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用课间休息的时间,班长大人认真地履行职责,跑到了最后一排教邹文房学英语。翻开了一本初级的英语课本,吴燕萍对着邹文房说道:“邹文房同学,我们开始学习英语吧。首先这是英语的二十六个字母,你跟着我念哈,A。”
邹文房发现这个班长怎么跟他媳妇一样,对人冷冰冰的啊。不过,他还是很认真地学习的。“欸”
吴燕萍觉得他念得还行,就继续第二个字母:“B。”
邹文房是直接想着脑海中出现的那个字就念了出来:“逼。”
“嗯,不错哈,”吴燕萍小有成就感,继续道:“C。”
到这个字母,邹文房就不行了,没有那什么的C的汉字啊,他只好找一个相近的发音了,“西。”
吴燕萍才知道这个东西可是真不好教,“不对,不是西,是C。”
邹文房还是不知道怎么发音啊,仍旧说道:“不是西,是西。”
吴燕萍抚了一下光洁的额头,略想了一下,说道:“C,C,嘶一~C。”
邹文房对这新的发音方式还是感觉不错的,尝试道:“嘶?嘶一~C?”
。。。。。。
邹文房学的很快,这二十六个字母很快就会念了,作为老师的吴燕萍也很是满意,心里默默给他竖拇指。但是她却不会表现出来的,她还是板着严肃的小脸给邹文房说教着,完全忘了自己之前给新老师说过的建议和意见。
“接下去,我要教你的是音标,这是几十年前一个叫保尔巴西的人发明的。跟着我念哈。”
之后就听到了邹文房“咦,一,哎,欸,呜”的发音,虽然一开始不标准,可是吴燕萍还是很耐心地知道纠正。
好一阵忙活,连好学生吴燕萍自己都差点忘了怎么读了,可是邹文房却是全都记了下来。虽然身为南方人,发音上面会吃力一些,可是邹文房死记硬背了下来,之后还是可以慢慢调整发音的。
吴燕萍都有点感觉教会徒弟饿死师傅了,都怪这个徒弟真是太天才。不过她的小脸上还是那副小严肃模样,“差不多就到这里吧,马上要上课了。”
邹文房学的正起劲,想着外国人的豪放风格,他就想学几句外国话,等回家以后就跟媳妇咬耳朵。他央求道:“吴燕萍老师,这些我都会了,你可不可以先教我说几句外国话啊?”
吴燕萍本来是要说“还没学会走,就想跑”的,可是她想起了这是个妖孽,她就硬生生把话憋回去了,“可以的,就叫你几句简单的吧。”
邹文房马上就提要求了,“能不能叫我说‘我爱你’啊?”
吴燕萍本来想教几句“早上好”、“你好”之类的招呼语的,可是听到邹文房踢了要求,她也没多想就直接说了出来,“I LOVE YOU”。
话一说完,吴燕萍就感觉到了不对,她心想着不会是这个比自己矮一截的男生调戏自己吧?可是,她注意看他的眼神,并没有半分那个意思。
此时的邹文房却是发音成了:“爱老虎油,爱老虎油。”
吴燕萍也不帮忙纠正,心里偷笑一声就回自己座位了。
小辣椒看到这个同桌好像在憋着笑意,这时候她也是不甘寂寞了,就小声打听了起来:“燕萍,你有什么想笑的你讲出来,让我也乐呵乐呵啊,别自己憋着会憋坏的。”
吴燕萍左右看了看没人注意她,她就附耳过去,小声说了刚刚的事。
黄清直接就没忍住,笑了出来,还不时地偷看还在默念的邹文房一眼。真是够笨的,不过怎么感觉跟自己差不多呢?
黄清这时候也想起了自己当初刚开始学英语的情景了,她也是跟邹文房这样发音的,她心想着邹文房这发音都被她的同桌给笑话,那自己当时不就也被笑惨了吗?之前是最好的朋友被抢,现在是被最好的朋友笑,黄清感觉心里更加的不舒服了。
吴燕萍同学却是完全没有取笑别人的意思的,只能怪小辣椒同学多心了。
又一节课下课,班长大人又主动地走了过来,继续邹文房的英语教学任务。“现在我教你念单词,你看字母A念e?,苹果的单词apple念['?pl],绿色green念[grin]。”
“唉噗哦,咕瑞嗯。”
“对的,就是这样,只要连着读起来就是整个单词的发音了。”
很快,邹文房就差不多懂了,洋文也就那么回事嘛。他心想着只要把所有的单词意思都记下来就好了,这英语实在是简单啊。靠记忆的事,对他来说都不是事。
中午放学回家,邹文房已经把手上那本初级教材的单词发音和意思全给记下来了。当他翻到课文开始读的时候,也没觉得有多难。只要看着单词的字面意思就能很容易地知晓整句话的意思,这真是小菜一碟啊。
读了几页课文的对话以后,他觉得没意思就不读了,心想着要不是为了解开那个谜题,他才不这么认真学洋鬼子的鬼话呢。想到这里,他猛然就想起了那一串的字母。他在心里有个大胆的想法,有些颤抖的手提起写下那一串字母:GA,HUA ,A ,HA ,CHEI
邹文房尝试着用英语音标来拼读这几个组合:嘎,花,啊,哈,吃欸。
他默默念着这几个字母组合,不断的调换顺序,最后,他确定下来:A ,HA,CHEI,HUA,GA。
连起来读了一遍,邹文房瞬间双眼就湿润,“老爹果然是对的。”
陈诗莲跟秀香一起回家的时候就发现了坐在椅子上垂泪的邹文房,都以为他怎么了呢。
“文房,你怎么了?”
“文房哥哥,你怎么哭了啊?”
邹文房看到那一大一小关切的眼神,眼泪哗的就流下来了,怎么也止不住。他站起身跑过去就抱住了陈诗莲的小蛮腰,抬起头深情地对她来了一句:“爱老虎油”,没等到回应,他就幸福地靠进了温软的怀里。
陈诗莲对这一句却是完全没有感觉,还有点莫名其妙,要不是邹文房是他男人,她都以为这是哪来的神经病了。她也没多问,跟秀香一左一右陪在他身边,轻声安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