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岩离着杂役院不是很远,途中是一片生长了不知多少年的古树,此时已是七月下旬,炎热的空气让人如同置身火炉,不过冷孤行对此倒不是很在乎,每次走到树林旁边,他都要驻足停留一会。
“啧啧,看了好多遍了,你说这些古树要是弄成家具,得换多少钱啊?真是可惜了,不晓得这个世界家具行业景不景气?”
“咳咳!”
身侧林中传来一阵轻咳,冷孤行转头看去,却发现是王栋,他身前还站着一名陌生的白衣弟子。
“吆~王栋师弟,今天怎么来这边了?你的活都做完了?”冷孤行没理会那人,不就是个白衣弟子吗,又不是没见过,老子跟核心弟子还是朋友呢。
“表哥,这就是”王栋的话被那白衣弟子伸手打断了,他笑着对冷孤行道。
“这位师弟,听王栋说你在这杂役院挺风光嘛。”
冷孤行面色淡然的看了他一眼:“这位师兄,不是挺,而是真的很风光,怎么?今天帮你家小弟找场子来了?”
那人面色一变,随即摇头失笑:“呵呵,现在杂役院的弟子都这么自信十足了?不错,你也可以这么理解。”
“哦~”冷孤行抱着胳膊摸着下巴问。
“那不知道师兄想怎么个找场子法呢?”
“很简单,打折你一臂,跪下给我表弟磕三个头,这事就算揭过了。”
“嗯嗯,不错不错,确实很简单,那就这么办吧。”
三个人大眼瞪小眼,都站在原地看着对方。
“你倒是先磕头啊?”
冷孤行纳闷的对白衣弟子说。
那弟子一脸看神经病的表情看着冷孤行,气的嘴角直抽抽。
“表哥,别跟他说废话了,这小子脑子就是个白痴,揍他!”王栋见自己表哥给绕进去了,忙拉了拉他的胳膊提醒。
铮!~~~
白衣弟子随身佩剑拔出一半,想了想又插了回去。
“敢戏耍我,我今天让你后悔一辈子!”
右手成爪,一把往冷孤行肩头抓去。
肩膀一扭躲开攻击,冷孤行嗤笑一声:“王栋师弟,我俩先打着,你还有什么表姐表弟啊之类的都赶紧叫来,别打了小的出来老的,要来就一次性全凑齐了再来。”
白衣弟子大怒,再也保持不住淡然从容的表情,手中攻势愈发凌厉。
冷孤行大笑:“哈哈!师兄,师弟我不是你的对手,我可要用兵器咯!”
抽出背后镔铁长棍,冷孤行一招毒蛇出洞将白衣弟子逼的撤掉右手,转而往他头颅抓去。
“这爪子功厉害!我挡!”
俗话说一寸长一寸强,冷孤行手中铁棒长近两米,交手中发现这弟子内力平平,顶天也就比自己稍微强点,光靠着一路《青竹棒法》就把他给逼得手忙脚乱。
铮~
白衣弟子被惹恼了,抽出佩剑照着冷孤行胸口便是一记狠招,冷孤行虽然往后缩了一下,可惜剑势太快,胸口处的衣服竟然被割出了一道口子。
“你打野的!这衣服不花钱呀,玄师叔又要发飙了,你这个败家玩意。”
嘴里继续揶揄着白衣弟子,手上却渐渐被被对方的剑势给压制。
“区区一个杂役,竟然敢戏弄外门师兄,今天我就代师门惩戒一番,玄天一剑!”
剑刃由下往上,直刺冷孤行下颚,冷孤行仰头缩身,堪堪闪过,白衣弟子手腕反转,长剑顺势劈下,看那架势,似乎不是说着玩的。
“恶狗拦路!”双手握棒横在面前,冷孤行险险架住长剑,右手泄力往旁边一引,长剑顺着倾斜的棒身滑到一旁。
白衣弟子轻咦了一下,剑花一抖,再次袭向冷孤行脖子。
冷孤行身子一侧,使了个白鹤亮翅的姿势,铁棒往剑身上一搭,随后往下一按,轻轻巧巧便将剑招化解。
白衣弟子一爪抓出,逼退冷孤行,身形往后一退,面色不善的喝到:“你这棒法不是我玄天宗武技,说!你到底从哪里学来的!”
冷孤行先是喘了口粗气,又用手背擦掉额头上的汗珠,笑眯眯的答道:“我自己练出来的,怎么了?查户口呀?”
“杂役院弟子全是些不会武功的平民百姓,而且当初考核时便说过,不许隐藏自己学过武功的事情,你这武技绝对不可能是你自己修炼出来的,小子,你麻烦大了,我要去禀告执法长老,哼哼!废掉你一身武艺都算是轻的,等死吧你!”
“不是,我说你BB。B了半天,是不是觉得打不过我,找借口想走啊?想走你直说嘛,特么的老子从小吓大的知道不?”
白衣弟子脸皮涨的通红,一抖剑花再度杀了过来,看样子一点都不想再跟冷孤行说话了。
王栋在一旁看的心焦,心中实在想不通为什么冷孤行的武艺突然变得这么厉害了,竟然跟在外门修炼了两年的表哥斗得不相上下,手就悄悄的摸近了后腰。
凭借入微大成的两式打狗棒法,冷孤行游刃有余的跟白衣弟子缠斗着,尽管白衣弟子早就发现这小子似乎也就这两招使得不错,其它招数都是平平,但是架不住冷孤行招数熟练,已经入微境的两招想要打败白衣弟子不行,但是防守绝对没有问题。
再次用恶狗拦路挡住白衣弟子的攻击,冷孤行突然觉得后背一凉,接着屁股上传来一阵剧痛。
“卧槽!敢偷袭啊!”冷孤行扭头大骂。
回头看见王栋一脸尴尬的保持着右手向前投掷暗器的姿势,愣愣的盯着冷孤行的屁股。
“卑鄙无耻,老子今天跟你们拼了!”
冷孤行怒声大喝,一把拔出插在屁股上的飞刀,狠狠往地上一掷,身子大踏步往王栋逼去。
“你。你想干嘛?!表哥救我!”王栋被他这副气势汹汹的样子吓得连连后退。
白衣弟子飞快的从侧面绕了过去,长剑横在胸前,冷冷看着冷孤行。
从怀中摸出青色瓷瓶,冷孤行用嘴咬掉布制盖子,一口喝光了里面的金疮药。
一股暖流瞬间冲入肠道,屁股上的剧痛变得少了很多。
双手握棒举过头顶,冷孤行恶狠狠的骂道:“两个龟儿子,竟然搞偷袭,让你们尝尝老子的绝招!”
两人闻言立马戒备起来,死死盯着冷孤行手里闪着寒光的镔铁大棒。
棒落,激起一阵尘土,冷孤行转身撒腿往杂役院跑了。
剩下两人面面相觑,说好的绝招呢?怎么跑了?放大招需要退这么远吗?
“表哥,好像他跑了。”王栋呆呆地说道。
“。。。我知道。。。我是故意放走他的。”白衣弟子一脸淡然,至于心里怎么想,这就没人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