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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六章 准确把握人生的机遇(求订阅、推荐、收藏)

    酸雨心神似要分散各人对他“义让鸟妖”一事的注意力般,向常惠道:“我们不断加强西寨的防御力,敌人由于‘人多势众’,在这方面比我们做得更足。东寨已加建了外围的护墙,且以东寨为核心,设置三十多个寨垒,筑起箭楼,消除了东面的林木,将方圆半里之地置于控制之下,千余人足可守得‘固若金汤’。除非我们能尽起全军,否则将难以成功,但纵能破寨,我们亦须付出沉重的代价。”

    言下之意,就是凭现时的军力,纵然高手如云,仍难以攻克敌人的寨阵。

    常惠微笑道:“我何时说过要直接强攻敌寨呢?”

    酸雨心神欣然道:“早知你是‘成竹在胸’哩!”

    郑吉笑道:“这招唤作什么呢?”

    常惠“好整以暇”的道:“此招叫‘醉翁之意不在酒’,哈哈!”

    话犹未已,对岸喊杀声起。

    许延寿道:“敌人的大军起行哩!”

    众人皆有会于心。

    敌人忽然渡河来攻。只是为掩饰南下的行动,那种一切尽在计算中的感觉,使他们感到胜利已来到手上。

    “砰!”

    烟花火箭从常惠手上直冲往黎明前的夜空五十多丈的高处,爆开红色光花后化作光雨洒下来,忽又敛去,但可保证即使远在十多里外,亦可清楚看到。

    从敌人的东寨,到精兵劲旅团和白鹿族联军的两座寨堡,距离不到五十里。南下的敌人入黑后出发,此时走了三个时辰夜路,先头部队刚抵达兵家所说的“不归点”。就是不论往前进或掉头回去,都要走同样远的路。

    敌人的殿后军,则离东寨逾十里。

    常惠的“择肥而噬”,指的正是这个离开有寨垒可依赖做阵地的敌军,现在他们正暴露在常惠一方的攻击下。

    敌人最致命的破绽是兵力不足。只能勉强控制孔雀河东岸沿高昌古道的制高点,却无力兼顾西岸。

    以常惠手上的实力,即使正面硬撼。凭一半的联军已足够将这个部队击垮。李陵也清楚这个情况,故而先兵逼常惠,方便东寨的部队南来。岂知李陵的诈敌之计被酸雨心神看破,常惠因而能采取针对性的战略,先集中力量收拾北面的威胁。

    四艘木筏,每筏四人,载着包括常惠、郑吉、酸雨心神、沔城、许延寿、苏飞逸等在内的十余个高手,采靠着西岸的航线,以长木杆撑着石滩,沿河而下。

    常惠是最关切兄弟的统帅,将最大的风险背上身来,亲自实施突袭任务。他闭上眼睛,精神贯注在敌军的动静上。

    与他共乘一筏的是郑吉、沔城和酸雨心神三人,前两者蹲在向东岸的一边,竖起盾牌,以挡岸上射来的箭矢,其他三筏亦是如此。敌人只能在岸上远距攻击他们,隔着石滩和宽逾十丈的河面,最接近的距离亦有十二、三丈,威胁不大。

    酸雨心神则负责控筏,凭内劲撑往滩上可借力的大石,令筏子增速。

    郑吉道:“什么情况?蹄声和车轮转动的声音都停下来。”

    常惠道:“可用一个字来形容。就是‘乱’。”

    沔城欣然道:“匈奴人这么不济事吗?”

    郑吉从容道:“很难怪他们的,以前只有他们以快马奇袭对手,从来不用怕有人来突击他们。匈奴人最擅长草原山野的冲击战术,直至在雀河古道三面攻击我们,仍是凭此战术,现在却被局限于古道之内,又于’冰天雪地‘行军达三个时辰,刚停下来休息等待天明,忽然发觉前路出现大批敌人,怎到他们不心生惧意。有哪次和我们交手,最后不是匈奴人吃亏的。”

    箭矢嗤嗤,零星的从岸林处射过来。

    精兵劲旅团的五百精锐与一千白鹿族战士共一千五百人,于常惠和酸雨心神离开后,全速由白鹿野赶来,进驻离己寨北面二十里处的古道和东面的山岭,掘坑布垒。稳扎稳守,截断敌人的进路。下游的寨垒,由副将指挥一千二百人组成的联军,应付北上敌人于黄昏时开始的佯攻。

    留守白鹿野的白鹿族战士仍达一千五百之众,由擎天大佬指挥,在有心防备下,凭寨坚守,即使淡水井的敌人来袭,亦有守上十多天的把握。不过此一可能性“微乎其微”,那时常惠等早赶返白鹿野了。

    上游西寨交给了精兵劲旅团的一百多个兄弟,他们的任务更简单,只要守住西寨便成。

    经过多次战斗的历练,常惠的战场指挥艺术愈趋成熟起来,精兵劲旅团虽然兵分四地,仍可互相呼应,交代的目标清楚明确,各方都能轻易胜任。精兵劲旅团的每名战士都是‘士气如虹’,未开战已方先立于不败之地。

    常惠道:“是时候哩!”

    每当说这句话时,总能触动他内心深处。人生的不同阶段,会有不同的机遇,准确的去掌握,会带来改变,代表着人生的转折。

    酸雨心神一杆猛撑在岸滩的一块大石上,筏子吃劲下斜斜横过河面,浪花四溅,投往东岸去。

    其他三筏纷纷效法,朝东岸石滩移去。

    未待筏子搁浅石滩,众人已随常惠离筏腾跃,投入古道靠岸的树林,数以百计的敌人漫林杀过来。

    常惠哈哈一笑,拔出弯月刀,正要迎上敌人,酸雨心神已从他右边抢出,先一步投入敌丛去,借着林内的形势,鬼魅般闪移,所过处,敌人纷纷溅血倒地。

    常惠向赶到另一边的郑吉苦笑道:“这小子!”

    郑吉陪他苦笑,两人追在酸雨心神后方,下一刻已深入敌阵里去。沔城等亦如出柙猛虎,与他们组成“四绝阵”势,杀往古道的方向。

    虽说古道利攻不利守,常惠一方又人人武功高强,远超个别的敌人,可是一旦落单,陷入重围,动辄有送命之虞,故必须结成战阵,方可纵横克敌。

    常惠的攻击目标。选的是对方五百先锋兵部队近队尾的位置,务要甫发动攻击,将对方断成首重尾轻难顾的两截。

    此五百敌军是全骑兵的部队,战力最强,歼灭他们,大事定矣。

    后面随来的主军,因有投石机等辎重在内,速度慢多了。即使知前军遇险来援,也要二、三刻钟的时间,却正中常惠之计。

    几下呼吸间,酸雨心神一马当先,”势如破竹“的突破拦截,踏足古道。

    常惠和郑吉紧随他身后,前者先再放射火箭,知会道南的副将,才投入战斗去。

    月亮此时移往西边,道旁林木的阴影投在道上,一片暗黑。

    敌人纷纷下马,持刀提矛的杀来。

    前方骑士火炬掩映下,交战处似是鬼影幢幢,乱作一团。

    常惠大喝一声,收起弯月刀,独脚铜人槊二合为一,往右侧撞,从敌人间隙处闪进去,环扫一匝。四、五个本声势汹汹、”如狼似虎“的敌人。立告溅血抛飞,潮冲而至的大批敌人给他硬生生截着。情况便如压着烈火的焰锋,使火势无从扩展。

    郑吉在他右方,天剑化作漫天芒影,周遭的温度立即下降,在剑芒刀气波及的丈许范围内,敌人不是矛断戈折,便是饮恨于他”无坚不摧“的可怕兵器下。

    酸雨心神也知于此情况下,必须“群策群力”,不可“自行其是”。乖乖的成为常惠另一边的护翼,长剑犹如毒蛇吐信,倏收骤放,既狠且辣,另一手还不住隔空劈掌,虽不是“血手”奇功,但已足够夺命索魂。

    沔城为三人护后,忽进忽退,每次出击,总能化解消除敌人从两侧而来的偷袭和强攻。

    四人不但功力相若,且曾多次并肩作战,郑吉更不用说,“四绝阵”自然而然配合得”天衣无缝“,他们所到之处,一切阻碍全被清除,以”雷霆万钧“的势头朝道南的敌人冲杀突破。

    许延寿则领着其余十一个高手,组成组织紧密的战阵,攻向道北的一方,将敌方的先锋部队分成两截,前后不能呼应。亦去却常惠四人的后顾之忧。

    许延寿负起打头阵的重责,左手甲盾,右手乌刀,“不自量力”来挡格者,连人带兵器给他劈得离地倒飞,撞在后面的同伙处去,双方同变滚地葫芦,再给其他高手”斩瓜切菜“般干掉。而每当力竭时,许延寿退返己阵争取回气的空间,由苏飞逸暂代其位置。

    在近身战斗下,苏飞逸的双斧别具威力,此人天生神力,加上气脉悠长,像永远不会疲倦的样子,杀得敌人叫苦连天,心生恐惧,还有人朝后退避。

    他们要对付的是先锋部队队尾的一截百多人,比常惠攻向的一方轻松多了,半盏热茶的工夫已杀得对方伤亡逾半,“溃不成军”。这是今晚截击行动的关键部分,必须以最快速度歼灭战力最强的先锋部队,然后封锁古道,不让匈奴人的主力军有来援的机会,否则他们十六个人,休想有一人能活命。

    常惠等四人此际深入敌阵。再没有如先前般轻松容易,敌人从前方潮水般反攻回来,展开波浪般的攻击,还力图从两边林木处绕击他们后背,令他们“举步维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