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们再把镜头转向卢北川,他作为唐青枫的贴身侍卫,并且还是上一代太白弟子中的佼佼者,怎么可能只有一点平庸的功夫?
若不是唐青枫人格魅力巨大,他又怎么可能甘愿做一个人的影子的?
所有小看他的人,所有认为他只是一个侍卫的人,都已经被他给送进了地狱。
卢北川本来就是剑术达人,更何况师从两位天下间都可以排得上前三的剑道高手,又怎么可能只有这么点功夫?
他根本没有费多少力气,在身边水龙吟弟子们的协助下,很快就通过了那座桥,意外救下来一个不知从哪里跑出来的铸神谷侍女,也顺带诛杀了一批连环坞的淫贼。
他们不得不佩服铸神谷的修筑手段,在这几天中,他们都能陆续接收到一些从连环坞手底下漏出来的人,想必他们没有救出来的人应该更多才对。
卢北川想着这些,一刀将个脸上还残存着笑意的连环坞贼人结果,顺手两道剑气,就劈向了那些还在路上奔袭着的人。
他的剑法早已经炉火纯青,在水龙吟这些年也杀了不少危害江湖之人,所以对于杀人,他根本就没有丝毫的波动,一张冰冷的脸上依旧是平静如水。
从这下面到上面的院子,他倒是杀了不少人,这一路上的炮灰,仿佛数之不尽一般,一批一批的前来,都快抵得上他往常一年杀的人了。
不过他现在实际上依旧很年轻,当初加入水龙吟的时候,水龙吟的盟主还是子桑不寿,他当时也不是现在这样威严满满的护卫,而是一个初出茅庐的太白小子。
一路上手下根本不停,甚至连后面的人还没有跟上来,他就已经提着剑闯进了后面的院子。
那个钟南燕就站在院子正中央,她身边站着一些站岗的护卫,而卢北川想象中的一些人却并不在这里。
“原来是水龙吟的小子?那个屡次坏我们好事的真武小子呢?不敢来了?”钟南燕在这里蓄势待发,看见卢北川闯了进来,眼前忽然一愣。
她本来以为是那个莽撞的愣头青真武小子才对,想到居然是这个水龙吟盟主面前的大红人,不过她也只是愣了愣,反正对于她来说,这些人也不过就是自己想不想杀的区别。
也不知道她究竟是从哪里来的自信,认为自己可以轻易的结果掉这位声名远播的太白弟子,但是远处却传来了一声千里传音。
卢北川没有听到这句话,可是现在刚刚来到铸神谷下方的张灵道却把这句话听得一丝不落,“帝王州叶知秋已到,速速撤离!”
钟南燕作为一位连环坞的坞主,当然不会这么轻易的就妥协,这也是因为卢北川作为唐青枫的贴身护卫,没有多少出手的机会,虽然声名远播,可真正的实力却不曾得见,她一点都不畏惧。
“离开?等我把这家伙料理了再说!”她声音尖利而嘶哑,听起来根本就不像是一个普通的女人,也不知是不是因为练功而嘶哑了喉咙。
卢北川已经提起了剑,太白弟子,唯战而已!即便面前是都山火海,他都不会有一丝一毫的畏惧,更何况只是一些看起来强大的草鸡瓦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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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好自为之,我先走一步,回天泉山庄会合!”殷天翼知道自己指挥不了这个家伙,也就没有再多说,手臂挥了挥,让手下快把这些船上的东西装好。
“你们动作快一点,要是水龙吟和帝王州的人一起追上来了,你们一个都活不了!”他本来就不是个好脾气的人,这两天脾气就更加暴躁了。
他已经接到了关于枫桥镇的消息,当然知道自己的得力手下已经死伤殆尽了,身边的这几个又是平时根本指挥不动的家伙,他怎么不会因此而冒火?
要不是他的计划今完成了,恐怕还会因此而火气大涨!不过他似乎想到了什么东西,脸上的笑容逐渐增加,愤怒也渐渐的消失了。
“动作这么快干嘛?我们的时间还有很多,不如大家放下仇恨,好好聊一聊?”殷天翼忽然听到了一声从头顶传来的声音,这才探头看去。
一一个穿着蓝白色衣袍的少年,正站在上方,浑身衣袍随风舞动,水花在他身边溅射,倒是有一种大师的风范。
不过殷天翼可不会管这些,眉头一皱,眼睛一横,有些凶狠的问道,“你又是何人?敢到这儿来坏爷爷我的好事?”
“哎哟,我还没说话呢,你怎么连爷爷都叫上了?”张灵道成心要开他的玩笑,伸出了一根食指在自己面前摆了摆。
“混账!”殷天翼脸色胀红,自从他接手连环坞以来,有多长时间,没有人再敢对他说这种话了?
随即左手一挥,“你们几个,上去把他给我料理掉!”
张灵道轻轻一跳,就从上面的悬崖跳了下来,刚好站在那堆货物面前,“这些货物都是你们从铸神谷手里抢的吧?反正你们也不需要这些东西,不如给我好了!”
他现在站在这个位置,那些人反而不敢多动,他们正在向船上装着一些货物,所以船就靠在岸边。
可是这里的水域非常的凶险,稍不注意就会出现船毁人亡的结局,何况上方的溪流及其的汹涌,还不断的有木头箱子从上方流下来,他们要是在这里开战,这箱子一定会保不住。
“你……你有种就给我从箱子上下来,也是冲着这些箱子来的,恐怕也不想让这些箱子毁掉吧?”
殷天翼似乎对于现在的情形非常的紧张,也不知是因为自己太过在意这些东西,还是因为怕触怒了某些人,说话都有些小心翼翼。
“当然!”张灵道通过他们紧张的表情,也推测出了某些东西,微笑着点了点头,嘴里虽然这么说,可是人却没有丝毫想要动的意思。
“铸神残篇……你们应该拿到手里了吧?”张灵道开口就是绝杀,他当然知道这些人在忌惮些什么,可他就是为了这些东西而来的,他又怎么会惧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