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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父与师

    禁闭的日子原本并不单调,即使没有禁闭,我也很少会出门。大概是因为我力能扛鼎,所以我的身体需要更多的休息,无论是我的大脑还是我的内脏都难以承受长时间的劳作,一有空闲我就需要闭目养神,一刻以上的空闲时间都是宝贵的睡眠时间。

    清醒的时间,则会被我用来处理封地里的各种杂事,虽然我还只是世子,可是父王对皇位并不感兴趣,整日里除了饮酒就是作乐,所以封地里的各种事情就全部交由我处理。

    作为一个诸侯王,父王可以说是很不称职的,或者说是非常称职的。

    说不称职,是因为他并不关心封地里的任何事情,无论是大到军队民生,还是小到平民邻里的鸡毛蒜皮,他从来没有去了解过。整日里就是饮酒作乐,什么事情都不管,只要有美酒、美人,他的日子就可以快乐的过着。

    说他非常的称职,则是因为,无论是现在的皇爷爷,或者是成为下一任皇帝的叔伯和兄弟们,当然,上一世是我,都不会觉得这样的诸侯王会对自己的王位产生一丝一毫的威胁。

    对皇帝来说,自己的叔伯兄弟们,贪恋美酒、美人实在是一件再美妙不过的事情,对于这样的叔伯兄弟,完全可以让在皇位上的那个人展现他宽容的一面。

    “什么?你说我三叔强抢民女了,民间闹得沸沸扬扬?”

    “我二哥跟人在青楼争风吃醋,又打伤了大臣的子侄?”

    这些都不是什么问题,只是需要一道旨意申斥一下,再私下对自己的叔伯兄弟进行安抚就行了,他们的名声越不好,自己的皇位就越稳固,如果叔伯兄弟各个都被朝野和百姓成为贤王,我想无论是谁在皇位之上恐怕都不得安稳。

    纵然如此,我对于父王没有任何可以抱怨的,因为他是一个非常称职的父亲。

    嗯,如果说是在致力于培养一个皇帝喜欢的诸侯王来说,他确实是非常称职的父亲。他在自己享乐的同时,从来没有把我忘记过,无论是美酒美食还是美玉美人,他都不会忘了我的那一份。

    没错,只要是他觉得好的东西,我都会分到最好的一份,包括他喜欢的美人,所以现在我还没有正式开府,就已经有了十几个妻妾,这还是因为我对此不感兴趣的缘故。

    至于我不感兴趣的原因,并不是我不喜欢美人,也不是父王喜欢的美人跟我喜欢的不一样,在这一点上,我们有着共同的看法,父王赐给我的美人在我看来无一不是天姿国色,甚至比起他自己留下的还要再好上三分。

    然而,我却没有办法碰这些美人一根指头,因为我练习的混元童子功需要保持我的童男之身。

    至于我为什么会练这种坑人的功法,则是因为我年少的时候体弱多病,每年都要生病一次,一次生病就是一年。不错,一年十二个月,我有六个月是在床上躺着的,至于剩下的六个月稍微好点,是在床上坐着的。

    这让父王整日忧心忡忡,甚至没有了寻欢作乐的心情,要知道,父王自己在生病的时候都不会放下饮酒作乐的,但是为了我却是整整一年都没有寻欢作乐。

    即使这是因为父王只有我这一个儿子,这一点也让我感动不已。

    所以,在有一天,他终于放弃了对皇爷爷派来的御医的幻想,开始布告天下:“凡天下奇人异士,可以医好我儿者,只要不是谋逆大罪,皆可赦免,并赏万金,可以裂土封侯。”

    众所周知,皇爷爷曾经和大臣有过约定,也就是天下人都知道的白马之盟:“非刘氏而王者,若无功,上所不置而侯者,天下共诛之!”

    只要不是我刘氏一族,无论谁称王,天下人要一块诛灭他。而想要封侯,也必须有大功且被皇帝认可,才能够有希望封侯。

    也就是说,只要治好了我的病,那么不旦可以得到万两黄金,而且默认是为我刘氏一族立下大功,直接可以得到非刘氏的最高荣誉,也就是封侯。

    这让天下奇人异士都来到了封地之中,据师父说起的时候情况,当时无论是阴阳家、道家、医家还是任何有着偏方的升斗小民,无一不是不远千里来到了胶西,夸张的说法是城中连寸立之地都没有留下。

    而师父能够在这些人当中脱颖而出的原因则很简单,他向父王承诺里三件事情:“第一自然就是所有人承诺的治好我的疾病,让我健康起来;第二,则是保证我能够不会再经常的生病;第三,也是最打动父王的,他可以保证我跟他学习之后可以有百岁之寿!”

    在这个常人只有四五十岁寿命的时代,七十岁已经是很稀少的了,更何况是百岁,毫无疑问,这是一个非常有吸引力的承诺。

    这完全解决里父王的后顾之忧,自己这个儿子如果能够长命百岁又百病不生,那完全就不需要自己再担心了,自己剩下的生命就可以专心的饮酒作乐,所以当即就让我磕头拜师,然后看到我身体一天天好起来之后,就完全放下了心,偶尔醉酒之后还会说起:“这一生最让寡人自豪的事情就是能够给儿子找到一个让他百病不生,又长命百岁的师父”。

    至于师父教我的功法名字叫做混元童子功的事情,他也是左耳进右耳出,或许还会想,这功法叫混元童子功,大概是要从孩童时候就开始练习吧!可惜寡人自己没有机会练习了,不然也活上百年,岂不快哉!

    这样的念头,也在看到我需要整日练功之后放弃了,甚至连原本打算问问练习这功法是不是真的需要从孩童时期练起来都懒得问了:“寡人每日都要饮酒作乐,哪有时间去练习这功法,如果整日练功,纵使空活百岁又有什么意思!”

    年幼的我甚至不知道功法的名字,就这样被拉上了贼船,如果不是十六岁那年,父王突然想到要给我找一个妃子,然后在大婚之前,师父不得不告诉我,这个秘密不知道要瞒我到什么时候。

    而这个秘密能够一直没有人拆穿,我想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当我对着美人一晚什么都不能做,第二天要去砍这无良的师父的时候他,他已经不告而别了。

    我自己自然不会说这丢人的事情,而妃子们或许羞于谈论这个话题,所以这个秘密连父皇都不知道,他还经常叹息:“老道长这么好的人,怎么忽然就不告而别了呢?”

    当然,既然是把儿子治好的功臣,愿意怎么样就怎么样吧!然后把这归因于奇人异士的特殊爱好,就忘记了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