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韩国人并不会告诉你,他们只会说,这叫“反周期投资”。
没有天朝大陆市场战略纵深,韩国人敢这么玩“反周期投资”吗?!
第二,国家力量出手,进行12寸晶圆、设备等大投入,并完成内存核心技术的“独立自主”化。
面对东南亚金融危机,韩国政府出台四年计划,投资2650亿韩元(2亿美金),引导企业向高性能CPU处理器、12寸晶圆设备等尖端领域发展。
在韩台半导体战争初期,面对米国人全力扶持苔弯人,挑起Rambus和DDR DRAM内存标准战争。
韩国人由此完成DRAM内存核心技术从“米国基因”转型为“独立自主基因”。
2002年英特尔主推Rambus内存完败于DDR DRAM内存,DDR DRAM成为市场主流标准。
韩国人完成了核心技术的“独立自主”化,随后在512M GDDR4、JEDEC标准8G DDR2 R-DIMM、50nm 1G DRAM、60nm 1G DDR 800MHz基础模块。
全球最高速200MHz 512M Mobile DRAM、30nm 64G NAND FLASH。
全球最高速MobileLPDDR2、MetaRAMtm技术16G 2-Rank RDIMM、40nm DRAM、44nm DDR3 DRAM等,创造无数个全球第一。
这是韩国人在全球DRAM内存产业最辉煌的时期。
由此,三星和海力士成为韩国半导体,乃至全球半导体内存市场的两大豪门,双寡头垄断格局由此奠定。
欧洲半导体工业的发展和美日韩等比较,缺乏在一个强有力的“国家力量”对重点项目进行攻关和主导。
仅仅依靠科技没有从政治、经济等层面制定一个统一的规划,所以在第三次DRAM世界大战中,很快成为巨头中第一个失败者。
单纯依靠科技力量赢取市场,比如第一次DRAM世界大战,日本人依靠64K、256K DRAM的高质量、低成本完胜米国人。
但是全球DRAM内存的战争,从第二次DRAM世界大战-日韩战争开始,已经不仅是国家之间科技的较量,更是全面涵盖政治、经济和军事的国运之战。
庞煖忙着建立8英寸晶圆厂的事情。
选择的城市主要是长三角和珠三角一带,毕竟这里是中国最发达的工业区。
HS市地处长江三角洲地区。所以空暇时间,庞煖经常会到周围城市进行调查。
长江三角洲的核心地区是HS市。不过,这里的地皮太贵,而且,现在国家定位是金融中心和高精尖企业,而且是逼格上要高精尖的企业。
去年,HS市才赶走数千家不符合领导心中高精尖标准的企业。
这其中包含不少高精技术企业,但是企业形象太差。
你做精加工的哪怕做到成品合格率90%以上,在纳米级的零件上进行锻造。但是,给人的印象仍然是工厂里干活。
另一家企业是做保健品的,投资一个实验室,里面的“科研人员”穿着白大褂走来走去,装模作样的说一些牛头不对马嘴的医疗术语。
两家企业领导一参观,谁走谁留就一目了然了。
还有就是HS市的供电问题,这里是全中国用电量最大的城市,两千多万人口,任何一个民生事件,都会变成政治事件。
晶圆厂的耗电量极大,而且,生产线不能停,一停工就是数千万,乃至上亿美元的损失。
可是,SH市为了保障民生,经常会通知企业停产,甚至限电。特别是夏季高峰肯定是保障民生用电优先,SH市无论如何是做不到西安那样可以限制三个城区的电量,来优先供应。
庞煖投资比较倾向江南省的苏南地区。
前些年,海力士和意法半导体在无锡设立8寸晶圆厂,项目总投资20亿美金。
其中,海力士和意法半导体出资10亿美金,主要是2亿美金的二手设备折价、5亿美金现金和5亿美金股东贷款。另外10亿美金由无锡市政府承担。
另外,在20亿美金总投资之外,无锡市政府还承担厂房建设,无锡市政府一共出资3亿美元建设两座占地54万平方米,面积32万平方米的晶圆厂房,租赁给韩国海力士及意法半导体使用。
这笔投资让庞煖印象极为深刻。
海力士拿着韩国利川工厂淘汰的8英寸晶圆设备,依靠天朝资金、土地、工人和天朝市场,用区区3亿美金撬动了一项20亿美金的投资。
在当时的半导体业界引起轰动,江南省对于半导体产业的支持力度可见一斑,这起到千金买马骨的效果。此后,台积电、三星、英特尔等诸多半导体企业巨头,纷纷在江南省投资设厂。
而且,这两座晶圆厂投资培养了大量的优质技术工人,给江南省的半导体产业打下了牢固基础。
半导体产业和做衣服、生产玩具的代工厂一样,都是劳动密集型企业。
但是,一个是技术密集型企业,一个是纯劳动密集型企业。
晶圆厂培养培养一个无尘环境下能完成基本操作的技术工人要6个月以上时间。6月越培训后,只能完成基本的作业,成为最基础的操作员。经过2年的跟岗学习,才能成为一个合格的,不需要师傅帮带的技术工人。
一个玩具生产线呢?
只要是智力、体力等身体素质正常,进入工厂通过几小时的介绍,教会你一道工序,例如给芭比娃娃穿裙子,给某个环节拧螺丝帽。然后你就卖力气,没日没夜的重复这一道工序,一个月穿几千条裙子,拧数千枚螺丝帽,一直干下去就可以了。
这就是技术密集型产业和劳动密集型产业的最大差别。
江南省已经逆天程度的优惠政策,让庞媛很是动心。
特别是这几年,江南省进行产业升级,政府对于这方面政策和福利支持大很大。
另外长三角交通网络十分钟便利,看看高速公路网比水路网还密。
从江苏常熟到柯桥才3个小时。
堵车的时候,横穿北京有时候都不止3小时啊。
对真正的有钱人来说,并不存在所谓“什么方法才能赚钱”的问题,而只有,“要怎样解决某一个问题”以及“怎样调动自己能调动的一切资源”这两个问题。
“看钱不是钱而是工具”,就是一种能力。
许多人商海沉浮数十年,即便倾家荡产依然还能东山再起,靠的也不是具体的门路,而是比一般人高出一个层次的思维和意识。
就像《1942》里的地主在流亡路上和长工说的。
“我知道怎么从一个穷人变成财主,给我十年,你大爷我还是东家”。
不过,地主没想到时代巨变,赢来了新社会。
这是后话不提
想在中国赚大钱,有一些基本的规律和共通的观念,按照重要性排列大致有:
政治敏锐
从70年代末开始到80年代初,搞投机倒把的个体户是第一批发财者。
而这些人往往是被主流国营经济拒之门外,被逼无奈才出去闯的。
到了80年代中后期,发财的人又从体制外回到体制内。
依托村或者集体社,利用自身在原有社体制内的声望或者职务(村长,村里书记),集资办起了加工厂的人成为第二批暴富者,
这一波机会和体制转型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以苏南模式华西村最为典型。
90年代早期的价格双轨制改革和90年代后期的国退民进。
不知道有多少人利用国有资本变卖的机遇,抓住了廉价买卖产权的机会。
2000年开始到2005年。加入世贸又给出口加工业带来历史性的机遇,货代、纺织品出口都养肥了大把没有文化的沿海小老板。
2005年的时候随便开个什么矿,后面你就要准备足够多的麻袋来装钱。
至于商品房改革、股权分置改革、资本市场的发展更是和每个家庭的财富息息相关。
以前老有人说看新闻联播致富这个梗,其实是有一定道理的。
大的暴富机会,中国在过去20年出现了不下十次,最大的机遇几乎全都和政治格局变化息息相关。
其基本特点是一波流。一波三五年让你赚个饱,但这波赚完还想继续赚,几乎不可能。
煤矿、进出口加工,这才几年而已,现在已经在生存线上挣扎。
在中国,要预测社会未来的走向,一个最简单、最基本的思路就是:
“中国在走美国的老路”。
这也就是所谓的CTC(“Copy to China”)的基础。
可以说是中国最近20年所有新兴行业的一条发展主线。
这条主线之清晰、之连贯,和前面所说的靠政治趋势赚钱的一波流的短暂易逝形成了鲜明对比。
从90年代末期到2000年初的中国第一次互联网泡沫开始,一直到最近这3年的第二次互联网泡沫,几乎所有成功的,体量在百亿美元以上的新兴企业,其产品最初的雏形,都是一个“中国版的美国XX”。
解决稀缺是一切生意的根本宗旨。赚钱这回事,其根本意义,是“为他人解决问题”,而所谓利润,无非是为他人(社会)解决某一问题的酬劳。
而从无到有,从0到1的事情,从满足稀缺性需求的角度,要远比从1到10的事情值得去做。
从经济学角度来讲,最紧缺的东西才是最有价值的,故而得到的回报也不可同日而语。BAT这些搬运工起家的巨头,解决的都是从无到有的局面,之后那些跟风的早已在格局上输了,只能吃几口残羹冷炙而已。
3.ROE思维
如果从财务上来解释这一点,那就是ROE(股本回报率)=利润率*周转率*财务杠杆比率。
注意这三者是乘数关系,所以利润为负的情况下,你的失败也会被这个放大器给放大。
但即便如此,所有赚了大钱的人,几乎没有不用到杠杆的,敢下注的冒险精神,本来就是企业家精神的一部分。
我在之前的回答里说过,穷人是手里有多少资源才敢做大事情,富人是先想到要做多大事才开始考虑要如何筹措资源。
熟练运用财务杠杆的前提,就是敢于去动“本不属于自己”的资源的意识,或者说的再直白一些,敢去借别人手里的资源来为我所用。
巴菲特扣除杠杆的收益率不过13%左右。被自己有限的资源所限制,说明自己无法掌控资源的流向,依然只是资源的奴隶。
再谈一下周转率。即使是低利润,只要有高周转率一样可以在短期内获得发展。比如很多人排队的绿茶和外婆家,菜价便宜但翻台率高。
当利润很微的时候,提高周转率依然可以提升ROE。
卖珠宝和卖烤串哪个赚钱呢?
很难定论。珠宝的单品利润算下来可能比较高,但周转率太低。反之,烤串利润率低但周转率要大大增高。
假设同样的资金投入卖珠宝和卖烤串,并且假设珠宝3个月一个资金回笼的周期(从生产到物流到销售),烤串一天一个周期(从生产到销售)。
那么在假设两者都可以销售出去的情况下,也许卖烤串比卖珠宝更赚。
此外,中间型行业和智力型行业通常有望达到更高的ROE,主要是因为资产较轻的关系
4.了解自己
没错,研究自己比研究他人,研究金钱更重要。我们最大的问题,就是对自己的了解远远没有自己以为的多。
能赚钱不代表自己就能从钱中获得享受,对金钱的态度其实是一件特别个人化的事情。
大部分人也许可以做到正确衡量各种资源的时间价值、却往往对自己的时间成本毫不在意,对自己的收益偏好毫无概念。
这种能力需要建立在深刻了解自己的身体和心理的基础之上。
同样的资金、时间,由于掌握信息的差异,对自己来说,用在哪里最值得,用在哪里对当下、对未来的效用最大,都是需要反复摸索和实践的。
穷人往往把“钱”看的太“值钱”,把“钱”以外的资源,例如自己的时间,看得太不值钱。
很多人喜欢把赚钱、理财、投资混为一谈,其实这是三件性质完全不同的事情,所需要点亮的技能树也不尽相同。
就我的观察,会赚钱的人不一定会理财。
会理财和会投资也是完全两码事,会投资的人你若让他凭自己做生意,很可能亏的一塌糊涂。
自己到底最适合做哪一样,也需要摸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