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车在路上行驶着,发出轰鸣之声,路上看不到行人,只有那昏黄的灯光洒落。远处,荒草萋萋,随风而摇曳,在那无边的黑暗中,显得孤独而又荒凉!
这里是郊外,没有热闹的都市美景,没有灯红酒绿,只有那轻风和黑暗相随!
车子里很安静,白斩天没有说话,在闭目假寐,这两天没有睡好觉,有些困了。
王秋枚开着车,看着前面的公路,还有道路两旁的黑暗,心中竟然有些害怕起来。
真的有鬼吗?
她是警察,不怕死了的人,可是,她也是人,还是一个漂亮的女人,鬼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还是能让她感到恐惧!
火葬场就在前方,甚至可以看到火葬场的招牌了,可是,王秋枚却突然升起了一种想要逃避的想法。
可是,她有退路吗?
没有,夺命快递的阴霾还没有散去,作为一名警察,作为追查夺命快递的主要负责人,她不能逃避,绝对不能。这是她的使命,一旦逃避了,她就对不起国家,对不起人民!
火葬场终于到了,几盏昏黄的灯光,照映着几座破旧的楼房,还有那高大的烟囱!
这竟然是一座已经废弃了的火葬场!
“你确定我们没有来错地方吗?”王秋枚问道。
天际,一轮明月高挂,有点朦胧,洒落下一片更加模糊的月光,一阵凉风吹过,落叶沙沙作响,发出呜咽般的声音,如鬼在哭,如狼在嚎!
王秋枚抱紧了手臂,身上生起了鸡皮疙瘩,心中更加的害怕。
这什么鬼地方?真的有鬼吗?
“怎么,你怕了?”白斩天笑道。
这小妞,看着胆子挺大,没想到却也还是怕鬼啊!
“笑话,姑奶奶我怎么会怕鬼呢?这世上根本就没有鬼!”王秋枚一挺胸脯,原本就高耸的胸脯更加的雄伟了,让白斩天目瞪口呆。
“走吧,我们进去。”王秋枚当先走向了火葬场。
“等等,你急什么?”白斩天一把拉住了王秋枚,指了指楼房后面,说道:“我们从那里进去。”
“为什么?”王秋枚有些不解。
夜黑风高,这里一片死寂和荒凉,除了他们两人以外什么人都没有,直接从大门进就可以了,干嘛要偷偷摸摸的从后门进?
“别问那么多,你跟我来就是了。”
白斩天拉着王秋枚的手,两个人很快就消失在了黑夜中。而王秋枚没有发现的是,在白斩天转身离开的刹那,不经意间打出了一道淡淡的光幕,他们开来的那辆车,神奇的就消失了,仿佛从来都不曾出现过!
夜,更深了!
月亮不知何时被一朵突如其来的乌云给遮住,月光不再,天地陷入了永恒的黑暗。
不知何时,道路尽头,走来了一个人,那是一个只有一只眼睛,没有鼻子,脑袋上有一个碗大的窟窿的人。他没有嘴唇,只能看见两排雪白的牙齿,其中有两颗,很长很长!
他的手中握着一根长长的锁链,哗啦作响,散发着冷冽的金属光泽!
而在锁链的另一端,套在一条牛犊子般大的狗脖子上,那条狗,从脖子往下,只有半边身子!
鲜血,顺着他们的脚步而流淌,滴滴嗒嗒!
他们到来,周遭的空气仿佛都受到了影响,刮起了冰冷的阴风!
周围的路灯,在一刹那间熄灭了!
在火葬场的后方,正准备攀爬围墙的王秋枚一愣,轻声问道:“怎么回事?路灯为什么都熄灭了?”
火葬场在郊外,荒无人烟,但偶尔还是有车辆和行人经过,一般情况下,路灯是不会熄灭的,除非是白天。
“难道是意外?又或者是巧合?”王秋枚心中不禁想道。
但总之,王秋枚总有一种不安的感觉,明明是接近夏天,却感觉很寒冷了!
白斩天笑了笑,轻声回答道:“熄灯了不是更好吗?难道你想让人看见你堂堂一个刑警队长半夜三更翻火葬场的围墙不成?”
“滚,还不是你出的馊主意!”王秋枚狠狠的瞪了白斩天一眼。
两个人翻进围墙,在黑暗中摸索前进,向着火葬场的中心靠近。
而就在这时,火葬场那许久不开的大门打开了,嘎啦嘎啦作响,在这黑夜之中,如此环境,渗人无比!
“有人来了,注意隐蔽!”王秋枚叮嘱了一声,在一个角落里藏好,偷偷往外观望。
白斩天没有说话,紧挨着王秋枚,也同样探出了头,看向外边。
已经废弃多年的火葬场,谁会来此?
王秋枚心中升起了一种兴奋感,她觉得,夺命快递的真相就要解开了。
火光一闪,一个灯笼从火葬场的前方升起来,悬在半空中,发出火光,映照出了一片景象。
那是一处广场,似乎是以前的停车场,所有来火葬场的车,都会停在那里,而所有的尸体,也要从那里被抬下来。
“这处火葬场荒废了多久了?”白斩天问道。
“你问这个做什么?”王秋枚有些诧异,不过还是回答道:“似乎有五六年了吧,听说这里闹鬼,所以就停了,本来是打算开发的,可没有哪个人愿意来承包这里的土地,所以就一直荒废在这里。”
“那就对了,这里说不定还真的闹鬼啊!”白斩天点点头,说道。
“真的假的?”王秋枚感觉身上都冒着寒气,脖子上的寒毛都竖起来了。
“真的假的等会你就知道了。”白斩天笑道。
轰隆隆!
大地一阵颤抖,就像是地震来了一般,但不算太剧烈,依然可以站得住脚。
“地震了?这里怎么会发生地震?”王秋枚大惊失色。
地震啊,那可是自然灾害,一旦来临,凡人无法抗拒。
可是,这地震未免也来的太巧了吧?
“不是地震,而是有东西要从地底出来了。”白斩天说道。
“什么?怎么可能?”王秋枚震惊,小声的惊呼。
前方那里明明只是一处停车场,水泥打造的,光滑无比,坚硬程度那也是堪比钢铁,怎么可能有东西从地底钻出来呢?
难道是一只蚂蚁不成?
想到这里,王秋枚自己都笑了起来,一只蚂蚁,怎么可能闹出如此大的动静?
不是蚂蚁,难道是什么动物?
可是,已知的动物中,似乎没有什么动物能够闹出如此大的动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