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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章 脑洞大开

    赵广冷哼道:“壶衍鞮当然恨不得将陛下‘煎皮拆骨’,‘碎尸万段’,问题在他晓得陛下再飞不出他的指隙,只要全力攻打无定堡,陛下和我们可以坐在这里,眼睁睁的瞧着而‘袖手不理’吗?”

    陈汤道:“那时我们便可以奇兵袭之,配合大帅数路进犯,看壶衍鞮能支持多久。”

    赵广道:“这就来到我说第二个致败的因素。壶衍鞮最害怕的,是我们不出鸡鹿塞半步,因没法长期围着我们的小长城;最欢迎、求之不得的是我们离城去攻他。让我说清楚,在鸟妖三双高空上的眼睛监视下,没有奇兵这回事,那时壶衍鞮只要派出由哥舒率领的三千金狼军,再加上一批有拓跋无量在其中的高手,我们肯定没一个人能活着回来。”

    陈汤反驳道:“我们和大帅一起进军又如何?”赵广冷冷道:“那我们就要面对狼军名慑天下的平原马战,若交锋失利,又侥幸能撤返鸡鹿塞,无定堡将守不住,无定河的控制权势入壶衍鞮之手。”众人默然无语。

    赵广说的全为事实,即使有他们助阵,仍是以壶衍鞮的赢面大多了,边防军一旦元气大伤,将没法如目前般支持无定堡。

    众人终于明白,为何赵广有“明知如此,没法改变”的说法,关键处是对方晓得有刘病已和他的兄弟在鸡鹿塞,明白刘病已为人行事的作风,故可从容定计,不愁刘病已不上当。

    许延寿狠狠道:“一天不杀鸟妖,我们难以安寝。”石医师道:“我是最早起来的,第一件事就是看天上是否有鸟儿,却看不到半个影子。问过值夜的兄弟,亦没发现鹰踪。”

    许延寿道:“这家伙的操鹰之技,天下无双。”刘病已不由想起香香的灵鹰,心忖香香的控鹰之技,当是从鸟妖学来的,说不定鹰儿亦为鸟妖所赠。

    香香和鸟妖在一起,是否因要从他处学晓这门独家绝技?

    鸟妖为何肯传她此术?

    陈汤的声音在他耳鼓震荡着,道:“延寿说得对,一定要干掉鸟妖,愈早愈好。”各人都有点不知说甚么才好,皆因”一筹莫展“。

    当年常惠远征西域之役,鸟妖孤身一人,仍然这么难杀,现在藏身于壶衍鞮的雄师内,更令人无从入手。可以这么说,即使击溃壶衍鞮,仍未等于能干掉鸟妖。

    陈汤顿了一下后问道:“是你想出来的,有何好主意?”

    赵广坦然道:“套句我们的惯话,现在我们是入了彀,击败莫和达所付出的代价,就是身份曝光,使敌人掌握到我们的虚实,也令壶衍鞮晓得有张大帅在背后支援。他们是有备而来,我们则有备而战,双方均是全力争锋,没有退让的可能。鸡鹿塞被攻破,中土危矣;壶衍鞮兵败,动辄亡国灭族。在这样的情况里,如相持不下,究竟对敌人有利,还是我们有利?”

    陈汤道:“依兵法,当然不利‘劳师远征’的一方。可是现在由于我们情况特殊,拖下去,不用太久,如一年半载,对我们已是有百害,无一利。”

    顿道:“尤可虑者,是匈奴人战前对捜集陛下的情况,做足工夫,清楚陛下在中土的处境,若然未够清楚,香文亦会向鸟妖补充,因而清楚当中的微妙情况。我虽然未见过他,可是听你们的叙述,知此人非常奸狡,岂会放过整治陷害的机会,只要设法知会北帮的人,将会带来不测的后果。赵兄弟说得对,这是个环绕‘陛下’的游戏,我们如能在这样的情况下,对方仍没法拿陛下来造文章,我们便赢了。”

    刘病已鼓掌道:“精采!朕终于想到办法。”赵广赞叹道:“陛下竟仍有解救之法。”他本身亦为才智之士,可是“捜索枯肠”,仍“一筹莫展”,故此,对刘病已能有破解之计,特别有感觉。

    楼顶上每一个人,均有类似赵广的感受。要知现在对方已断定有刘病已在主持大局,且是身在鸡鹿塞,就是发长披肩、满脸胡髯,自称将功赎罪的死囚。至乎猜到所谓的“复仇者”,仍是刘病已,目标明显,任你如何否认,绝不可能说服对方,在这样的情况下,计将安出?

    赵广警告道:“勿卖关子!”

    刘病已道:“今次想卖关子也不成,因为不是朕想出来的,朕尚未想到。”

    任在场者想破脑袋,仍摸不着头脑,这竟叫想出办法,已非关乎是否有足够智慧,刘病已说的话压根儿“自相矛盾”。

    许延寿道:“那究竟是谁想出来的?”刘病已欣然道:“陈爱卿是也。”

    众皆愕然,目光不由集中在陈汤处。

    陈汤比他们任何一人更错愕,指着自己的鼻尖大讶道:“在下?微臣的脑袋现时空空如也!想不出半只鸟儿来。”

    众人很想笑,陈汤少有说粗话,且神情古怪,偏笑不出来,因为一向‘料事如神’的刘病已,今趟押中的是空宝。

    刘病已”好整以暇“的道:“各位爱卿,请听朕禀上详情,‘灵机一动’也好,‘病急乱服药’也好,当日他以局外人的身份,分析得清楚明白,最终得破香文的诡计。”

    陈汤一头雾水道:“和现在的处境,有何关连?现在所处的是在下最不熟悉的战场,若非得赵兄弟指出来,还不晓得陷身险局,赔上的将不止一场战争,且会动摇我们的‘长远之计’,微臣正担心得要命。”

    刘病已仰首观天,似在找寻猎鹰的踪影,吁一口气道:“表面似没关连,却是‘殊途同归’。就像在眼前的战争里,陈爱卿亦是壶衍鞮和手下众将唯一不熟悉的人。我们大伙,均是对方有迹可寻者,独陈爱卿想出来的,不但敌人没想过,我们亦没一人想过,这就是不落旧套。哈!看!朕多么有想象力。”

    众人瞧瞧刘病已,又瞧瞧一脸为难之色的陈汤,说不出话来。

    虽然教人有些”摸不着头脑“,但众人仔细思量皇帝陛下的话,也有几分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