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境地区的渔阳郡、右北平郡、辽西郡这些位于今天辽宁地区的郡,人口皆多于江夏郡。如果不算边境地区和新纳入的国土,江夏郡的人口数在大汉皇朝,是排在倒数第几位的。
鄂邑这个封地,在孝武皇帝女儿封地中,相比已是最差的一个,更遑论与其他几位皇子的王国相比。
鄂邑公主嫁给盖侯,在盖侯死后,和儿子的门客丁外人私通。孝昭皇帝和大将军霍光听说此事,决定不断绝鄂邑长公主的欢喜,就下诏命令丁外人侍奉鄂邑长公主。随便说句题外话,汉代妇女地位之高,恐怕可与后世的大天朝相比了。
鄂邑长公主与上官桀关系很好,上官桀及其子上官安,曾数为丁外人求封侯爵,以配鄂邑长公主(公主只能嫁门当户对的列侯,不能嫁给平民),大将军霍光专权,把持朝政,不许封侯。她遂与上官桀、上官安及桑弘羊等合谋诛除霍光,事情被发觉后自杀。
霍显与鄂邑长公主乃是同一时代的人,她的事情霍显知道的“清清楚楚”,此时见霍成君拿此事来说,明白她与冯子都的丑事,已经被霍成君知道了。
她不禁“恼羞成怒”,站起来打断霍成君的话,“拂袖而去”道:“够了,母亲扶你当上了皇后,你的翅膀硬了,现在倒管起母亲的事情来了!”
母女两人的谈话,就这样“不欢而散”,霍成君看着有如被踩到狐狸尾巴的霍显,呼唤道:“母亲,请留步!”可是,抓狂的霍显,完全不理会她,只是匆匆而去,留下既委屈而又伤心的霍成君。
霍成君为这件事郁闷了几天,说来也巧,刘病已最近都忙,没时间到椒房殿来。因为上次的事情,她和姐妹们也有了隔阂,不想向她们倾述。
霍成君想到了上官虹,也许会是个好的倾述对象,于是第二天起了个大早,来到了长信宫。她未出嫁时,还不觉得上官虹有什么了不起。
可是,自从她嫁了宫中后,尤其是在父亲死后,日子不像以前那样顺心如意了,
她越来越喜欢跟上官虹聊天,虽然她们年纪差不多,可是上官虹,毕竟是太皇太后,经历的事情比她多,智慧也比她高,有时侯,霍成君怎样也想不透的事,上官虹只是轻轻点拔两句,她便豁然开郎起来。
“这么几天时间没见你,你为何如此憔悴了!”上官虹主动关心起她,顿了一下,续道:“你的眼睛怎么红红的,是不是跟皇帝吵架了?”
霍成君好不容易平静的情绪,被上官虹这看似平淡,却又暗含着关切的语气打动,她眼泪像打开了闸门的自来水般流趟下来,好半天都说不出一句话,过了许久,她才将霍显那天来找她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说给上官虹听。
“你给我评评理,我本来好好的心情,全被母亲打乱了!”霍成君像个小女孩般向上官虹倾述着,过了一会,续道:“自从父亲死后,我感觉一切都变了,陛下变了,母亲也变了,变得我都感觉陌生了,她那天说的话,脸上的表情,我越想越不对头,她说话吞吞吐吐的,一定是有事在瞒着我,你说是不是?”
上官虹双目注视着霍成君,脸上表情“阴晴不定”,原来,她看着霍成君,心里却想到了自己,当初上官家族被外公、霍成君的父亲灭门的时侯,那个时侯的她孤苦无依,既要担心自己也被废除,更怕受到诛连,性命不保,当时孝昭皇帝还活在世上,亲自出面向霍光求情,才度过她人生最大的危机。(此情节前文已写过,此处略过。)
孝昭皇帝仙去,自己虽贵为太后,可是每日呆在这寂寞冷清的长信宫里,这种滋味又能向谁去诉说。
上官虹看着霍成君,她还在那里“哭哭啼啼”,她心中既有几分,看你也有今天的报复般快感,更多的却是“兔死狐悲”般的怜惜感,毕竟,霍成君原本只是个在蜜罐里长大的小女孩,可是随着她出手毒害皇太子,命运却蒙上了一层沉重的阴影
对于刘病已,上官虹发现自己越来越看不透他,当初,她以为,刘病已只是在忌讳霍光,在他死后,就会对霍家下手。然而,刘病已的所作所为,让她的打算落空了,他居然能继续忍耐,他不仅没有马上动手,反而还不断给霍家增加光彩,尽管那些不过是空头职位,可这说明什么:越是忍耐,所图越大!
想到这里,上官虹的头隐隐痛了起来,从种种迹向来看,皇帝与霍家的空前大对决,即将开始了。不知道这场仅将到来的大祸,会不会把自己牵连进去,虽然当初自己在立皇太子的事情上,跟刘病已有过合作,可是,天威难测,现在的上官虹,早就不能称之为刘病已的对手了。
上官虹甚至想到,自刘病已即位以来,朝堂上的大势,在不知不觉中偏向皇帝陛下,霍光在朝中把持朝政几十年,各方势力早就暗中不满了,到了现在这样的地步,别说霍显、霍禹了,就算是霍光复生,恐怕也难和皇帝陛下较量了。
霍成君见上官虹只顾着发呆,急切的问道:“我跟你说话呢,你倒是回句话呵!”
“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你的皇后究竟是如何当上的?”上官虹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道,当初,恭哀皇后突然崩了,皇帝陛下原本是“大张旗鼓”的追查,可是在霍光进了一次宫后,便突然停止了。甚至原本自己的长御,也突然自杀了,上官虹从种种“蛛丝马迹”,已经推断出事情的真相。
“母亲告诉我,恭哀皇后得了血崩症死的,她死了后我才进宫的,先当婕妤,后来才当上皇后呵。”霍成君还没有反应过来,“老老实实”的回答道。霍成君回答完后,看着上官虹久久没有做声,只是用“意味深长”的眼神看着她,霍成君终究不是个笨人,心中反应过来,尖叫一声道:“这不可能,你的意思难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