堂上站着的少年。
“只要不让我妹妹卖身嫁人,我怎么都行。”
“我可以帮你,但是你能付出什么?正如你小妈所说你不值15万。”
对于座椅上少年相似的问话,显然是对他原本的回答并不满意,他跪在大堂上,立下誓言“只要不闲扯我妹妹,我从此愿意为你做牛做马。”
“很好,记住这句话,我不要你做牛做马,也不会和你签订任何契约,若有一日你背叛我,我便让你们一家团聚。”
叶君泽以一种轻松笑意的语气说完这句话,又让福叔取来一笔钱,大堂上的少年本该高兴,但此时身体止不住有些颤抖。
少年人名叫葛明成,今年15岁,妹妹14岁,两人都会一些武功,本来都准备考入少府的,可惜...
“长兄为父,你父亲不在,你就是家中长子可以做主,你需要自己退了你妹妹的婚约和礼金,把钱还给要债的,剩下的留作家里开支,完事之后便过来跟我吧。”
“谢叶公子,谢叶公子。”
对于葛明成的跪谢,他很满意,希望他的眼光比福叔要好一点。
“以后叫少爷。”
葛明成离开后,福叔问道:“少爷你就不怕他已去不回,而且家中现在并不富裕。”
“你看他敢吗?我需要一个书童,我看他就很不错。钱可以再赚,怕什么?”
之后叶君泽就没有再关注他了,一心放在练武和练字上了,这段时间他练字进步很快,主要源于原主肌肉记忆,可是还是不够他无法呈现其中的风骨,虽然只是中等偏上水平,但要远远高于他的预期了。
礼,乐,射他都不是很担心,数这方世界的水平要远远低于海蓝星就更不要提了。御现在基本上跟射一起考,相对简单,只有书是个大问题,明日便是游园会,他不想在这方便丢人,便再苦练一下。
只是叶君泽作为少爷可以不管,但身为管家的叶福却不能放任,毕竟18万并不是一笔小钱。
走出叶家大门,葛明成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哭,感觉前途一片灰暗。
冷静下来,葛明成想了一路,叶家少爷在外的名声他是听过的,特别是最近把一个仙师送入大狱传得神乎其神,若说他没有手段葛明成是不信的,那轻松而又带有森冷的笑意,想想就令人发寒,他不敢违背自己的诺言。
但应该也没有他原本想得那么可怕,叶家毕竟是几百年的钟鼎人家,在庐平县的名声一直很好,路是自己选的,即使错了跪着也要走完,何况并不一定如自己所料那么差,福管家不就是例子吗?
想明白这一切,葛明成脚步轻松许多,很快走回家。
原本的房子已经抵债了,这件老房子是原本他们家发迹之前的,院中少妇人正绣着刺绣,小辉在树下一个人玩闹。
“小妈,我要退了妹妹的聘礼。”这是葛明成踏进院子的第一句话,坚定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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