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脑中仿似惊雷闪过,白河瞬间被雷得五颜六色,一拍脑袋:“我就说哪里不对劲,敢情是这生长速度也太夸张了啊!”
试问天底下哪里有一日发芽两日生叶的棉花啊,发豆芽都没那么快吧!
不理那老者在那啧啧有声,白河就地一扑便趴到地上,然后瞪着眼睛仔细看。一开始他还以为是自己眼花的,可是看了好久之后,他终于确定,自己没有看错,那棉花真的出叶了!
“妈妈的,这次赚大发了!啧啧……这哪里是棉花啊?这分明是摇钱树才对啊!”白河如今的表情就别提多奇葩了,那两眼发光的样子,就好像饥渴了三年突然见到了一直眉清目秀的小母猪,恨不得扑上去了都!
那老者是好诗如好色,他是好棉如好色,哦不,好钱如好色……难怪会惺惺相惜。
好半响,他才恋恋不舍的爬了起来,一个劲的傻笑。笑着笑着,忽然想起那穿越大礼包,便暗自寻思开了:“不知道是这世界的棉花本来就生长这么快,还是因为洞玄子三十六散手的作用?这两天自己用洞玄子三十六散手到处电人,要不是见了这棉花还真忘了它还有催生的功能来着……”
于是一拍脑袋,白河便道:“老先生,你在这等我一下,我马上回来!”
说完不理老者的叫唤,他便一溜烟跑回自己的小窝,找出前日剩下的半袋棉铃,想了想,又分出一半留下,然后便提着那一小袋又跑回了后花园。
那老者一直在那里等着,见他来去匆匆的,便问道:“小白你这是要作甚?”
“小白……”白河脸一黑,这才发现这奇葩的称呼,不禁囧了一下,不过也懒得腹诽了,闻言便道:“老先生,我想做个试验。”
“试验?”
“嗯哼!”白河如此这般的说了一番。他没说那洞玄子三十六散手的事,因为催情这功能,大家早晚都会知道的,但是催生的话,还是保留点好。这将会是自己日后的最大倚仗!——嗯,经济上的。
于是就只说了要再种点棉花,但是这里已经没地了,想跟老者申请点地。
那老者一听,想都不想就大手一挥:“刨!”
当下,二人便找来花锄开始忙活,很快就便又清出了一小片花地来。结果这么一搞,挺美的一个后花园,就好像被狗啃了一个角似的,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然而二人也不理这么多了,白河拿起棉铃,一半捧在手心用洞玄子三十六散手催生,一半堆在身前,嘴里还装模作样的念念有词。那老者只以为他是在诚心向天祈祷,保佑我棉花茁壮成长,便在一旁捻须微笑,老怀安慰:小伙子懂得感恩,很不错哟~我看好你!
半响,“祈祷”完毕,二人便七手八脚的把棉铃种下去。
在白河的有心使然之下,“祈祷”过的棉铃跟没“祈祷”过的分开来种,之后他又假借松土,将前日种下的那片棉花一半用散手发功催生一遍,一半保留原样。至于除草?不存在的!杂草前日才除完,哪有长得这么快……
忙活了一阵,终于大功告成!
白河连忙又拜托那老者道:“老先生,这棉花就麻烦您多加照看了。”
“小白你放心,老朽定可保它无恙!说起来,老朽也是极为期待,这花开之日是何等盛况啊!”老者微笑道。
“定不会令您失望的!”白河道。想了想,忽然觉得这干巴巴的口头一句似乎没什么说服力,又想到这老头子是个诗痴,于是斟酌了一下,便吟诗一首道:“不恋虚名列夏花,洁身碧野布云霞。寒来舍子图宏志,飞雪冰冬暖万家。”
全诗二十八个字,却通过“夏花”的对比,“洁身”、“不恋虚名”的自述,“舍子”的牺牲,到“暖万家”的宏愿,描述了棉花从开花朵到用于保暖的整个过程,将棉花人格化、行为化,谱写了一曲爱国爱民的诗篇。
“好诗!好花!”老者听得两眼发光,赞不绝口。他本以为白河种棉花只是为了赚钱的,可是通过这首诗,他却看到了他的一片爱国爱民的拳拳之心,不由得肃然起敬,又竖起大拇指加了一句:“好人!”
“哈哈,老先生过誉了,花是好花,但我也只是个俗人罢了,满脑子只有金银钱财这种俗物,哪里算得上什么好人……”白河连忙谦让,在这个高深莫测的老头子面前,他可不敢乱装。
谁知无形装逼最是致命,只见那老者把脸一板,便教训道:“此言差矣!须知道,圣人也是要吃喝拉撒的,衣食住行古来便是民生大事,没钱你穿什么衣,住什么房,吃什么饭,行什么路?想着赚钱又有什么不好的?若这棉花真的能飞雪冰冬暖万家,你白河今日此举,不下于圣人矣!赚点小钱,又算得了什么?”
得!
白“圣人”说他不过,只好虚心受教了。
二人又闲聊了几句,白河想起自己还要找二小姐商量给酒厂找保安的事,便告辞道:“老先生,我还有点俗事在身,不如咱们改日……”说着又如前日那样,做了个两脚开溜的手势。
“行,你且去吧!”老者也不挽留,大手一挥,末了还不忘交代他多点过来看看,陪陪他这个老不死之类的,当然了,重点是要找点“灵感”,给他多念几首好诗。
白河满口答应,这才一溜烟的跑回西厢小别墅。
前脚刚跨进小院子里,小萝莉便已经迎了上来,问道:“少爷,你刚去哪了?我正想去找你呢?”
“哦,没去哪,就是去了一趟后花园,有什么事吗?”白河随口答了一句,径自进屋。见桌上摆着食盒,里面是一些点心包子之类的早餐,顿时明白,难怪一大早不见小萝莉,敢情是给少爷备早餐去了。
他刚在后花园忙活了一通,觉得真有点渴了,见旁边还摆着茶壶和杯子,看也不看,便对着壶嘴灌了一口。结果还没来得及咽下去,他便“噗”的一声,吐了……
不是太烫,而是那味道实在……太不可描述了!
这什么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