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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四十一章 天威震慑

    刘病已望了张安世一眼,接过书信细细观看。

    刘病已越看越快,脸上的严霜也逾发的森寒。看到最后可能是大脑也‘嗡、嗡’之响的麻木了?手里举着书信、脸色一片的惨白、目光有些呆滞的喃喃自语着:

    “这、这、这怎么还越来越离谱了?朕还活得好好的,怎么就能传说出朕已经晏驾了哪?还聚众议立新帝?张爱卿、韩增、赵充国等重臣都领兵在外,谁人敢如此的‘大逆不道’,不予这些朝廷重臣商议就擅专哪?彼等又将置于太后何地?……”

    “数月之前,在微臣与陛下同时出京之后,微臣就已经稍感有些不妥。寻常百姓家尚有言‘千口之家主事一人’,又何况大汉朝堂?“

    躬身侍立在一旁的张安世,上前一步斟酌着词句、十分慎重的缓缓说到:”故而,微臣在随陛下的圣驾离京之前,就先予犬子有所交代,让其多注意一下京城的‘风吹草动’。故而,他才会及时的把京城出现的异动送达军前。自然,微臣当时也只是心中有所预感,而无能估测出是否真就会有不虞之事发生。”

    “呼……!朕能得到张爱卿的辅助是何其幸也!以往之事就不说了,如果大汉朝堂为人臣者,都能如卿般,身怀家国天下,朕又有何可忧!”

    仿佛有些“如释重负”的刘病已长出了一口气,森寒的脸色也稍稍的有所缓解:“想来张爱卿出京之时就已经有所预感,故而才让朕能够这等快就得到了京城出现变故的消息。而张爱卿的慎行、慎言、绝不稍作妄言的夸大其词,则是朕最为看重的!如此,方能使大汉江山社稷‘长治久安’哪!”

    刘病已的情绪经过一段时间的缓解,明显稳定了许多,他也点出了张安世内心里的真实想法。真是”聪明不过帝王家“嘛!

    “微臣不过托陛下洪福而已”张安世谦恭的说道:“京城初始的谣言乍起,以微臣估测,乃是因陛下的离京,才使好事者感到一时缺少了天威震慑,故而就开始了‘无事生非’的大造其谣。

    然说者无心乃是为了一时的口快,而心有鬼者闻之,则必然会‘胆战心惊’。担心陛下返京后严加的追究。此等忤逆的大罪,又有何理由加以宽恕?故而心有鬼者就不免下决心欲行‘破釜沉舟’之事。”

    “爱卿所说的意思,朕完全明白!”刘病已顿了道:“张爱卿来见朕,也定是有高见欲对朕言吧,爱卿心中的想法可予朕说说,看与朕之所思是否相同。如此才好对此事予以应对呀!”

    “陛下明见!微臣不擅虚言,亦无任何的邀宠之心。微臣只是想此事必须要慎重的处之,才直接的前来觐见陛下……。”

    张安世首先也只是顺着刘病已的语意对自己的行为目的加以了补充。这样做,他也是在隐晦的恭维着刘病已“您老人家高明”、以便使刘病已的心态更为放松一些:“此事太过重大,处之不妥则会遗祸江山社稷和亿兆的大汉子民,故而急亦不在一时。陛下请勿嫌微臣絮烦,听微臣细加剖析一下此事,而后再行寻觅应对之法。”

    在刘病已轻轻地点了点头道:“张爱卿还是先说说尔心中之所思吧’之后,张安世才接着说到:

    “微臣再接续前言。为了家族的辉煌能够传承下云、为了自身享用不尽的‘荣华富贵’,某些人难免之前就会有所密谋、筹划。而恰巧在此时,却又传出来了此等令人闻之既胆寒的莫大谣言,继而也就逼得那些无状的之人想要冒险一试。借此来行筹谋已久的‘大逆不道’之事。

    张安世道:“以微臣看来,行此事的这些后辈之人,还是有些少不更事,把此事看得太过简单矣!此等涉及到国祚的大事,岂是几个’妖魔小丑‘之辈就可轻易促成?不仅忠于陛下的朝臣必将会大有人在。而对此事有着不容撼动的摒弃、认可权的太后,又安能轻易的就默许彼等的妄为?

    无有确报,彼等也必然会受到太后及众多在京朝臣的全力抵制。故而,封闭皇城、圈囚朝臣乃是彼等所欲行之事的必然之举也。此亦无须微臣多言,圣明如陛下必早已看穿。”

    “凝神静气”的聆听着张安世分析的刘病已,此时有些疑惑的望向他道:“爱卿此言,朕怎么听起在是向为他们求情么?”

    “微臣现在所担心者,乃是太后、皇后及众多我大汉朝臣的安危。更有甚者,所谓‘树倒猢狲散’,微臣担心大动干戈之后也必会祸及彼等的家族;难免会惹来彼等遍布天下的门生故吏的妄动无明,也会给予煽动之口实……。”

    张安世心道不好,自己说的太多了,连忙解释道:

    ”以微臣之见,现今又极不适于大动刀兵。强势的趁势挟大军威压,难免会促成彼等垂死挣扎的大动干戈。微臣怕祸及黎民百姓,凭借陛下以往的圣明、贤德,忠于陛下者必然会如蚁从也似的不绝如缕,陛下轻易的返回京城、重坐御座实乃是‘轻而易举’的事。”

    刘病已道:“虽先贤言‘一动不如一静’,然此事却又无有‘一静’之退路。就恍若面临深渊一样,再退就会造成‘万劫不复’的惨境。”

    “陛下圣明!然则强势的大动干戈,亦难免会有‘玉石俱焚’之虞;故而,把握的乃是一个‘度’字!”顺着刘病已的怅惘,张安世“旁敲侧击”的加以规劝、说服着。

    “度、度、度?这个‘度’字的把握何其的难尔?”刘病已抬起头一脸焦虑的望着躬身站在对面的张安世,停顿了下道:“朕没有责备爱卿的意思,爱卿‘老成谋国’,不愧是一历经数十年仕途之能臣。”

    “陛下切勿再做此言!微臣的家训乃是扶保大汉、不惜为大汉的江山社稷抛头颅洒热血。微臣也仅仅是尽臣子的本份而已,安能不知自律。”张安世连忙恭谨的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