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兄,那头二阶森林狼交给你,比蜂鸟交给我,果子平分怎么样?”
皇甫龙抽出手中长剑,回应“没问题,咱们比比谁更快!”两人两兽战斗起来。
森林狼蓄势,凶狠地看着皇甫龙,慢慢移动身体寻找最佳狩猎机会。皇甫龙也不着急进攻,慢慢蓄势,手中长剑不断有灵力覆盖,已经明显看到青色剑芒,隐隐能感受到清风环绕与剑身。
森林狼意识到危险,出于本能,下意识进攻,静如处子动如脱兔,一道绿光一般冲出。
皇甫龙心道来得好,此时他正是他剑意正浓之时,迎面而上,正是拿手绝活,清风剑第一式“清风迎面”。
并未有剑气四溢之像,但是宛如清风一般,似有似无,似变非变,正如羚羊挂角一般无迹可寻。森林狼身形快捷多变,依然未能躲避剑招范围,想用利爪格挡,可是摸不清剑路和招式,又怎能防御招架。
纵使森林狼以肉体见长,依然被长剑所伤,怒火更起,前爪闪烁光芒向伤他之人扑了过来,但皇甫龙修习罗云步本就以小范围闪转腾挪著称,根本不惧,几个来回森林狼不但没能伤到皇甫龙,自己身上反而多了几处剑伤,血流如注。
不敢再贪恋树果,森林狼转身直接往树木撞去,整个身形瞬间消失。
但是身上的血液出卖了它,那棵树上也沾染了血渍,原来是施展木遁之法,皇甫龙嘿嘿一笑心中了然,身形不慢,对着有血迹的树木即砍,几颗树木倒下,很快便现出真身,而且伤势已然更重,两个回合便成了一具狼尸。
另一人对战比蜂鸟,此鸟身形娇小,可以低空飞行,速度如电一般,还能使出风锥术法,虽然威力不打但胜在快速。
许阳尽管招式凌厉,可灵活性上稍微差了许多,他修行的是以身法以速度闻名但是灵活稍逊,在比蜂鸟面前这一缺点被无限放大,拿它没有丝毫办法,只能消耗其灵力再图伤它。
因此一人一鸟战作一团,一个灵活多变,一个攻防得当,难分高下。
当他感受到皇甫龙战局已定,不想与新结交的朋友面前丢了面子,不舍拿出二阶风束符,这是他选择比蜂鸟的底气。
符篆一经使用,只见一道青风缠绕上比蜂鸟,它的速度立马减了下来,它也意识到不妙,在空中凄然鸣叫,许阳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一剑结束战斗。
“许阳兄,剑法凌厉,佩服佩服。”
“哪里哪里,比不得皇甫兄。”
两人相视一笑,准备分享树果的时候,皇甫龙突然站立不动,然后直直倒下。
许阳,一愣赶紧横剑身前侦查四周,名目符和聆听符不要钱地相继贴在身上,可只能听到周围沙沙风声,却不见任何人影,这让他更加警惕,额头已经冒出了冷汗,未知才更加可怕。
只是许久不没有动静,才放他放下心来,走近观察皇甫龙,身上毫无伤痕,但是呼吸已停意识全无,已经死去,他不敢触碰尸体更加不敢久留。
挑起皇甫龙的长剑,用布包裹住收入储物袋,看了眼地上的尸体,刚取出一张火符,想了想又收了回去,不想浪费银子。
“皇甫兄对不住了,兄弟我能力有限,没有办法。”快速取了树果匆忙离开,没有再想着处理尸体之事。
一年后,庐平县,城南。
“傻子,来来来,这个好吃,我们那这个跟你换。”
一个胖胖的高大少年,一手捂着鼻子,一手远远地拖着用荷叶包着一团递了过来,头扭向一头捏着鼻子言语不清地说道。
旁边两个少年憋着笑跟着应声。“是啊是啊,傻子,这个可好吃了,很香的,绝对比你那个好吃。”
对面之人,乃是一个唇红齿白,衣着光鲜,远远看去如玉一般的美少年,只是嘴边留着哈喇子,破坏了这份美感。
他看了看,手中的香果,又凑近看了一下小胖子手中的荷包叶,一闻,直摇头,一脸嫌弃。
“好臭,好臭,不好吃。”
“傻子,这个闻着臭,吃着香,不信你尝尝。”
说完也不等他答应,胖子少年便一把拉过他的手,飞速地把荷叶包放在他手上,另外两个少年也上前拉住傻子少年,抢过他手中的香果。
胖子临走时还不忘在傻子光鲜的衣服上,擦了擦,随后又到旁边的水池使劲洗手,和身旁两人笑着聊天。
“人都傻了,吃这么好的东西浪费。”
“是啊,是啊,胖哥这个给你,下次就轮到我了。”另外一个少年看了看手中的香果流了流口水,一脸不舍地递给胖少年。
“听说这是叶家三宝之一,吃了能让人变聪明,这才让他们家出了那么多当大官的。”少年边说还边向傻子少年看去。
身后不远傻子少年不知所措,站在那里哇哇大哭,就在这时候,福管家抬手打断面前大夫的诉说,仔细聆听,然后告罪迅速离开。
“你们几个小混蛋,又在欺负阿泽少爷,看下次不扒了你们的皮。”
三人见状吓得快速跑开,跑远了笑道。“风儿轻,雨水停,叶家生了个傻秀才,路难行。”
福管家眼中寒光一闪,他很想飞跃过去教训那几个常常欺负阿泽少爷的小子,但有些顾虑。
大声吼道“再乱说把你们的嘴都给撕烂咯。”随后看了眼哭泣的少爷,叹了口气。
停在哭泣小少年身边,“阿泽少爷别哭了,是我来晚了。”
边说边把他手上的那一坨扔掉,拉着他的胳膊,到小池塘边,细心地给他洗手,洗完又取出怀中的手帕,沾着水给少年擦洗脸上的泪痕。
“阿泽少爷你什么时候才能好啊,都怪我没能保护好你。”
“阿福还没能带你看看大秦的山水呢?”
...
福管家自言自语,少年傻傻听着,不哭不闹任他摆布。
回到家中。
“李大夫,不好意思,让您久等了。阿泽少爷的病情我知道了。”说着从怀里拿出诊金,递出。
李大夫看了一眼阿泽小少爷,摇头奇怪道,“在下实在无能为力,根据我的诊断你家少爷应该已经好了才对。”
李大夫很不解地歉意看了两人,欲言又止地离开了。
阿福看着大夫离去的身影,一声叹息,回了府中。郑重地取出一个盒子,打开里面只剩下一瓶子了,他倒出来看了下,只剩下3粒了。
取出一粒,喂给少爷喝下,扶他去房间躺下。
晚间他自己回到房中待了一会,有跑到书房对着老太爷的画像跪下,老泪纵横,“老爷,是阿福没用,阿福没有照顾好少爷,才让他落得今日惨像。”
“都怪我,都怪我,那日不应该走开的。”
“想少爷12岁便中了秀才,何等的天才,我一定要找到仙武宗门再求取灵药治好少爷,助他光复叶家的门楣。”
少爷自病重,叶家老太爷一病不起,不到一个月就离世了。他临走前让阿福卖了府城的房子铺子,解散了府里的下人换了钱财,无论如何要治好少爷的病。
阿福请遍了宛江府大大小小的名医,都没办法治好。
后来从寿仁堂中的一个大夫那,托关系请到庐州药王阁中的高人,花光了钱财,用尽了人情才求取到一盒固魂丹。两人也因此搬回到县城老家。
不过也是物有所值,固魂丹服用之后,大有好转,不久便醒来之时嗜睡,后来慢慢可以自行下床,只是痴痴傻傻,不负原来灵动。
可如今丹药只剩下两粒,而几个名声在外的大夫都认定少爷早该好了,且神魂比正常人还要强上很多,只是看着自家少爷依旧痴痴傻傻,阿福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上次请药王阁高人基本上已经掏干了家底,这还是别人看在往日的情分上的。
目下,府里能拿得出手的就剩下,院子里那颗几百年的灵树和十亩灵田了。可这灵树结的香果,对少爷的伤势有好处,不能卖,那只剩下庄子里的十亩灵田了。
可这片灵田成就不易,和这房子,灵树一样都是祖上传下来的,不到不得已的时候他实在不想卖了。更何况他也并不是叶家的主人,没有买卖的权限。
突然听到一个叫声,便匆忙向少爷的房间赶去。
“少爷你可不能再出什么事了。”
声音是叶君泽发出来的,他在床上悠悠转醒,一不小心从床上掉了下来。
看着陌生而又熟悉的房间,脑子里的画面快速闪现,他确定自己穿越了。
还没等到他回忆全部事项,福叔一脸关心冲了进来。
“少爷你没事吧。”
大量了一番阿泽,旋即自嘲道,他听不懂,哎。
叶君泽小心翼翼磕磕绊绊说道:“福...叔。”
福叔呆立许久,由愕转喜,上前拉住叶君泽的双臂,摇晃着惊讶问道:“少爷你好了?”
“你再这么摇下去,我就快死了。”叶君泽笑着回应。
福叔两眼通红,眼泪留了下来,松开双手,跪在地上,对着外面直磕头,“感谢老天保佑,叶家先祖保佑。”
“少爷你好了就好,要不然我就是叶家的醉人。都怪我要不是我那天离开你,你也不会...”福叔被叶君泽搀扶起来,自责说道。
“少爷我大难不死,正是喜庆之时,你怎么总是哭哭啼啼,不该庆祝一番吗?”
福叔擦拭泪水,对着叶君泽说道:“我这就去少爷置办酒席庆祝。”
叶君泽好笑,打断他,吩咐简单准备一下就行,并不让他传出自己痊愈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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