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烁起身惊呼:“你想干什么?”
李三儿狞笑一声说道:“干什么?老子先宰了你这个瘸儿子,省的他碍手碍脚!”
“不要!”李烁倏地挡到张佑面前,颤声道:“你别伤害他,他还是个孩子呢……”
“想不让我伤害他也成,你乖乖听话,让我快活一下……”
“快你娘!”张佑何曾受过如此欺辱,怒发冲冠,一把将李烁拔到一旁,再次抡起拐杖向李三儿砸去。
李三儿伸手就抓住了拐杖,一扬手中的杀猪刀,恶狠狠说道:“死瘸子,别给脸不要脸,赶紧给老子滚出去,惹毛了老子,信不信扎你几个窟窿?”
张佑刚重生,身子还很虚弱,李三儿却是杀猪的出身,别看瘦,却有一股子蛮力,抓着拐杖的手稳如磐石,张佑憋的脸红脖子粗也夺不回拐杖,不禁怒不可遏,既恨对方嚣张,又恨自己这身子不争气。
李三儿眼见张佑无用,顿时得意起来,略一用力,就将拐杖从张佑的手里整个抢了过来,顺手丢到一旁,起身坐好,一边晃悠着手里的杀猪刀一边说道:“都说百无一用是书生,这话一点都不假。死瘸子,我劝你也别反抗了,你娘本身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不然也不会去勾搭郑勇了……”
“我没有,都是那郑勇诬我,”李烁怒声打断李三儿,接着声音发颤,望向张佑:“佑儿,你别听他胡说八道,娘是清白的,那郑勇图谋不轨,被娘踹伤了那……他本就是黄氏的心腹,正好诬告娘勾*引于他,知县老爷不问青红皂白,将宅子判给了黄氏。娘真是被冤枉的,你可别听信他的啊!”
张佑醒来,居然前事尽忘,李烁忧心之余,更多的其实是欢喜。却万万也想不到,李三儿竟然色胆包天,平日里言语调*戏也就罢了,今夜竟然趁着李氏夫妇不在摸上了门,眼瞅着纸里包不住火,干脆一股脑的倒了出来。
说罢视线不转,担心的望着张佑,生怕他根本不信自己解释,又像以前那样,骂自己是**荡*妇。
一直萦绕在心头的疑惑终于得到了解释,张佑愈加恼怒,好啊,那黄氏果然打的好算盘,知道房契在母亲手里不好强取,竟然不惜败坏母亲的名节,想出了如此恶毒的主意,她的心可真够歹毒的,老子本来还不想跟你们一般见识,如此一来,那宅子还非得想办法夺回来不可,不仅如此,母亲的名节也得想办法恢复,黄氏主仆,更是得为此付出惨痛的代价!
他心思灵透,转眼间便将事情猜了个八*九不离十,恨极了那黄氏主仆之外,更恨眼前这个色胆包天的李三儿。可惜他此刻手无缚鸡之力,对方不但强壮于他,还手持利刃,一时间,他还真的想不出什么好的办法。
正当他胡乱琢磨的时候,李三儿突然噗嗤笑了,不屑的说道:“骚蹄子,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你说你和郑勇没有苟且,那怎么郑勇说的出你体毛旺盛的特征?县尊老爷明察秋毫,总不可能毫无根据的诬你清白!”
“撕扯之间,他偷瞧到了我……混蛋,我给你解释这些作甚,赶紧滚出去,否则我就叫人了!”张佑一直未曾说话,李烁心里愈发不踏实,偷瞥他一眼,怒冲冲的对李三儿斥道。
张佑暗乐,适才他还琢磨过怎么帮助李烁恢复名誉,想不到得来毫不费功夫。有水潭边的紫草,再有他超凡入胜的针灸之术,顶多半个月时间,别管李烁体毛多么茂盛,他也指定能帮她去除干净,丝毫不留痕迹。到时候,只要再找上官重新验过,别说郑勇难逃诬告之罪,便是那知县老爷,怕也得担上一些干系。
“叫啊,真来人老子也不怕,老子就说是你勾*引的我,反正你名声在外,我倒要看看,人们是信我的还是信你的。”
李三儿有恃无恐的说道,别说,这话还真捏住了李烁的痛脚,只见她脸色瞬变,指着得意洋洋的李三儿痛骂一声“你无耻”后,哑口无言,连肩膀都仿佛一下子塌了下去。
“我就是无耻你奈我何?这不正好,我无耻,你淫*荡,天造地设的一对儿嘛。好久没尝过男人味儿了吧?来来来,乖乖的,老子包你飘飘欲仙!”李三儿边说边去扯李烁,看都没看张佑,仿佛他根本就不存在似的,简直嚣张到了极点。
真拿老子当空气啊?张佑的肺都快气炸了,他还从未见过如此嚣张无耻的人,眼见李烁拼命挣扎也挣不脱李三儿的大手,不由怒喝道:“住手!”同时扑将上去,想将李三儿手里的杀猪刀抢过来。
李三儿不慌不忙,随手一甩,张佑便觉一股大力传来,站立不稳,一屁*股坐到了炕沿儿上——实力差距太大,面对李三儿,瘸了一条腿的他便如稚童一般,哪怕咬牙切齿,也无法动李三儿分毫。
“佑儿,你没事儿吧?”李烁惊呼,想要冲过来查看,偏偏胳膊仍旧被李三儿抓着,根本动弹不得,气急之下,突然低头狠狠咬了上去。
“啊!”李三儿不防,被李烁咬了个正着,吃痛之下惊呼一声,狠命往回一夺,不想李烁对他恨之入骨,好不容易找到解气的方法,一旦咬住,自然毫不松口,一夺之下,竟生生被咬下去一大块肉。
“臭婊子,敢咬老子,今日不日你一次,老子跟你姓!”他被气坏了,挥手便是一巴掌,重重掴在李烁脸上,还不罢休,顺势将其推到炕上,抓住她的衣领用力一撕,但听撕拉一声,大片雪白顿时暴露在空气之中。
“佑儿救我……”
“谁也救不了你,更别提你那瘸儿子了,被人从宅子里赶出来,连个屁都不敢放,就算把刀给他,量他也不敢对老子动手!”
“是吗?”张佑正自惶急无策,忽听李三儿如此轻视自己,不怒反喜,不阴不阳的问道。