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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六章 沉默是金

    看见许广汉向他行礼,刘病已忙道:“父亲,请起!”

    刘病已问起许夫人丧礼的情况,许广汉提到伤心事,不知不觉又泪流满面起来。

    刘病已怕他伤心过度,于是没再往下说,两人枯坐了一会儿,许广汉起身道:“陛下,臣有一事相求!”

    刘病已忙道:“父亲有事请说!”

    许广汉道:“拙荆临死前,有一件事情托付我,我要请陛下完成她的心愿!”

    刘病已带点好奇的问道:“父亲有事请说?”

    许广汉顿了一下,两眼望向窗外,好像是沉浸在回忆之中,许久才缓缓道:“当时,拙荆‘回光返照’,紧紧握住我的手说,太子年纪小,她不放心太子的安全;还说请中郎将许舜(许广汉之弟)来看护太子府“

    刘病已“不置可否”的道:“父亲的意思我明白了,此事待我和太子太傅商量一下,再答复您吧“

    许广汉退下后,皇帝陛下当即找魏相来商议,魏相认为这是许夫人的遗愿,”其情可悯“便同意了。

    皇帝以此事问疏广,疏广答到:“太子是国家的储君,老师和朋友,一定在天下的英才中,不宜只亲近于外戚许氏一家,不能让天下人,以为皇帝陛下‘任人唯亲’。况且太子本身有太傅和少傅(来辅佐),官员都已齐全,现在又让许舜看护太子家,显得浅陋,不是个把太子的品德传到天下的方法。”

    皇帝认为他的话很对,把这些话告诉魏相。魏相脱帽道歉说:“这不是我等所能想到的。”

    疏广于是被(皇帝)所器重,多次受到赏赐。太子每回上朝,随同进见皇帝,太傅在前,少傅在后。叔侄二人一同担任太子的师傅,满朝廷把这看作是荣耀的事。

    最后,皇帝陛下和自己老丈人碰了下头,也觉得现在霍家应该不敢再贸然下手了,安全问题注意就成,中郎将这位子虽然不大,但出入内朝方便,掌管的东西也是机密,关键时刻,重要的岗位上还得有自己人。

    疏广哥哥的儿子疏受,参加考举也上了榜,后来由于表现好,担任太子家令。

    疏受讲究仪礼,谦恭谨慎,敏捷而且善于辞令。汉宣帝驾临太子宫,疏受进见迎接。等到摆上酒宴,疏受捧酒向刘病已祝寿,言辞尊敬优雅,皇帝非常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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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相这位汉室的御史大夫,如今正是“春风得意马蹄疾”。

    丞相——所有官员的最终梦想,离他越来越近。这让他真是心情激动,甚至有些“夜不能寐”。

    他心情一好,又回忆起当初老丞相韦贤,在朝中提出退位时的情形。

    当日的朝会,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要处理,当皇帝准备宣布退朝时。

    韦贤离席跪在阶前,以头触地道:“臣丞相贤冒死以奏陛下,臣如今已经七十多岁了,年老体弱且又疾病缠身,臣请陛下开恩,准臣归还故里养老!”

    大臣们以惊讶的眼光看着韦贤,心想老丞相是不是真的糊涂了,大汉皇朝开国一百多年了,只有死在任上或者被皇帝诛杀的丞相,从来没有退下来养老的丞相。

    不明白韦贤此举毕竟有何深意的臣子们,纷纷将目光投向皇帝陛下。

    “丞相干得好好的,为何突然要走呢?”陛下脸上露出一个“耐人寻味”的表情,开口挽留道,丞相可是大汉皇朝“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高层,刘病已初掌大权,为了团结大多数朝臣,必要的礼让姿态还是要做的,所以韦贤既然敢在朝堂上开口,自然是提前与皇帝陛下打过招呼的。

    刘病已和韦贤两个都是混头,韦贤是老来成精,刘病已则是在两世为人的基础上,继承了从太宗孝文皇帝以来的良好演技。两个人“一唱一合”,在朝堂上表演起来。

    韦贤挤出几滴眼泪,以悲惨的声调道:“臣已老迈,最近疾病缠身,实在不堪丞相的重任,请陛下恩准臣的请求!”

    刘病已闻言,脸上露出一个为难的神色,顿了下,续道:“丞相请平身,若是身体不适,朕可以准你在家休养一段时间,何必非要离开朕呢?”

    韦贤以头触地道:“臣丞相韦贤冒死以奏陛下,臣只懂得做学问,在丞相位置上多年无所建树,而且做丞相后,臣自己感觉很辛苦,随着年纪越来越大,越发感到‘力不从心’,丞相一职,责任重大,臣怕辜负了陛下的重托,请陛下开恩,批准臣的请求!”

    韦贤知道自从霍光死后,魏相就开始得宠,而自己则被陛下冷落在一边,原因很简单,自己是霍光提起来的,而霍光死后,最激烈的倒霍势力就是魏相,他有皇帝的支持,依附他的人是越来越多。

    皇帝通过立皇太子,向天下人明确了自己的继承人,他就知道皇帝与霍家的决裂是越来越近了,自己这个丞相是越来越不好当了,还是早点回家养老的好。

    刘病已明白韦贤是决心要退休了,可是自己初登帝位,在丞相这样重要的位置上,即使自己有意提拔魏相,又不能太急于表态,以免吃相太难看,而遭致朝臣非议。戏演到这里,刘病已也累了,是时侯看下朝臣们的表演,再继续下去了。于是刘病已将眼睛往朝臣们那里一扫,保持沉默起来。

    霍禹、霍山两人“面面相觑”,彼此的眼神交流,仿佛在说:他事前没有给我说过呵。

    刘病已看着两人一脸无奈、愤怒的表情,就知道韦贤作为丞相,对霍氏集团在朝堂中的重要性“不言而喻”,而事前韦贤居然没有跟他们提过,完全当他们是透明人!

    一向沉着稳定见长的张安世,也是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这演技虽然可以糊弄下朝臣,但刘病已觉得他的反应有点过度。

    御史大夫魏相表现的倒是很正常,不像他们那么吃惊,他默默地跪坐在那里,既不“交头接耳”,也不“东张西望”,一付“莫测高深”的模样,旁人自然也不知道,他心中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