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玉堂一头雾水,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只好转过身来,这一看,还真让他吓了一跳。
就在他们先前所经过的那张桌子上,已经多出了一壶酒,在那壶酒的旁边,还有着两个不大不小的杯子。
“酒这种东西,又怎么能不随身带着?若是离盟主现在回去取酒,这份雅兴估计就已消失殆尽了!”张灵道随意的在他对面坐下,举起了一杯酒。
离玉堂当然高兴,很是乐意的在他对面坐下,也举起了一杯酒,“张少侠还真是好兴致,即便奔波劳碌,也要一直带着这些酒!”
“人生在世,当以享乐为先,不是吗?我做我的事情,不会耽误了谁,那自然不要紧!”张灵道给离玉堂递上了酒,然后变戏法一般又拿出了一壶。
“干!”两人再度相视一笑,拿着满溢的酒杯一碰,张口便干!
“离盟主喊我,不可能只是为了喝酒吧,不知还有何事?”张灵道喝完了后,好似无意的说出了这句话。
离玉堂也放下了酒杯,前两人连干二杯,这酒的烈度是他之前从未想象到的,真是这样一直来的话,他还有些招架不住,就接过话头说道。
“今晚少侠也算是替我解决了一个大麻烦,可少侠之前所用的,到底是什么?”离玉堂依然止不住她的好奇,说实话,任谁能够看到那薄薄冰片的功效,也都会有这样的想法。
张灵道又喝了一杯,道,“部门离盟主说,今晚我说的话句句属实,但过了今晚之后,你若说我说过这句话,我是不会承认的。”
“这酒还真是很烈,你尽管说,我今晚就算听到了,也当做从未听过!”离玉堂闻了闻杯中酒,有些不可思议的说道,但看样子依旧很是喜欢。
“今晚我所用的招式,叫做生死符!它是一种极其恶毒的招式,作用,也很是简单,它会让受到生死符的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由于这个招式实在太过伤天和我本来是不想使用的,可想了想,似乎这也是最好的办法!”
“难怪如此,少侠还真是有心了,有了柴王爷的帮助,想来这次饥荒,我们应该能够很快的度过。”离玉堂点头,他现在心里已经有了点底,知道怎么去对付那个柴书横。
“这是柴书横生死符的解药,你让他半月一服,这里面的药够他支撑个两年。”张灵道随手从怀中取出一个瓶子,那瓶子是他背包中的,也没有什么大用,他就顺手在瓶子中放了一些解药。
生死符只有会的人能解,所以他在瓶子中放的解药,也不过是一些能够缓解生死符症状的药物罢了,不过这个柴王爷也就只能享受那些了,不然呢?
“一定会替少侠好好的招待这位王爷。”离玉堂收起了瓶子,又倒了一杯酒,“今日天气清朗,倒也算是个好日子,不知少侠是否有空,听我说上两句?”
“愿闻其详!”张灵道替他在四周观察了一番,确定周围没有任何人来偷听后,这才继续的听他说。
“那好,我就和少侠讲讲,我的故事……”离玉堂双眼的焦距扩散开来,整个人似乎都陷入了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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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还是很早很早的时候,在那个时候,公子羽成为武林神话都已经过去了十年之久,而天下承平,江湖也出现了些少许的安宁。
也就在这个时候,西夏滋扰,不停的侵犯大宋边疆,宋太宗强令代州、并州、庆州三周之地征兵三万,用于抵御西夏的入侵。
和并州以及庆州不同,代州地贫人稀,又怎么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凑出这么多的人来?
时任代州指挥室的杨延玉,也为这件事情而头疼,他不是不能够征得这一万兵马,但他却不能够保证,这一万兵马征出来之后,代理州的百姓又会如何?
代州本来就靠近边疆,若为士兵,则丝毫无法顾及家族,现在的时代还不是仁宗朝那个天下富庶,士兵奖励无数的时代。
若要征兵,每征一个就等于毁了一户家庭,杨延玉是个为国为民的好官,他自然不愿意为了战争,而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正在这时,他麾下出了一名小小的传令官,此人年龄很小,不过十六岁,却敢自告奋勇地立下军令状,请缨前去。
他在短短两个月之内,募得精兵八千,并且这些士兵们气势高昂,兵强马壮,是他从各处收集,没有伤到代州军民的根本,从此广为杨延玉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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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按照年龄来看,那个传令官应该就是离盟主你吧?”张灵道问,他忽然间来了些兴趣。
“不错,我当时也是想为杨盟主做些视情,当时的我甚至以为,一路平步青云,根本就不是梦!”离玉堂满脸的唏嘘,剩的那一缕小胡子,更是让他平添了几分沧桑。
“你太小看本朝的文官制度了,也太高看了那些高高在上的官老爷们,吃了败仗,肯定是你们的问题,赢了战争,那肯定是他们领导有方!”张灵道嘲讽道,那是读过历史的,自然知道宋朝的朝廷在战争中给军队拖了多少后腿。
“没错,可惜当时我年轻气盛,还真犯下了不少的事儿,要不是杨将军提携,我恐怕走不到这一条路上来。”离玉堂点头道,再度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说到这点,我也很好奇,你离大盟主虽然说年纪轻了点,可也算是北方边疆的一名小将,你又是如何成为了这万里杀的盟主?”张灵道再问,顺手给离玉堂把酒倒上。
“哎!一言难尽啊!”离玉堂叹了一口气,没有继续说下去,反而问了他一个问题。
“我现在来问问你,如果你发现情势危急,但是却有人想不顾百姓之性命而私自逃命,你会如何?”他表情又恢复了平静,想来也是,一个盟主又怎么会只有这点城府?
“我?当然是斩其头去其骨,要不然还留着他过年?”张灵道坦然道,让离玉堂再度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