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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九十四章 先火后水

    三人“面面相觑”。

    池水来到坐着三人胸口的位置。

    陈汤呆瞪着水瀑,喃喃道:“如何回去?”三人再交换个眼神,同时放声大笑,笑弯了腰,笑得喘不过气来。

    许延寿从池壁跃下,涉水来到他们身前,道:“有甚么好笑的?”刘病已道:“确没甚么特别惹人发噱之处,但就是那么好笑。哈哈!”

    许延寿道:“该说是在刚才那般惊险万分的情况里,仍没死去,本身已值得开怀大笑。”

    三人辛苦从水里站起来,一付腰酸骨痛的模样,神态滑稽。

    陈汤道:“水瀑流量之大,令我们人人'喜出望外',不过看来在水蓄满前,敌人的石弹可将东寨墙击至'体无完肤'。”

    刘病已哂道:“有何关系,最多上万人一起冲上来,让洪流将他们连人带投石机,全冲入大河去,正好一齐清理干静。”

    刘病已领着众人涉着过膝逾三寸的池水,朝东走,参观他们仍在火速进行下的伟大工程。

    那种“从无到有“,自然和人工完美结合的成就感觉,贴体窝心。

    在正对东大寨门,原祭坛登台石阶的位置,是蓄洪池的第一个水闸口。

    如大寨门般宽达二丈的大缺口,以三重沙包堵塞,有绳索系扎,只要在外面以人力拖拉,加上水的庞大压力,水闸倒塌,洪流将冲闸而出,形成暴流。

    此时轮到引水道发挥作用。

    以两重沙包筑成引水道南、北二壁,从蓄洪池的唯一缺口去道,穿过两座仓库之间,直通大寨门。于离寨门五丈远的距离,是第二个水闸,只是薄薄的一重沙包墙,肯定捱不了多久,却可加强洪流奔往寨门的威力,增加水流量。

    许延寿赞叹道:“我们确效率惊人。”四人跃上第一个水闸的沙包顶,翻上闸口,来到仍然干爽的引水道内。

    刘病已问许延寿道:“敌人那边如何哩?”许延寿道:“两重的拒马大致完成,完全堵着我们的下坡路,投石机陆续运来,还有石弹,是较巨型的石弹,看来有百二斤重,加上凌空落下来的冲撞力,可击折我们寨墙的木干。”

    陈汤问道:“他们试掷过了吗?”许延寿道:“快哩!敌人在使用投石机前,须在安放投石机的坡段位置设立坚固的平台,以免投石机往下溜去,相当花工夫,依估计,敌方仍须一个时辰,方能发动攻势。”又苦笑道:“我们的蓄洪池太大哩!那时水位或可过半,我们至少须再多一个时辰,午后方能注满蓄洪池。”

    四人边说话,边朝大寨前的第二道水闸举步。

    刘病已问道:“依爱卿看,何时是最佳洪流灌敌的时刻?”陈汤道:“当然是寨墙、寨门被破,敌人在拒马阵后集结兵力,开出通道杀上来的一刻。”此正为他们需第二道水闸的原因,若如原先所想,寨门变水闸,即使没被击出个破洞,渗出的水亦令敌人生出警觉。

    刘病已笑道:“爱卿所言确实有道理,不过还是让我们到墙头实地观察。”东寨墙头剩下“孤家寡人“般的副将留意敌况,其他人全投进建池筑道的工程去。

    一如许延寿描述的,拒马阵就绪,横腰拦着斜坡,人想过去,也要先攀越两重拒马,怕未到一半,已给敌人隔远射杀。

    副将见他们到,沉声道:“依我看!哥舒压根儿没想过来攻寨。至少在壶衍鞮抵达前,不会发动攻击。”刘病已兴致盎然的问原因。

    副将解释道:“能将我们困死在这里,对壶衍鞮算有交代。壶衍鞮晓得陛下‘插翼难飞’,‘心花怒放’下,再不计较甚么狼寨、祭坛,又或金狼军折损了多少人。”

    许延寿点头道:“有道理!”

    拒马阵后,兵奴在搭建供投石机安放的斜坡平台,离拒马阵约二丈远,以刘病已的箭程,亦射不到这么远。

    石弹已送往建好的平台上去,河岸左右两边各摆着二十多台投石机,仍未推上来。

    刀盾手、矛手和箭手,分数组部署在拒马阵后,以应付狼寨突然而来的反击。河岸处泊满排筏,送来物资,因而触发了刘病已对敌方不急于攻寨的想法,因其显现出来的,是长期封锁的格局。

    许延寿道:“先来个火烧又如何?”陈汤叹道:“敌人比我们更清楚仓库内有多少罐火油,故此将拒马阵置于我们火箭不及的远处,且拒马木很难烧得着,到时只要向拒马不住洒水,射火箭是白射,还消耗箭矢和火油。”

    刘病已道:“烧的是扎拒马的绳索又如何?烧不断没关系,令绑索枯朽易折便成,其他由洪流一手包办。”许延寿不解道:“那可比烧拒马更困难。”

    刘病已道:“只是个构想,不一定实行。”又道:“不论哥舒的脑袋在转甚么念头,对方投石机到位的一刻,就是投石机发动之时,来个昼夜轰击,令我们没觉好睡的。他奶奶的!我们届时将还他一个大礼。”说毕又蹙眉沉吟。

    陈汤问道:“陛下又想到甚么‘奇谋妙计’?”刘病已道:“若水流可分两次放出,首流只有一截引水道的流量,连木冲出寨门之前,将火油倾注此截的水流里,油比水轻,可浮在水面,有足够的火油,水流化为火流,如此是否行得通呢?若燃着火流里的檑木,或许仍破不掉对方的拒马阵,肯定可烧断系索,到真正的大洪流到,甚么都可冲得一乾二净。”

    陈汤喜道:“想晓得是否可行,做个小实验便成,如此先火后水,保证敌人吃不消。”众人听得精神大振,干活去了。

    太阳刚过中天,敌人的投石机掷出第一枚石弹,当是试验性质,好调校投石机的投石角度。

    石弹未及东寨墙,坠往斜坡。

    到第三枚石弹,成功击中东寨墙,发出“砰”的一声,却是“蜻蜓撼石柱”,只是受撞处凹了少许。当然!众人不会因而高兴,因试的是小石弹。

    接着沉寂了片晌,然后是其他二十五台投石机的调校和测试,“砰砰彭彭”的,如非有应对之策,肯定大感窝囊,有“肉在砧板上,任人宰割”之叹。

    他们的工程已告完成,成绩相当理想,沙包墙虽有渗漏,但不算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