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很清楚,败给第一天加入的钟离寻,对于刘赫来说,那可是一件很没有面子的事,虽说这位天机先生平日里也不是一个太拿脸面当回事的人,但在怎么说,毕竟也是一个在军中举足轻重的人物,所以不等刘赫落地认输,他们便已经开始在心里琢磨着,一会找个什么理由替刘赫打个圆场。
可就在所有人都认为刘赫输定了的时候,半空中的刘赫却突然一只手伸向了自己的腰部,眨眼间,就将自己的裤腰带解了下来,接着用力一甩,勾住了桌子的另外一角。
先不说刘赫想要做些什么,就说这个单手瞬间解裤腰带,也绝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
单手解裤腰带,其实也不是什么难事,只是一般人谁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干出这等臭不要脸的事情来?
看到刘赫这番举动,春霜和秋露两人惊叫一声,马上转过身去,不敢再看。
一旁的张晓菲先是一愣,接着小脸一红,也学着春霜和秋露的模样,把头转向了一边。
肖玉儿倒是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陈默看了看肖玉儿,又看了看一旁的秦霜,好奇的问道:“玉儿姐姐都不怕,你怕什么?”
肖玉儿笑容玩味的看了已是将头扭到一边的秦霜一眼,媚笑道:“是啊,他只是解下了裤腰带,又没有脱裤子,有什么不能看的?”
秦霜闻言略一迟疑,便转头看去,却正好看到那个臭不要脸的家伙在半空中挥舞着裤腰带,一脸的得意。
秦霜刚要再转过头去,却发觉陈默和肖玉儿都在盯着自己,只好故作镇定的继续看着。
刘赫用裤腰带将自己拽到了桌子的另外一角,手往桌子上一撑,还恬不知耻的高声说道:“你们别怕,倒立的时候,裤子是不会掉下去的。”
听到这话,胆子大一点的秋露才小心翼翼的转过头去。
果然,刘赫的裤子还好端端的在他身上,虽说这时的裤子没有松紧带,可由于倒立的缘故,确实也没有掉下来。
刘赫这种出人意料的举动,没有让钟离寻失了方寸,他微微一笑,不紧不慢的又拿起一碗酒,似乎志在必得。
那条立了大功的裤腰带,实在是很难再系上,可也不能随手扔了,刘赫将其绑在腿上,绕了几圈,接着也拿起一碗酒喝了起来。
经历了刚刚那一次大难不死之后,刘赫可谓是气势大振,喝酒的速度,也明显比刚才快了许多。
很快,两人之间的差距渐渐缩小,最终,两人都只剩下最后一碗。
可是这关键的一碗,似乎又给刘赫出了一道难题。
刚才钟离寻击碎桌角的同时,桌子已经只剩下三条腿,所以在那一刻,为了保持平衡,钟离寻便单手旋转,从桌子的正中去了另一侧的桌角。
而在那个时候,钟离寻已经喝完了六碗,从桌子的另外一个方向开始喝,在剩下最后一碗的时候,他仍是身处在整张桌子相对稳固的一侧。
刘赫虽说也飞身到了桌子的另外一角,但由于当时他只喝完了第四碗,所以他剩下的最后一碗,是在少了一条桌子腿的那一边。
那么问题就来了,如果他过去拿那碗酒,势必就要失去平衡,跌落桌下。
如果用那条立下气奇功的裤腰带将酒碗卷过来,也不是不可以,只是那样一来,碗中的酒就会洒出来,刚刚钟离寻说过,如果发生这种情,也算是刘赫输。
手握绝对优势的钟离寻,已是到了自己最后一碗酒的旁边,一伸手就可以够到,可他却似乎并不着急去喝,反而是笑着看向那个仍在桌角踌躇不前的刘赫。
“如果这一次你还能赢我,我当即改口,叫你声头儿。”钟离寻笑意恬淡,话中却是充满了挑衅的意味。
“头儿,别理他,他爱叫什么就叫什么吧!”眼见刘赫要落败,心急如焚陈默在一旁高声喊道。
刘赫嘿嘿一笑,看向陈默,“你放心,今天他那声头儿,是叫定了!”
陈默一脸无奈,自己明明是给刘赫找了个台阶,可他倒好,不仅不下,还来了劲了。
可这一次,就算你有天大的本事,也赢不下这一局啊。
如果刘赫想喝到最后一碗酒,就必须将重心挪到桌子的另一边,即使是速度再快,拿起酒碗就回来,中途必定会将碗里的酒洒出来。
若是拿起酒碗就喝掉,也是来不及,倒立喝酒,没有平时喝酒那样顺畅,终归还是会慢一些,等你喝完,桌子已然倒掉,跌落在地,还是输。
再退一步,就算你又没跌落,又没有将酒洒出来,可眼下钟离寻已在最后一碗酒的旁边,只需拿起酒碗喝掉即可。
你动作再快,也不可能快的过钟离寻,所以这场比试,到了这个时候,几乎可以说是胜负已分。
“头儿,下来吧,差不多得了。”陈默抱着侥幸的心理,最后尝试了一次,毕竟现在下来,总比一会跌落到地上要强得多。
不料刘赫仍是没有要放弃的意思,仍是在桌角,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最后那一碗酒。
就在其他人准备上前劝阻的时候,却听刘赫突然一声大叫,“今天让你们知道知道,二嫂子也是个娘们儿!”
包括钟离寻在内的所有人,都被刘赫这声怪叫给弄糊涂了,显然这些没有去过德云社的古代人,完全无法理解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然而就在钟离寻走神的瞬间,刘赫整个人腾空而起,落下的时候,用手猛地一拍自己所在的桌角,桌上的两碗酒同时飞起,刘赫手上又是一发力,身子向前窜去,在半空中用力的一吸,将自己的那碗酒吸了个一滴不剩。
经过他这么一折腾,整张桌子再也无法立稳,随即坍塌下去。
刘赫在喝完了最后一碗酒的同时,人也安然无恙的落在了地上,回头看去,刚刚还立于不败之地的钟离寻,此时已经跌落在地上,而他最后的那碗酒,也是一滴不剩,只不过,全都洒在了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