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烈从火焰中走了出来,神情前所未有的凝重,轻喝一声,狂风飞舞,把周身的火焰一扫而空。
“知道同阶魔兽,为什么可以轻易屠杀同阶的人类吗?”红狼舔了舔猩红的嘴唇:“就是因为我们的肉体,强大的肉体,带来更强大的力量、魔力,是你们人类同阶的几倍几十倍。现在我的肉体强度比刚刚的状态要强至少十倍,这便是我的秘技,燃烧魔力,获得绝对的肉体力量,这便是你们人类剑士如论如何也达不到的领域。”
“解放!艾米的月之守护。”安德烈的全身护甲发出齿轮咬合的声音,上身护甲向腰部缩回,逐渐变成变成钢铁腰带。手臂护甲向手腕回缩,变成护腕。下身护甲向小腿回缩,变成护膝。
轰隆、轰隆、轰隆,这是护腕、腰带、护膝掉落在地上发出的声响。
安德烈稍微活动一下筋骨,发出噼里啪啦的爆竹声,轻轻的挥舞一下巨剑,风压直接切断了旁边的燃烧的树木:“杀!”
‘砰’剑和枪撞击在了一起,密集的撞击声连城一片,逐渐长枪压制住了大剑。迅疾如风的长枪在,安德烈的脸上、手上、腿上划出一道道口子,不过那些伤口都以极快的速度愈合了。
“要不要趁着这个时间撤了?”一名佣兵小心的提议,换来霍克、班纳森等人的鄙视。
不过哈琳娜却同意了,她发现自己错的离谱,以为借助天时地利人和,就能斩下红狼的脑袋,为自己、也为枪与玫瑰佣兵团正名:“你们带着左德、伊斯坎布尔快逃吧。”
得到命令的佣兵团,迅速上马准备撤了,可是哈琳娜却站在原地一动未动。班纳森走了过去,低声道:“走吧头,这已经不是我们能参与的了,而且黑色剑士如果想要逃的话,我相信红狼也留不住他,只是他有必须战斗理由。”
“我不走了,这场战斗必须要有一个见证者,而且谁说他就一定输的,能把三板斧练至如此境地,我相信他一定会胜,但你们没必要陪我冒险。”
“那我留下来陪您,美丽的公主,需要勇敢的扈从。”班纳森握着腰间的佩剑,一脸肃穆。
“好!”哈琳娜身体向后挪动两步,右手迅猛探出,一记手刀切在班纳森的颈部:“霍克!这个不省心的小子,交给你了。”说着就把班纳森扔了过去。
坐在马背上的霍克,伸手一松一紧接住班纳森,把他横放在身前的马背上:“一定要活着!”
失去所有斗气,脱力的伊斯坎布尔,想说什么,却被希维尔一掌击晕:“老师,你帮的够多的了,走吧!”
“接着!”骑在马背上的左德,掏出水晶盘扔给哈琳娜:“炼金罗盘我拿走了,不然出不去,这个你拿着,等魔力回复一些,我会在核心圈外做一个标记,这样你就不会在核心圈里迷失。如果,我是说如果,真的是他赢了,捏碎它保重!”
佣兵们开始结队逃窜,谁也不知道那个流浪佣兵,什么时候倒下,能早些跑出核心圈就会安全一点。
火狼的长枪在安德烈的脸上留下一道焦黑的豁口:“人类,你的同伴都逃走了,只留下你一个人殿后,真实无耻啊。”
安德烈一个竖劈,站在长枪之上,激烈的碰撞,让周围的空气都泛起一阵阵波纹:“和我无关。”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一人一兽激斗到了天黑,方圆数公里的范围,都像被人用炼金炸弹密集轰炸过的一样。站在远处观战的哈琳娜,时不时的都要因为二人交战的余波躲闪一下。
眼前的这个男人,意志坚定到不为任何外物所动也就算了,伤口竟然还能自动回复,不行再这样耗下去,危险的反而是自己。混蛋,都是那个人类魔法师,如果不是他消耗了自己五成以上的魔力,自己怎么可能会在消耗中落入下风。
火狼一枪击飞安德烈,然后跳到空中,金色火焰化成的长枪散发出刺目的光芒:“人类,这一击就是灭绝,临死前,忏悔吧。”拿枪的右手青筋只冒,由于太过用力,它的整个手臂都发出不堪重负的巨响。长枪以急速刺穿了空气,但却没有任何声音传出。
“小心!”
刚刚落地摆正姿势的安德烈,只来得及竖起大剑,躲开致命的心脏,就被长枪贯穿了右胸。大剑折断,右胸开了碗口大小的口子。
‘咳咳!’张口吐了两口鲜血,全身的力气,就像被抽走了一样,身体不受控制的缓缓扑在地上。
那一击同样抽干了火狼身上最后一丝魔力,重新变回狼的形态。人类的形态压制下去的伤口,变得更严重了。竖瞳望向多嘴的哈琳娜,扑向哈琳娜:“女人,你很讨厌,那就先吃了你。”
“啊,混蛋,你个臭魔兽,救命啊。”一项坚强的哈琳娜,终于在死亡的恐惧面前褪去了伪装。
“是那个叫哈琳娜的吝啬女人再喊救命吗?可是好累啊,真的好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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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没想到这个断腿的大叔,竟然挺有钱的”一名佣兵大大咧咧的从床底下,取出一个盒子,盒子里整齐摆放着数百枚金币。
“真的,有多少。”正在翻箱倒柜的麻脸佣兵,抬起脑袋。
“不少,最起码两百金以上,这可相当于我们十多次任务了,真他妈的爽。”两名佣兵当场开始分赃。
“谁”脸上有疤的佣兵把头转向门口,松了一口气:“妈的,吓死老子了,叫你看门,你他妈的进来干什么?”
守门的佣兵,想说什么,一张口血就从喉咙里飚了出来,人就像没有骨头一样倒了下去。露出在他身后,坐在轮椅上,拿着硕大巨斧的断腿大叔。
“吉米!”两名佣兵抽出佩剑,冲向断腿大叔,疤脸佣兵:“混蛋,老子要宰了你。”
巨斧荡开佩剑,安德烈一个唾沫飞了出去,疤脸佣兵急忙躲了过去,跟在他身后的麻脸佣兵却被吐个正着:“你们这群土匪,也配穿佣兵的铠甲。”
被吐的麻脸佣兵,恶心的用手把唾沫擦拭干净:“我要把这个该死的老家伙剁成肉酱,太他妈的恶心了。”说着就扑了上去。
断腿之后,长期酗酒,也没办法锻炼,安德烈身手退步了很多,几个呼吸间,就被麻脸佣兵一脚踹飞出去,巨斧也被疤脸夺走了。
“对,用手爬,速度不错吗?”疤脸佣兵一斧头斩断了安德烈左手:“现在还能爬吗?”
疼痛让安德烈身上的冷汗都下来了,但却一声未哼,只是用喷火的眼睛看着疤脸佣兵:“有种就给老子我一个痛快。”
“喂,你不是要把他剁成肉酱吗?怎么还不过来。”没有回应,疤脸回头一看,一名七岁左右的孩子,拿着一把钢剑迅猛的冲向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