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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7

    “你在干什么?你为什么要帮敌人打我?你是瞎了还是傻了?”那个虚金刺客发现克斯默德在和敌人夹攻自己,恼怒地喝问道。

    “哼!我就是来对付你的!”克斯默德冷冷地答道。

    “嗯?对付我?哈哈,原来如此!就凭你们两个?哈哈,真是可笑!”那个虚金刺客说着,已用极快的速度将手中的一根一端接有利刃的铁杖,来回划动了三次,只听“铛”“铛”“铛”三声响过,他对面的那个刺客已在不断的招架中被他逼退了几步。

    这时候,克斯默德已挺身上前,和这个虚金刺客交起了手。

    这个虚金刺客出手极快,比被克斯默德杀死的那个幻银刺客快出许多,力量更是强出太多。另外,这个虚金刺客除了手上一支带刃铁杖外,他的两手衣袖中都藏有利剑,在他随心所欲的控制下,袖剑能缩能伸,突袭而出的时候,实在令人防不胜防。

    如果是单打独斗,克斯默德自知凭借手中的这把刀,恐怕挡不住他二十招,在双手并用刀剑齐施的情况下,或许可以斗上几十回合,不至于落败,但要取胜,却是十分艰难。

    还好现在他还有个同伴,这个同伴的实力也是不简单,两人并肩作战,双刀合力,硬是在和那个虚金刺客的战斗中占据了上风。

    两人之间似乎存在着一种天然的默契,让他两人的进攻居然配合得天衣无缝,无懈可击。

    那个虚金刺客以一敌二,陷入了被动。他没想到眼前这两个人都各有一身高强的本领,居然都有超出幻银刺客的实力。而更要命的,是这两人能配合得这么默契。这样斗下去,他难免要败下阵来。

    那个虚金刺客心中暗暗叫苦,不断埋怨自己的那些同伴怎么还没过来援助,他又怎么会知道,他的同伴都被克斯默德堵住了,现在都不一定能越过障碍,而就算他们越过障碍,大雪也已将他们三人的脚印覆盖,那些刺客可不一定能找到这里来。

    又斗了一阵,那个虚金刺客在左手袖剑突袭而出,却被克斯默德一刀挡住,并反削他左手时,慌忙退后了几步。

    他无心恋战,立刻便转身逃去了。克斯默德正要追赶,忽然听到不远处传来了几声喊叫,于是没有再追那个虚金刺客,而是和身边的那个刺客向相反方向跑去。

    两人跑了好长一段距离后,才都气喘吁吁地停了下来。克斯默德看了看身后,确定没人追来,才对身边那个人问道:“请问你就是那个向维兰波耶通风报信的人吗?”

    “我不是!”那个人用一把清越的声音答道。

    克斯默德并没有在意这个人的声音和之前相比发生了什么变化,只是追问道:“那你是谁?通风报信的是另一个人吗?你们两个是认识的吧?不然怎么会一起出现在那里?”

    “我不认识那个人,不知道是谁!我是跟着你进竞技场的,在他们进来的时候,我就混在他们之中了。我在那里没有杀人,以前也没有给谁通风报信,我只是跟着那个人说说,然后和他们闹着玩的,我就是喜欢和那些人作对!”那个刺客说道,语气欢快,“还好我跟着那些人向外走的时候,没有留在最后面,不然被那个人偷袭并杀死的就可能是我了!”

    “那个人是男是女?长什么样子?”克斯默德追问道。

    “不知道,那个人的穿着打扮和那些人差不多,我怎么看的出来?”

    “你说你跟着我进竞技场?你不是和那些刺客一伙的?那你为什么穿得和他们一模一样?快说,你是谁?”克斯默德比这个人要高大半个头,因此,他俯视着这个人遮掩着面目的黑风帽,并轻易地发现其风帽上除了几片雪花之外,还有几根不知道是从哪里弄来的像干草一样细长的东西。

    “你不是也穿得和他们一模一样吗?难道你也是刺客?”那个人声音一冷。

    “呃……咦?你的声音……你原来是一个女人!”克斯默德这时才听出了这个人的声音之中蕴含着只有女人才有的温柔,问道,“你究竟是谁?”

    “自从瑞巴奇那个小酒馆分别之后,我们现在又见面了!你不会已经忘了我吧?”那个人的语气似乎变得恼怒了起来。

    “瑞巴奇小酒馆……你……你是那个独行大盗佑罗?”克斯默德惊疑地问道,并退后了一步。

    “是的,我就是佑罗。”那个女人将声音压得沙哑低沉,然后又恢复了清越的声音,继续说道,“怎样?惊喜吗?”

    克斯默德冷哼一声,厉声说道,“那天晚上居然让你给逃了,我……”

    佑罗打断他说道:“后天晚上,我在瑞巴奇小酒馆东边的树林中等你,我要和你进行一场决斗,为了我被你夺走的这把刀,更为了我的尊严。”

    “决斗?”

    “怎么?你不敢接受我的挑战吗?”

    “为什么不敢?我正盼着和你好好地斗一场,上次你把我伤了,我还没找你算账!”

    “如果不是你……哼!如果你不缠着我,让我走,我们都不会有损失!”

    “你有什么损失?我当时以为你是个男人,没有想过占你便宜!”

    “可是事实上我是个女人,我被你那样无礼对待……哼,不和你多说,我们之间的一切,就让后天那场决斗来解决吧!我可不会手下留情!现在,好好地去准备你的竞技大会吧!”说完,佑罗便转过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克斯默德还想说些什么,但看到佑罗已快步离开,便把又到口边的话给吞了回去。他看着她的背影远去,并最终消失在了雪花纷飞的夜色中。

    他叹了一口气,感到十分后悔——他实在不该往这边追来的,早知道往这边跑的是这个佑罗,他绝不会跟过来。但是他现在后悔已经没用了,他已经无法回到不久前的那个时刻重新作出选择,现在也早已错过了及时去救助那个人的时机。

    他现在能做的,就是祈愿那个人能顺利逃过那些刺客的追杀。

    克斯默德将刀回鞘,在原地站了一会儿,身上很快落满了雪花。

    随后,他将头上的黑风帽摘下,将身上的黑色衣袍脱掉,扔到了一个角落,便迈开脚步,寻路往自己借宿的那个小酒馆走去。

    当他走到一条小巷中间时,忽然听见了刀剑出鞘的刺耳的声音,这令他刚刚放松下来的神经,立刻又紧绷了起来。

    只见这条小巷的两端出口同时出现了几个人影,顿时将这小巷的两头去路都给挡住了。

    这些人都穿着凌乱,不修边幅,几乎都留着大胡子,一看就是一些粗野凶残的歹徒,他们的手上有拿刀的、有拿剑的,有拿大锤子的……

    克斯默德看不清他们的样貌,但已知道他们不是什么好人。毫无疑问,他现在陷入了一个圈套之中,这些歹徒要将他包围起来,进行谋财害命的勾当。

    “我奉劝你们最好打消你们的主意,不要对我抱有美好幻想,不然我会让你们大失所望的!”克斯默德朝这些步步迫近的歹徒喊道。

    “噢,不,这位伙计,我们的要求很低,你身上只要有几个第纳尔,就可以满足我们了。”一个歹徒喊道。

    另一个歹徒也喊道:“就算你穷的身无分文也不要紧,因为我们把你的衣服扒光,也能卖几个第纳尔!”

    “你们别误会我的意思,我会让你们失望,不是因为我身上的第纳尔太少,而是我手中的刀太快。”克斯默德淡淡地说道。

    “是吗?那我们真要好好见识一下!”一个歹徒喊道,“上吧,兄弟们!”

    随即,两边歹徒都呐喊着,向克斯默德的所在冲来。

    两边歹徒加起来有七个人,冲在最前面的那个一斧头便朝克斯默德劈去,同时口中说道,“你说你的刀快?可是你的刀……啊!”他这个“刀”字刚说出口,随即便发出了一声惨叫。

    因为在他“刀”字刚说出口的那一刻,克斯默德右手已将腰间的极品精锐弯刀拔出,并且反手一挥,眨眼间便把那个歹徒握着斧头的右手齐腕砍了下来。几乎同时,他的左手已抓在了那个歹徒脱手而出的斧头的短柄上。

    随后,他右手用刀,左手用斧,便和两边的歹徒斗了起来。

    大雪纷纷的小巷中,顿时血肉横飞,惨叫声则不断响起。大约一分钟后,小巷中又重归寂静,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伫立在小巷中间,在他周围,躺着七具尸体,本来一片纯白的雪地,也已被鲜血染红。

    克斯默德左手将那把夺来的斧头扔到了地上,然后在地上抓了一把干净的雪,将右手刀上的鲜血抹去,接着,他收刀入鞘,继续往前走去。

    这时,在他所走方向的巷子口处,又跑来了一个人。

    这个人身穿棕色毛皮外套,头戴毡帽,在离克斯默德的五尺开外停下脚步,向克斯默德问道:“你还好吗?好……我想你至少还活着,我不确信别的家伙是不是也像你一样。少了几个在晚上让我们的街道不得安宁的贼了,尽管天知道他们是不是最后几个。”

    “你是谁?”克斯默德冷冷地问道。

    “我是库劳的一个毛皮商人,我听到了这边有打斗的声音,就跑过来看看……总之,也许你可以帮我做些事情,让我们悄悄的商量一下。走吧,小心隔墙有耳。”那个男人说完,便转身走去。

    克斯默德没有说话,跟在了他的身后。

    那个商人带着克斯默德进入了他在附近的一所房子,刚一进去,他就倚在门边,朝着街道望了一阵子。克斯默德站在他身后,环顾着这间房子,发现这个房子中几乎堆满了毛皮,只有在近门的墙壁处,放着一张简单的木板床,床边有个桌子,桌子上放着一个烛台,以及一本书。

    很明显,这里并不是那个商人真正的家,而是他用来堆放货物的仓库。

    在确认没有被人跟踪之后,那个商人走近克斯默德,说道:“现在,让我给你说说我的麻烦事。我们这个城镇附近总是有除不尽的匪盗,人们总是因为战争,债务或者对暴力的狂热落草为寇。然而最近他们变得更大胆了,离开他们野外的营地,闯入城镇,寻找粗心的猎物。城镇哨兵的队长告诉我们,这一切都是因为我们国王要加强边境的防卫,导致市镇中保安的人手减少,但是我不敢确定,真的仅仅是由于这个原因。使得那些强盗如此猖狂?在我看来,最符合逻辑的解释是,这些强盗在城里有内应,帮助他们悄悄的潜入城中,并且帮助他们确定最诱人的目标。”

    他说到这里,停了下来,用哀伤的目光看向克斯默德。克斯默德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那个商人说道:“知道吗?就在上个星期,他们刚刚绑走了我的弟弟。我不知道我弟弟是怎么想的,一个丰衣足食的青年,却经常在喝醉了之后独自外出,像个无家可归的流浪汉一样在大街小巷乱逛。就像这次一样,好吧,我想你也一样,可你是个外来人,并且不知道这里的情况有多糟。而他没有任何借口,但他是我的亲人,我必须为他的行为负责,并想办法救他。换作你又能怎么做?如果你保护不了你的亲人,人们会开始想你也保护不了你的投资,而我决不能让他们有那种看法。”

    “嗯,我能理解你的心情。那现在怎样?你弟弟在那些强盗的手里还好吗?”克斯默德说道。

    “至少还活着,我只能这样说,他们知道我是他的哥哥,毫无疑问,那些家伙很快会提出赎金的消息。但是我不想付给他们,这就是我要说的。你看上去像个会舞刀弄枪的人,而更重要的,你一定有所抱负,这一点我看得出来。那么,我要你去做的就是,召集一小支部队,跟踪这些强盗到他们的老巢,教训他们一顿,让他们永远记住向我动手会有什么后果。然后把我的兄弟安全的带回来。作为回报,你会得到我永久的感激,和一大笔报酬,你有兴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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