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 吴用有些无奈,没想到朱明把名声和百姓看得这么重,那些个政客所谓的爱民无非是个幌子,没想到朱明入戏太深,居然对百姓这么在意。
朱明也看出来了,道:“两位军师,咱们的宗旨可不是说说而已,而是真正的让老百姓过上好日子,能挺起胸膛做人,活出个人样来。”
吴用道:“那如此一来只能在新济州藏兵了。叶春年后又下水了六艘飞鸟船,四艘飞鹰船,咱们海军的实力也是越发的强大,从徐州向东,沿河入海,这路径也不算太远,十几天的路程还算可以,就怕有着急事情调兵来不及。”
“凡是出现之前都会有端倪,感觉要用兵了咱们就提前半个月或者一个月调兵过来也是来得及。今年的任务是新济州移民壮丁两万,大规模屯田,现在才运过去了三千来人,任重道远,加上要屯兵的五千人将近还有两万人要招募,这都是重大的任务。”朱明说。
朱武道:“那咱们在郓城的重点就是招募流民,送往新济州了。”
“对,公孙道长在新济州主持工作,这招募壮丁的任务谁来办?”朱明道。
吴用道:“开支工钱耗费太大,不如这样,就是管吃管住,做一年发一亩地,如果做满三年就发五亩地。这样节省大笔开支,现在人吃马喂开销也很多。这招募壮丁的任务就我来做,哥哥可同意?”
朱明笑道:“吴先生办事我放心。只是你刚刚主持了擂台赛,辛苦了,休息几天再开始吧。”
吴用笑道:“哥哥小看我了,我虽然是一介书生,可是骑得了马,用得了刀。从明天我就去办吧,河北、河南、山东到处都有难民,招募不算什么难事。”
朱明又对朱武说:“新济州是咱们挖的深洞,咱们要在这水泊梁山里修建一个大粮仓,来积累粮食,今年秋天王米种子下来之后定然能收上来上两亿斤的粮食。”
朱武惊的目瞪口呆,半天没说出话来:“两亿斤?”
“啊,没错两亿斤,这还是往少了说。咱们培育了将近三万亩的天王米种子,三万亩产量就得两千五百多万斤的天王米种子,今年天王米种的这么多,大丰术后更多的人会买咱们的种子,如此一来一斤换十斤。那就是两亿多斤了。这水泊梁山里最大的岛屿虽然是个马场,但是空地方还是有的是,何不建筑一个巨大的粮仓,积累粮草,要知道乱世什么最重要?当然是粮草。”朱明说。
现在这军营中间就有一个巨大的粮仓,囤积着近两千万斤的粮食。
朱武精通算学,嘀嘀咕咕算道:“粮食一立方大约有一千五百斤,两亿斤粮食大约需要一百四十万立方的粮仓,考虑防火、防鼠、防盗和安全问题得建筑二十座三十米长宽的粮仓。也是个不小的工程,不如我去督造吧。”
朱明笑道:“粮仓虽然很重要,但是毕竟只是个仓库,比不得郓城商贸城那样的大工程。我打算让李逵的哥哥李达来督造,你总揽全局,抽空去看看就成了。咱和柴进合作的黄骅万亩大盐场那是个重要的事情,需要你去管理一下,等回头招到了合适的人选你再回来如何。”
朱武很意外朱明会派他去黄骅,不过想想也就是释然了,柴进此人虽然名望很响亮,但是志大才疏,恐怕镇不住场面。
“哥哥托付敢不尽力。”朱武道。
朱武又说盐场安全问题,朱明把孔阳叫来,让孔阳带领一百水军跟随朱武前往。盐场有两千工人,又是打着官府的旗号,安全性问题不大。这盐场对待工人很厚道,完全可以把工人武装起来,一旦有事给工人发放武器就组成了一支庞大的军队,以孔阳的能力完全能控制的住场面,更何况有飞鸽传书,一旦有事郓城可快速驰援。
几天后,朱明开始亲自训练新招募来的军官,袁朗、武松、糜胜、鲍旭、罗云,从基本的队形到特种兵训练科目都得进行一遍,身为将领弓箭不能不会,庞万春偶尔抽时间给大家上弓箭课。开始时候武松还有些不服庞万春,但是见识了庞万春神射之后立刻非常佩服,当然了每个人都有专长,朱明也不要求他们什么都精通,只是会一些而已。住还是让他们知道什么是军队,什么是打仗,什么是兵法。
吴用招募壮丁,还是很好招募的。这年头吃不上饭的人多了去了,一听说管吃管住,干三年活给五亩地,一个个乐得屁颠屁颠的,报名的都打破头。吴用也不是什么人都招,只要身强力壮的,年龄十六到四十岁的,太小的孩子招募了一些送到郓城学校上课。太老的就没办法了,吴用也不是活菩萨,管不了那么多事情。
朱武赶奔盐场,盐场的工人、管理层大部分都是朱明派去的,毕竟柴进占的比重很低,只有两成,但是盐田产量很高,柴进也没有什么不满,带领这三百庄客负责盐田安全,隔三差五的骑马来巡逻,倒也是认真的紧。朱武来了,柴进算是松了口气,最近经常有小股海盗来偷盗写盐田的东西,虽然没有多大损失,但是让人心烦,现在水军了情况自然就变好了。
就在朱明潜心发展的同时,徐州西南一个叫做芒砀山的地方,一股新的势力也在悄然而起。
芒砀山大当家的樊瑞,二当家项充、三当家李衮,在芒砀山招兵买马忙的不亦乐乎。
要说这樊瑞原本跟王伦类似,是个屡试不第的读书人,而起还精通道术,说穿了就是装神弄鬼。此人练就了一身本领,善用流星锤和飞刀,能文能武是个人物。原本只是徐州府治下的一个安善良民而已,在家种着几亩地,偶尔帮人做做法式,装神弄鬼混口饭吃而已,只是没想到后来摊上大事了。
樊瑞是徐州府治下濮州人,这濮州挨着沛县,樊瑞家就在濮州和沛县交界的地方。樊瑞父亲早亡,家中只有一个老母亲。原本母亲经常督促樊瑞学业,奈何樊瑞虽然学的不错,但是上头没人,又无银钱打点,因而指望考学也没什么希望。樊瑞能文能武,又会有些道术,每日里帮人家看看风水,收入也过得去。樊瑞老娘就盼望着儿子早点儿接个媳妇,生个大胖孙子。
这天,沛县河湾镇的杜员外派人过来请樊瑞过去看看风水,他家宅基地要修建后花园,想找个厉害的风水先生看看,这十里八乡的谁最厉害,当然就是樊瑞了。
樊瑞很高兴,像这种活油水很大,最少收五两银子,足够老娘开销好几个月的了,可是他哪里知道老娘藏的钱压根就没花。
“儿啊,又要出去啊。”樊瑞娘说。
“是啊,娘。河湾镇的杜员外请我去看风水,没多远路,晚上应该能赶回来。”樊瑞说着从牲口棚里牵出来了大黑骡子就出发了。
樊瑞娘在门口说:“自己看着点时间,要是太晚了就在镇上住一晚,大春天的晚上闹狼,可不安全。”
樊瑞笑道:“你儿子的本事你又不是不知道,来几条狼那是送皮毛的。”樊瑞笑道。
樊瑞娘摇摇头,进屋了,这个儿子读书读的半瓶水,但是飞刀练的很猛,几条狼还真不怕。
河湾镇顾名思义就是有个河湾的地方,这里本来是个村子,因为靠着河,这河航运发达,每天来来往往的货船很多,村里的人都做生意,慢慢发展成了一个镇的规模。这河湾镇虽然是个小地方但是还有大户人家的,这杜员外就是这河湾镇上的首富了。家里有十几间店铺,还有三五百亩,二十几头大牲口。这杜员外已经四十多岁了,百般都好只是没有儿子,只有一个女儿十八岁了。去年杜员外找的樊瑞,樊瑞给他看了看,做了法式,开了方子,杜员外的媳妇居然还怀孕了,虽然不知道男女但是杜员外很信任这樊瑞,因此请樊瑞来看风水。
杜员外很热情,亲自在门口迎接樊瑞道:“樊师傅来了,快快里面请。”
“嗯。”樊瑞不冷不淡的回答道,高人都这样,不能对他们太热情。
杜家这祖宅,后面花园老旧了,要改建,这花园设计可是有讲究的,哪里设置假山,哪里修建荷花池学文颇大,不过这些都是樊瑞的强项,说起来口若悬河头头是道,让杜员外非常满意,给了樊瑞十贯钱,在这个时候十贯钱足以买两头不大的牛,抵得上普通农民一年的收入。还留樊瑞在家吃饭,这一留吃饭就来大麻烦了。
杜员外家有个女儿叫做杜月娘,年方十八。虽然媒人也曾来过不少次,但是杜月娘都看不上眼,原因无他,因为这杜月娘从新也是不爱做女红,偏偏爱舞枪弄棒的,花拳绣腿的练了不少,自以为就是武林高手了。大户人家有规矩,来客人了女眷是合适露面,不过杜月娘还是看到了樊瑞。这樊瑞长的帅气不说还另类,一头黑发青丝,腰上还别种短刀,给人一种文艺范的感觉。这杜月娘偏偏就喜欢这种感觉,顿时就心里痒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