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陛下,小人也是偶然间发现的。这不是土豆发电电量忒小么,微臣就寻思着找一个替代的方法。微臣琢磨,之所以将铜片和铁片插*入土豆产生电流,应该是土豆当中的汁液产生了作用,便用铁片和铜片分别插*入各种液体,结果不行,后来又找别的金属片代替,最终,很偶然的,小人发现,将锌片和铜片插*入盐水之后,真的产生了电流……”
“行啦,别一口一个小人了,你这发明确实是件划时代的伟大发明,有大利于我大明,你现在是什么职务?”
听朱翊钧这么一说,秦松旺大喜过望,强自抑制着说道:“回陛下,小,微臣是正八品,火器司副使。”
“升两级,授主事衔,另外,赐银五千两!”
“谢主隆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经过内阁辅臣与吏部讨论,格物所正式提升为正三品衙门——主要这事儿是朱翊钧亲自提议的,饶是张四维他们百般不乐意,却也不愿意因为这点儿小事儿触他霉头。
话再说话来,张佑本来就已经是正二品的实权大员,也不差再多个正三品格物所总管的加衔了。
倒是架设电报线路的事情遭到了大多数官员的反对,其中就包括张四维在内。主要是他们根本就不相信什么即时通讯,认为实在是荒谬到了极点,甚至以此举会破坏紫禁城风水为借口。
当然了,最终的结果当然是反对无效,不过,此举也造成了两个后果,第一,锦衣卫大都督张佑要搞即时通讯之事被宣扬的人尽皆知,第二,人们看他的视线也变的不同了,以前大多数是崇敬的眼神,现在好,好多人看他都像看傻子似的。
“娘娘,你说我有这么傻么?当初我没做出热气球之前,不也没人相信人能飞上天么?瞧着吧,迟早惊掉他们的下巴!”坤宁宫内,暴风雨早已停歇,张佑一边抚*摸着李彩凤雪白的肚皮一边恨恨的说道。
“傻孩子,”李彩凤*宠*溺的摸了摸张佑微汗的脸颊,“你不是说过一句话么,‘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吧’,不管别人怎么说,反正哀家相信你。”
“还是你好。”张佑探手向上,轻轻抓了一把雪腻,起身开始穿衣服,嘴里不停:“好几天没有骆思恭的消息了,我这心里头有点儿不踏实。”
李彩凤其实特别想跟张佑腻在床上,却也知道两人的身份,注定不可能如普通人那般,所以,饶是不舍,却也并不强求,自己也开始穿衣服。
她慢条斯理穿衣服的样子对张佑来说有种别样的诱*惑,忍不住停下了穿衣服的动作,有点傻乎乎的看着她。
感受到他的目光,李彩凤嫣然一笑:“瞎看什么呢?又不是没见过。”心里头却甜滋滋的,自己可是比这孩子大了快二十岁了,他还这么看着自己,看来,起码他对自己的身体还是着迷的。
“看多少次都不厌倦。”张佑忍不住走近抱住李彩凤亲了一下。
李彩凤俏脸飞红,轻轻把他推开:“行啦,时间不早啦,你就别逗哀家了……还是说正经事儿吧,你也用不着担心,骆思恭又不是小孩子,再说了,钟金夫人对咱们大明还是挺尊重的,不过就是选个顺义王继承人,还能出什么岔子不成?”
说着她已经穿好了衣服,再次恢复了端庄高贵,却笑道:“对了,听说那个钟金夫人是蒙古第一美女,幸好没让你小子去,不然指不定要把人家怎么着了呢。”
张佑也穿好了衣服,垮着脸说道:“原来在你心里我就是这么一个人啊?我可是有原则的,除非真的稀罕,否则的话,才不会胡乱找女人呢。”
“哟哟哟,还有原则,连哀家都……你就是这么有原则的啊?”
张佑嘻嘻一笑:“谁让你这么漂亮呢,这可不能怪我。”
“合着都是哀家的错儿呗,当初哀家就不该救你,假传圣谕,直接让皇帝把你拖出去杖毙算了。”
“你才舍不得呢,我这么好的人,普天之下,不就一个么。”
“好脸皮厚吧哀家看是。”李彩凤打趣道,接着话锋一转:“打住吧,反正你脸皮厚,哀家也说不过你。你来了会子了,总让你义父守着也不好,早点儿走吧,有机会了再来。”
“嗯。”张佑点了点头,想起适才李彩凤吩咐李文进出去守门时李文进看自己的目光,不禁心下一凛,真有点儿不好意思出去见他了。
只是总不能在屋里躲一辈子,又拥抱了李彩凤一下,他深吸口气,大步向外走去。
李文进的脸阴沉的能滴下水来,被他杀人的目光一扫,饶是张佑胆大包天,仍旧下意识的低下了脑袋:“义父……”
“跟咱家走,咱家有话要跟你说。”说着话,李文进头也不回的下了丹墀。
张佑亦步亦趋,犹如一个犯了错的小男孩儿。
一路沉默,直到出了东华门,到了李府后宅,李文进突然驻足转身,轮圆了巴掌甩了张佑一个耳光。
张佑本来是能躲过去的,却并没有躲避,结结实实挨了一下。
李文进还要再打,张佑噗通一下跪了下去:“义父,孩儿知错了,不过娘娘也很可怜,孩儿实在是控制不住自己,孩儿……”
李文进扬着的手颓然落了下去,恨恨的跺了跺脚:“你这是在作死啊,惹谁不好,偏偏要去惹……咱家真是快要被你们俩气死了。”
“义父息怒,孩儿不会对不起娘娘的。”
“呸,这是对的起对不起的问题么?没有不透风的墙,万一哪天你俩的事情传出去,你考虑过后果么?”
“孩儿……”张佑想争辩几句,却发现实在是不知道说什么好。这件事儿本来就太惊世骇俗了,真要传到朱翊钧耳朵里,有十个脑袋也不够他砍的——别说是理学盛行的大明了,即使思想开化的先秦,嬴政知道繆毒和自己的母后有染之后,还不是吧繆毒杀了?
只是话又说回来了,不如此,又怎么会有那种别外刺激的感觉呢?他也不是没有想过结束,可惜根本就无法控制自己。
怎么能想一个两全其美的好法子呢?他抬头望向李文进:“义父,您能帮帮孩儿么?孩儿真的不想和娘娘分开。”
“我……”李文进再次扬起了手,最终却没有打下去:“你这个兔崽子,老子真是要被你们两个人气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