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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四章 亵渎

    擎天大佬在常惠身后道:“常爷很有心,将一切安排得妥妥当当,避免争执。”

    常惠道:“白鹿野占十份,勿要拒绝。拿去在高昌或龟兹花,肯定很爽。”擎天大佬知推不掉,爽快道谢。对白鹿族来说,什么宝藏,也及不上歼灭鲜卑族马贼后和平安乐的日子。

    常惠又道:“接着是回程哩!我们循原路回去,过天山,第一站是龟兹,然后是白鹿野,由高昌古道返回南方,之所以会在龟兹停留,非只因其为友国,更重要是龟兹城乃大戈壁最发达的大城,东西贸易枢纽,各种奇珍异货‘应有尽有’,让各位兄弟可购买完毕返回家乡去。”

    欢叫声淹没一切,像是直至常惠说这几句话,人人“如梦初醒”般醒悟自己已成了富翁,以前所有只能用眼去看的贵重东西,现在欢喜便可拥有。

    众人情绪高涨,充盈“满载而归”的喜悦。

    演技无情感动的道:“得宝尚是其次,但今天的每一个情景,肯定没人能忘掉。”

    常惠长身而起,各人纷随他起立,接着全场所有人都站起来。

    常惠道:“今夜不宜太迟睡觉,必须养好精神,明天破晓时动身,在取得宝藏前,我们依足兵法,用打仗的心情去,以得宝的心情回来,大家明白吗?”

    众人轰然答应。

    回帅帐路上,酸雨心神向常惠问清楚大荒山的方向和位置,自行上路,众人知他性情亦不阻止,有人先到大荒山探察形势,是兵家妙着,最关键是不用担心他的安危,因为匈奴人只得一个拓跋无量。

    常惠立定,道:“不用送我哩!大家早点返帐休息。”

    他本想邀郑吉和许延寿陪他共睡一帐,但十多人陪他一起走,独邀两人共帐夜话,会显得亲疏有别,遂打消此意。

    郑吉等人“一哄而散”,最后剩下星风血圣一个人,气氛怪怪的。

    星风血圣道:“请常兄让我陪你多走几步。”

    常惠与他并肩往帅帐去,道:“星风兄似是有话想单独和我说。”

    星风血圣微一颔首,道:“得回灵杖固是完成了敝族的梦想,但结交了常兄等几位兄弟,对我的意义实不在灵杖之下。刚才酸少对我说,他会永远记着我与拓跋无量过的那一招。”

    常惠讶道:“想不到酸少变得这么有人情味,他对你是‘另眼相看’。”

    星风血圣道:“或许他晓得今夜之后,大家再没有聚首之日,真舍不得你们。”

    此时离帅帐不足二十步。

    星风血圣道:“常兄已经发现了舍妹,对吗!”

    常惠点头道:“嘿!这个……这个……”

    星风血圣道:“此事是得我同意的,舍妹不是为了报恩,而是自那次和常兄后,对常兄一直念念不忘。明天她必须随我们离开,现在她最希望的是今夜能‘珠胎暗结’,怀下常惠的孩子。常兄万勿拒绝她,否则她以后都快乐不起来。”

    常惠探手搂着他肩头,道:“老哥请放心,我只会‘受宠若惊’,痛爱怜惜她还‘惟恐不及’,怎会令她不开心。唉!人世间的离离合合,教人惆怅。”

    星风血圣道:“敝族女子,与别族不同,她或许因害羞不敢说出来,只好由我这个做兄长的代她说。”

    常惠记起当日他活捉星风姣,星风血圣宁愿将妹子杀掉,亦不愿意让她落入常惠之手,知他所言非虚。楼兰族确与其他民族在男女关系上作风迥然有异,看看芸希便清楚。

    星风血圣压低声音道:“舍妹自长大后,你是第一个接触到她身体的男子。”

    常惠听得心痒,又暗骂自己仍不脱男性利己的倾向。

    常惠与星风血圣拥抱道别,径自朝帅帐走去,心内燃起一团火。

    揭帐而入。

    外面偶尔还传来欢笑谈话,每当沉寂下来,湖水拍岸和春虫鸣叫便主宰了宁夜。

    常惠点燃了从帐顶中央悬垂下来的小风灯,帐内独立的天地沐浴在柔和的芒光里,楼兰美女躺在一旁,全身覆盖在薄毡之下,只让情郎看到散披在外部分如流水般的秀发。

    在帐内的一角,整齐折叠地安放着她的武服和革靴,尚有从不离她玉背的两把弯月刀。常惠不由记起弯月刀在她手上化为两道电芒的飒爽英姿,此刻的她却是“毫无保留”、“全心全意”向情郎献上所有的多情女儿。

    毡子随她的呼吸起伏,满帐幽香。

    常惠脱掉外袍,拉开向湖一边的小帐窗,让湖水的气味随风泌进帐内,跪坐下来,心中填满爱怜之意。

    一双陌生男女,没说过多少句话,忽然“如梦似幻”般深陷热恋的焰火里,再没有任何男女间的距离,无分彼我,但当明天太阳再出来时,这个动人的晚夜将成为过去,各处大地的一方,再没有相见之日,想想已教人“魂断神伤”,“浮想连篇”。

    看着轻柔地起伏的毡子,常惠心忖自己的珍贵宝藏,就在帐内而非帐外。

    念头刚去,心湖浮现送了给酸雨心神的清神珠,直觉强烈地感到此珠与某一非常重要的事有直接关系,可是任他“搜肠刮肚”,仍想不到与何事有关系。

    常惠晃晃脑袋,挥走忽然而来扰人心神的念头。

    任何其他与眼前一刻无关的想法,都是对美人的一种亵渎。

    他深吸一口气,轻轻拉开毡子一角,让星风姣别具异族风情的秀美容颜、修美的玉项,小截雪白娇嫩的胸肌,如神迹般展现在他一双魔目下。

    美女呼吸急促起来,美目紧闭,红霞从嵌着酒窝的两边玉颊往耳朵和胸颈蔓延,艳丽诱人,美艳“不可方物”。

    尚余少许的杂念立告“不翼而飞”,常惠忘掉了帐内帐外之别,忘掉了身在何处,忘掉了他们之外的一切,俯头重重吻在她香唇上,另一手探进薄毡里,其令人感动之处,绝不下于从秘道钻出来,首次踏足“单于宝墓”内那种无法用语言表达的滋味。

    星风姣如春藕般的玉手从毡子伸出来,用尽气力缠上常惠强壮的肩颈,不住颤抖,强烈地回应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